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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哈。不过我看您带这么多菜，是要和同事一块吃吗？” 这一次，前面突然没了声音，车内瞬间安静的诡异。温子宣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瞬息万变，虽然不知道这句话问的有什么问题，手还是悄然放在口袋边，摸到防身工具以备不需。还好只是他虚惊一场，对方并没有要做什么。 “老板，同行是冤家，别人不断我财路就不错了，哪还能吃到一块去。” 但随后这人莫名开始解释，像极了欲盖弥彰。 “开车很累的，我胃口又大，不多吃点真干不动。别看这菜多，我一个人吃刚刚好。” 警察不能用直觉办案，但有一点很好判断，这个司机想隐瞒自己和别人一块吃饭的事情。温子宣随机找了个地方下车，他要换个角度去观察。 春雷饭店（五） 前方的出租车一脚油门，消失在拐弯的地方。下一秒那辆江小玉驾驶的黑色尼桑就停在了温子宣旁边，他快速上了车。 “前面路口左转，跟上车牌尾号 157 的出租车，那人有问题。” 江小玉立刻来了劲，急促的指令让人不由得紧张且刺激，他脚板迅速发力，车嗖一声就出去了。果然在左转后的中山路上看到了那辆出租车的屁股。 前方的车辆在快速变道中，离尼桑车越来越远，温子宣抓着座椅背的手不觉紧了很多，担心跟丢车。 “江师傅，能快点吗，感觉要丢车了。” 行驶路段是一条没有拓宽的老马路，两边都只有一个车道，这种路飙车危险可想而知。江小玉倒不是对自己的车技没信心，只怕公务车如果有违章很麻烦，但是想了想，公务车本就是为了公务用，不能本末倒置了。 “那奈坐好系上安全带。” 温子宣的安全带卡扣声音落下，尼桑就仿佛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身旁的车子如同一个个路障，被江小玉巧妙躲避。车与车交汇的时候，那呼啸声一闪而过，像极了在不限速的高速公路上行车。这一顿左与右的操作，他们与车租车的距离被缩短到十米的距离。温子宣松了口气，急得翘起来的屁股，总算踏实地坐在了车凳上。 就在温子宣松口气的时候，路段尽头的红绿灯忽闪，出租车在黄灯亮起的时候抢了一下，就过去了。但是江小玉偏偏被信号灯拦下，更让人絶望的是，他的前面还有一辆车，他就是想闯红灯也得从前面车顶上压过去。 “陈队，奈说他会往哪开？” 绿灯了，车也是跟丢了，后面的人也沉默了。 温子宣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运气有点背。 “江师傅，这边哪里好拉客你知道吗？那个人送了我之后肯定得接新单子。”  温子宣突然想起来江小玉做过出租车司机这件事，他总归对市区的路况是熟悉的。但是江小玉刚准备要回答，温子宣却觉得那人这会应该不会继续载客了，他很有可能要找个地方停车吃饭！ “江师傅，出租车司机之间有没有那种经常聚一块吃饭的地方？” 一个问题没答上来，又被接了一个问题。江小玉开出租车司机的时间也没几年，还是刚从部队退伍那会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只有些模棱两可的印象。 “我那时大家吃饭都是各吃各的。只有几个队长偶尔会聚在一块吃饭。现在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换没换地方。” 记忆里的地方是一个路边的小卖店，外面的门面卖点烟酒，里面是老板住家的。他有时候开出租车路过那边，就能看到门口停了几辆出租车，在从旁边的小窗户就能看到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吃饭的样子。那时候酒驾还不是违法的事情，出租车司机聚一块喝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现在整个城市都在改建、拆迁造高楼，那些不符合时代的小门店也在发展的过程中慢慢消失，小卖部还存在的可能十分渺小。 “小卖部开在哪？” 具体的位置江小玉确实想不起来，但是他记得那条街道的名字。 “在狮子山路上，门牌号想不起来了。” 狮子山路，在老城区。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老城区是这些年改变最小的地方。 “碰碰运气，过去看看吧。” 狮子山路算得上春江市里最老的几条路了，放在几十年前，妥妥的市中心位置。但是随着城市边缘不断地扩张，曾经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也成了老年人的孤岛。两边充满年代感的房屋，虽然被政府修缮过，但是怎么看都一片阴郁。 儿时走过这条路，路边会有一排排的居民打开自己的窗户，在墙边上放一张纸壳，纸壳上要么写着“汽水”“冰棒”要么就写着“芙蓉糕”“桂花糕”，那时的温子宣觉得这条路好长，需要走很久才能走到尽头。如今路的两头都接了新的马路，可是他在车上从头到尾的过一遍，也不过三五分钟。更让人唏嘘的是，这样的白日，街上居然只有零散的过路人，再不见家家户户打开窗户做生意的盛况。 “陈队，到头了。” 江小玉整条路开车的平均速度不超过十五 km/h，而且自己头恨不得伸到窗户外边去看，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楼栋。他看得很清楚，这里不仅仅是没有小卖部，连任何门面房都没有。说实话他这些年虽然不常走狮子山路，可是偶尔也会路过，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条街潜移默化地改变。 算是撞了南墙，江小玉转了方向盘，驶出了狮子山路。他打算把温子宣带到出租车最多的春申路上，再看看接下来怎么办。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拐弯，他们来到了狮子山路旁居民楼的背面，不远处整整齐齐停着的三辆出租车，一下子就抓住了两个人的眼球。本来微微消沉的意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师傅，快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停车！” 他们都看到了，刚才跟丢的那辆江 A97157，正停在眼前。 温子宣和江小玉两人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闲庭信步地走到三辆出租车面前，旁边房子里面不算安静，但隔着一堵墙也听不清里面的对话。 温子宣抬头，门上写的是“裁缝店”。遂又看了眼江小玉，伸手把他的外套口袋撕了下来。 “老板，麻烦补个衣服。” 坐在裁缝店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见人进来也没招呼，直接报价。 “五块钱” 两人顺势坐到靠墙的位置，果然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就清楚了很多。几人碗筷碰撞加上说话的动静并不小，显然没有遮掩的意思。裁缝店老板也丝毫不在乎随机进来的客人，仿佛与屋内之人并无瓜葛。 “老板，你们这边还做餐饮吗？” 温子宣只是试探的问，但是对方立刻热情了起来。 “做的呀，你们要吃饭，我就喊我老公过来。” 话既然给到这份，温子宣就好顺水推舟，点了两道菜，坐到了出租车司机隔壁的小包房。这个小包房和隔壁的大一点的包房原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