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深温舒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慕深温舒曼完整版
满腔的欢喜,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温舒曼。 江落月给秦慕深递上一只荷包:“令月,生辰快乐。” “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秦慕深的语气是温舒曼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时间,温舒曼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 而后,她听见江落月感叹—— “令月,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 轰然一下。 温舒曼如遭雷劈。第5章 温舒曼没有再听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武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公主府,只严命侍女不准透露半分自己去过武场的事。 温舒曼失魂落魄坐在膳厅,心口好似被撕裂般。 原来,秦慕深对江落月那般好,是因为他们有过婚约。 原来,他们真的相互喜欢…… 温舒曼望着满桌菜肴,满目苦涩。 自他上次说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输的苦练厨艺,本以为能让秦慕深刮目相看,没想到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功夫…… 秦慕深归来时,温舒曼仍坐在桌前出神。 看见那桌明显未动的佳肴,他眸光微动:“不是说让公主不必等了?怎的还未用膳?” 温舒曼这才回神,眼睫颤了颤。 她压下心中苦楚,勉强笑道:“你吃过了吧,我叫人把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秦慕深却兀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温舒曼怔然一瞬,反应过来忙道:“都冷了,我让人热一下。” 秦慕深却径直夹了几筷菜入口,低声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夸赞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识的,她开口:“那我以后天天为你做好不好?” 此话一出,秦慕深却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实在没必要为我一介粗人亲自下厨,也没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饿坏了身子。” 一瞬间,温舒曼黯然不已。 半响,她挤出低哑的一句话:“好,你既然不喜欢,那我日后便不做了。” 夜深。 两人背对背各睡一边。 温舒曼思考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朝他那边靠近了几分,颤巍巍伸出手,一点点搂住了他的腰身。 秦慕深呼吸骤然一重,温舒曼脸红得几近滴血。 月光皎洁明亮,人影绰绰照映在窗户上。 一场情事,两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冲撞至顶峰时,温舒曼攀着秦慕深的脖颈,哑声道:“秦慕深,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人影骤然一僵。 秦慕深气息粗重,只迸出两个字来:“不妥。” 温舒曼一瞬犹从炽热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账内,云消雨歇。 温舒曼睡不着。 她想着前世和秦慕深的点点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静谧中,她情不自禁出声问:“秦慕深,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将军之职,让你重回军中,你觉得可好?” 三年后的战事无法避免,若是秦慕深能趁早领军,也能早些部署,或许一切能有转机。 这话落入秦慕深的耳里却是变了意味。 他声音发冷:“臣既然已经做了驸马,就绝不会再有率军之心,公主不必时时替陛下来试探。” 温舒曼心口一刺,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早了,睡吧。” 秦慕深打断了她,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再与她交谈。 温舒曼听着他逐渐匀称的气息,心头像是卡了石子块,又沉又闷又痛。 隔天。 温舒曼起来时秦慕深已经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边空了一团,温舒曼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秦慕深才归来。 还不等她上前去,秦慕深到她面前时却是一言不发跪了下来。 温舒曼吓了一跳:“你这是何意?” 秦慕深沉声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说。”温舒曼忙道。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纸特赦令,赎回落月青楼之身。”第6章 温舒曼恍然记起。 前世其实也是有过这么一件事的,但秦慕深并非向她求助,而是亲自去父皇面前求这一纸特赦令。 当时自己还同秦慕深大吵了一架。 现下,一切都变了又未曾变。 秦慕深依旧要给江落月赎身。 温舒曼怔然许久,问:“为何?” 前世温舒曼从未问过缘由,只从流言中得知是江落月怀了秦慕深的孩子,秦慕深求下特赦令后将人安置在南郊一处私宅里。 从那以后,两人的夫妻关系也就更加恶劣。 见她态度平和,秦慕深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解释:“落月已有孕在身,我不想她继续流落烟柳之地。” 心口骤然收紧。 忍着刺痛,温舒曼哽声又问:“……那孩子,是你的?” 秦慕深看了她一眼,却是问。 “公主想听什么答案?” 这话让温舒曼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她沉声道:“实话。” “不是。” 心情一时大起大落,温舒曼忍不住继续问:“既然不是,你为何要这般帮她?” 沉默许久。 秦慕深缓声答:“江家落罪前于我有恩,我常去栖音楼也是为了护住落月,可她人在栖音楼我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她还是被……” 他顿了下,温舒曼也明白过来。 “所以我才想救她出来,不愿她继续流连于那花柳之地。” 秦慕深解释完,看向温舒曼,似乎明白她疑虑所在,语气真挚:“公主,臣与落月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他的保证掷地有声。 温舒曼心头酸意尽退,答应下来。 第二日。 温舒曼便进宫去寻了父皇,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 离开前,皇帝叫人拿来一壶美酒。 “景御,此乃匈奴国上贡的鹿头酒,实乃佳品,你且拿一壶回去尝尝!” 温舒曼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壶上,略有复杂之色:“匈奴国不是从不肯上贡我朝吗?” 皇帝扬眉大笑:“自从上次战败过后,匈奴国月月上贡美酒佳人,对我朝乖顺至极!” 见父皇自满神态,温舒曼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迟疑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劝道:“匈奴国狡诈,如今对我国上贡,看似求和,或许暗中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卷土重来,父皇莫要轻信于他们,该时刻保持警惕。” 如果能让父皇及时清醒过来,可能亡国悲剧还能有挽回之地。 然而这话,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勃然大怒。 “放肆!匈奴如今已被我朝打服,哪还有胆子重来?” 皇帝挥手打掉了那壶鹿头酒,怒声训斥:“你这般说辞,说到底就是想给秦慕深重新寻回军权!景御,你嫁给那秦慕深才多久,现如今就开始吃里扒外了不成?” “儿臣不敢!” 温舒曼当即跪下请罪,心中却莫名一片悲凉。 待出了宫。 温舒曼拿着特赦令先去栖音楼将江落月赎身。 回到公主府,温舒曼才命人安置好江落月,秦慕深便回来了。 公主为驸马求职反被陛下怒训之事如今已传遍了盛京,亦传进了他耳中。 秦慕深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 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秦慕深也嫌她多事。 温舒曼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 见她不言,秦慕深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 秦慕深这一去。 便是直到亥时也未曾归屋。 温舒曼心有不安,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寻他。 夜深漆黑一片。 独江落月的院子还亮着烛光,院门半开,江落月手提一盏灯笼正送秦慕深出门。 温舒曼踏步过去,正要喊人。 却见江落月忽地松开了灯笼。 摇曳烛火落地。 温舒曼就见她踮起脚尖,攀着秦慕深肩膀亲上了他的脸颊。第7章 ——“臣与落月之间清清白白。” 秦慕深言之凿凿的保证还言犹在耳,此刻这一幕却如闪电将那话彻底击碎。 温舒曼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凝结了。 这时,江落月发现了她,当即脸色一白,惶恐跪下认错。 “公主息怒!” 秦慕深猝然回头,对上温舒曼视线,莫名有些慌乱。 江落月还在哭诉:“公主!刚刚是奴家一时情难自禁,公主莫要迁怒将军!公主若是不悦,奴家愿以死求公主原谅!” 温舒曼还未说什么,江落月却已经兀自说到了要寻死地步。 温舒曼攥紧手:“我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你倒是先将话说了,好似我不怪罪都该不是了。” 江落月顿时脸色惨白。 秦慕深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江落月,最终还是上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朝温舒曼垂眸拱手:“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温舒曼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定定看着秦慕深许久,却是哑声道:“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