顾景尘孟清姝小说推荐阅读 顾景尘孟清姝小说全文在线赏析
尘给她包扎好伤口,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给她修剪了指甲,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给修剪好,又用搓条给她磨刚修剪完锋利的指甲,以免划伤皮肤。 男人照顾人的时候动作温柔,细致入微,动作也不生疏,仿佛做过许多次。 透过顾景尘,孟清姝恍惚间似乎看到祖父的影子,祖父只宠着她,不仅会给她修剪指甲,还会给她绑头发扎两个小揪揪,给她讲小故事。 此刻的顾景尘有点像祖父,却又不是祖父,他温柔,祖父是慈爱。 孟清姝好奇:“夫君以前经常照顾孩子吗?” 她说的孩子,是指顾修明。 顾景尘动作一顿,看着她笑道:“没有,如今还是头一回照顾孩子,幸好孩子乖巧,没怎么闹腾,不然我还照顾不来。” 孟清姝听了,满脸不自在地低下头不看他,轻声道:“夫君是侯爷,哪能做照顾人的事?让丫鬟来做就好。” 顾景尘抿唇笑,理所当然道:“你若是想让丫鬟照顾你,又岂会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既然娶了你,那定然要对你负责,跟你相互扶持的,在你不如意时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我比你大那么多,他日我老了,缠绵病榻,夫人也会给我喂药吧?” 孟清姝看着那双凤眼,认真道:“会的。” 顾景尘微微颔首:“那就是了,都是相互的,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 孟清姝面色一顿,她想,顾景尘真的是人间理想的好夫君。 出身世家,长相清隽,才华横溢。 性子温和,又淡然。 责任感强,即使没有爱情,但却会对妻子负责,温柔细心,黑暗中的一抹暖阳。 难怪叫顾景尘呢,人如其名。 这样的男子,谁嫁给他都能过得很好。 但想到无论是谁嫁给他,都能拥有这等待遇,又莫名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顾景尘给她磨好了指甲,放下搓条,看她虽然蔫巴巴的,但好歹是没了伤害自己的想法,遂问:“夫人,心情好些了没有?” 孟清姝点点头:“嗯,好多了,夫君挺会照顾人的,无论是谁心情不好遇上夫君,也能心情好起来。” 这话乍一听,感觉是好话。 可仔细琢磨着,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总感觉是在阴阳怪气。 顾景尘挑眉:“夫人当我是闲着没事做的老好人,遇上谁的闲事儿都去管?” 孟清姝沉默片刻,忽然问:“我不是你夫人的话,你还管吗?” 小姑娘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带着怨念,仿佛他做错了什么。 顾景尘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笑道:“或许会的,不然小孩儿哭鼻子了怎么办?” 孟清姝原本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还有点无理取闹,可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忽然就舒坦了,但还是感觉挺别扭的,讷讷地回一句:“我才不是小孩儿。” 顾景尘轻笑:“你比我儿子还小,怎么就不是小孩儿?” 孟清姝:“……” 好吧,顾景尘是有责任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顾景尘对她除了责任之外,还因为她年纪小,在他心目中就是个孩子,试问哪个长辈看到小孩儿有事,不会施以关怀? 第九十五章 当局者迷 小姑娘呆呆愣愣的坐着,也不知又在心里琢磨什么,但情绪尚算稳定。 顾景尘温声问:“夫人,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 “说什么?” 孟清姝抬眼看他,不明所以。 顾景尘回道:“说你今日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 孟清姝垂下脑袋,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回答:“回了一趟娘家。” 语气中夹裹着委屈,以及不易察觉的恨意。 顾景尘脸色一顿,小姑娘似乎没试过因娘家的事而觉得委屈,因为不在乎,所以心如止水,便追问:“怎么忽然间回娘家了?” 孟清姝如实回答:“管家说祖母病了,就回去看看,没想到是为了别的事。二弟通过了灵山书院的考核,即将入读灵山书院,孟承兴却没通过考核,我祖母他们得知你跟灵山书院的山长是忘年之交,就想让我跟你说,去找山长要个名额,但我拒绝了他们。” 顾景尘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但能引起她那么大情绪波动的,肯定不是因为此事。 见他不语,孟清姝疑问:“夫君不信?” 顾景尘抿唇淡笑,意有所指道:“我信,但夫人似乎不信我。” 孟清姝再次陷入沉默。 顾景尘也不逼她,道:“无碍,夫人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孟清姝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下意识的又想要紧握拳头,但很快就被男人制止了。 顾景尘抓住她想要握拳的双手,笑道:“夫人,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清醒的聪明人,怎么能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孟清姝反问:“若我也有错呢?”还不待顾景尘回话,她又问,“若还涉及了人命呢?” 她声音轻颤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又紧紧抿着唇。 顾景尘略显诧异,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还能涉及命案,须臾问她:“是你主动犯错,还是被动犯错?” 孟清姝刚想说“被动”,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成了:“若我主动呢?夫君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大牢?” 闻言,顾景尘一愣,看她的眼神,宛若看闹别扭的孩子,笑道:“那得看情况,夫人先跟我说说此人该死,还是不该死?若是该死之人,那夫人是在为民除害。” 孟清姝错愕,难以置信道:“大理寺卿不秉公执法?无论犯人该不该死,都自有律例处置,轮不到我来动用私刑。” “有时候也不是不能选择眼瞎的。”顾景尘低笑一声,“就你这么个养在闺阁的小姑娘,还能滥杀无辜?你能有什么理由滥杀无辜?能让你下死手的,肯定是该死的恶人。” 孟清姝诧异,不过,她的确是没有滥杀无辜的理由。 顾景尘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耷拉着脑袋,脆弱得像一捏就能碎的瓷娃娃,便又多了几分耐心,温声说:“涉及命案的,不妨同为夫说一说?别的事为夫不一定能帮你,但命案我接手过不少,或许能帮上夫人的忙。” 孟清姝瞬间如醍醐灌顶,后知后觉地想起,大理寺卿可不就是查案的?她一个闺阁女子不知道从何入手,可破了无数案件的大理寺卿可是行家啊。 她回答了顾景尘先前的问题:“被动的。” 刚说完,她声音便有些哽咽,接着说:“那时候没有人逼我,只是错误已酿成,我才得知自己在毫无防备之下中了圈套,想补救已经为时已晚了。” 顾景尘回道:“不知者无罪,那不是你的错,都是幕后主使的错。” “不是吗?” 孟清姝轻声呢喃,眼神空洞,神情有点恍惚,想到那具冰凉的,小小的身体躺在棺椁里,她心里就揪着疼,本来承宇是不用死的。 “自然不是。” 顾景尘给予肯定回答,看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自责愧疚,愤恨万分,能猜出那个人对她很重要,接着问她:“夫人不如先跟我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孟清姝ᴊsɢ抬起眼眸看眼前的男人,心想,正气凛然的顾寺卿应该不会将此事往外传。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相信顾景尘,实话实说:“我大弟弟承宇两岁时病了一场,原本也不是什么棘手的大病,岂料孙氏在药里动了手脚,我喂给承宇的药就成了催命的毒,最后夭折了。 “祖母说承宇是被我克死的,若我不靠近承宇,他就不会死,我有时候也是这样认为的,若不是因为我们姐弟关系好,我会亲自喂药,哄着承宇喝药,孙氏想要得逞也需费一番周折,没准儿还得逞不了。” 顾景尘愣住,他知道他那岳父有三个儿子,长子早夭,但却不知死得有蹊跷,不过这种腌臜事在后院屡见不鲜,倒也没有过多惊讶,孙氏能做出侵占继女生母嫁妆的事,会谋害庶子也不意外。 他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不疾不徐地问:“如果我家的水井被人投了毒,但我不知情,你路过讨水喝,我好心给你端了一碗水,你喝完水后中毒身亡,难道这是我的错?” 孟清姝懵了下,又仔细琢磨他的话,最后摇头:“你也只是好心而已,若知道水里有毒,哪会端给路人喝?” 顾景尘推己及人:“换过来也是一样的,你也只是疼爱弟弟,想着弟弟喝了药就能好才会哄着他,喂他喝药,若是知道那药有问题,你还会继续喂他喝?” 孟清姝忙不迭地摇头,她就算是疯了也不会害承宇。 顾景尘接着道:“夫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何故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你若是觉得心里难受,那也该让罪魁祸首不痛快,看到仇人不痛快,心里更舒坦,夫人觉得呢?” 男人的话很有说服力,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安抚着她,如春风化雨般滋润着心田。 孟清姝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顺着他的话反思一番自己的行为,猛然发现自己犯蠢,怎么能罪魁祸首毫发无损,她却在自虐?她心里难受,应该让罪魁祸首不痛快才是。 见小姑娘眼神发亮,似乎忽然间开窍了,顾景尘无奈一笑,没想到那么机灵的姑娘,竟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