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黄婆子提着沉重的水桶,在园子里浇花。
还不到五月的天,她已是满头大汗。
年轻时候都没干过这种粗活,不成想到了这把年纪,反被派了这样的差事。
这一切都怪沈思思,如若不是受她的牵累,夫人也不至于把她打发到这一天到晚见不到个人影子的后花园里来出苦力。
夫人是怕她多嘴多舌,把沈思思的丑事抖了出去,可她是那种没谱的人吗?
她顶多在该说的时候,说上两句解解恨,却也是知道轻重的,有碍侯府脸面的事儿, 她是断断不会做的。
可惜夫人不知她......
黄婆子抹一把汗,寻了片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黄婆子,你又在这里偷懒!”
屁股刚落在地上,一阵刺耳的声音便从背后传了过来。
黄婆子急忙起身,回头看到管园子的冯婆子,陪着笑脸分说道:“我只是一时有些累,歇息片刻就好。”
她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已经来来回回十几趟了,一把老骨头而已,又不是铁打的。
“吆,你当你是谁呢?想歇息,你怎么不去当主子呢?”冯婆子完全没有要体恤的意思,出言便是讥讽。
黄婆子忍不住回嘴:“这是哪里的话,虽说咱是侯府的奴仆,可也是人,总得有个喘气的空当吧,就是闹到夫人跟前,也是这个理儿呀。”
冯婆子原先就是侯府倒夜香的,不过是攀上了夫人跟前的徐妈妈,不过几年光景,竟摇身一变,成了管园子的了。
可恨她如今竟也被这样的人欺上一头。
黄婆子只觉得心头委屈。
“呸,凭你也配提夫人!夫人若是体恤你,也不会打发你到这里来!”
冯婆子更恼了,这黄婆子想拿夫人压她,不能够,夫人压根不想看到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来气,几个回合下来,冯婆子终究气不过,抬手就给了黄婆子一个耳刮子。
她如今才是管园子的,黄婆子一个手底下干粗活的,竟也敢跟她来回顶嘴。
黄婆子不防备,本就疲累,此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冯婆子却觉得并不解气,抬脚又想踹过去。
“住手!”
一声断喝让冯婆子一个愣怔,止住了脚,黄婆子也不嚎了。
二人转头,看到穆子月带着两个丫头正往这边走来。
“黄婆子怎么说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谁给你的狗胆,竟然这般随意折辱?”穆子月斥责道。
冯婆子一听这话,立时跪下来磕头请罪。
穆子月让双枝过去搀起黄婆子,一直将她搀回春锦阁。
到了春锦阁,穆子月便吩咐道:
“听说你原也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未有过错。男人和儿子也都在府上的铺子里帮忙,都是出力的。你年纪也大了,园子里的活儿也不适合再干了。往后你就在春锦阁吧,刚好缺一个管果品的。”
“老奴谢谢少夫人体恤。”黄婆子跪下磕头,涕泗横流。
管果品的,那可是二等婆子能干的,大小也算是个管事儿的,和冯婆子也是一个等了。
多少年了,她头一回又能进主人家的院子里了。
少夫人与她,这可是大恩了。
黄婆子一番语无伦次的感激之后,又担忧起来:“少夫人,可是夫人那边......”
她一直不被重用,从根儿上说,还是侯夫人不待见,万一侯夫人不同意,那不是白高兴一场?
穆子月似是无意的看了一旁站着的巧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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