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瑟谢长离长离不见清瑟续集(江清瑟谢长离)终极反转(长离不见清瑟)全篇一口气阅读
速用玉碗接住,待盛满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太医也踉踉跄跄地跟上,殿门重重合上,脚步声渐远。 床榻上,江清瑟缓缓睁开眼,冷汗浸透了鬓发。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痛呼溢出来。 疼,好疼…… 没人知道,她根本没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前,谢长离亲手端给她一碗琼脂玉露,她刚饮下便觉不对,硬生生呕了出来,却没想到,原来里面加了麻沸散。 为的就是让她昏睡,好剜了她的心头血去救慕流萤?! 她颤抖着抬手,捂住心口处狰狞的伤口,鲜血仍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雪白的寝衣。 多可笑啊…… 三年前,太子谢长离惹怒龙颜,被贬流放,满朝文武避之不及,昔日围着他打转的王孙贵女们避如蛇蝎,连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慕流萤都当众退婚,生怕被他牵连。 唯有她,不顾家族反对,执意追随他而去! 流放路上,山匪劫道,是她替他挡下一刀;寒冬腊月,食不果腹,是她省下口粮全留给他;他高烧不退时,是她割了自己的手腕以血为引给他喂药…… 她陪他吃过馊饭,睡过草垛,熬过三千里风霜雨雪。 可如今,他复位东宫,慕流萤不过跪在宫门前哭诉几句苦衷,他便心软了,甚至不惜剜了自己的心头血去救她! 她踉踉跄跄地下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口的伤随着动作撕裂般疼痛,却比不上心中万分之一。 慕流萤的寝殿灯火通明,透过半开的窗棂,她看见谢长离正小心翼翼地将那碗心头血喂入慕流萤口中。 “疼……”慕流萤紧闭双眼,盈盈含泪,“长离哥哥,我好疼……” 谢长离身形一僵:“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慕流萤喝完那碗血,伏在他怀中,脸色果然好了许多。片刻后,她悠悠转醒,入目便是谢长离满是关切的双眸。 ![]() “长离哥哥!”她浑身一颤,连忙抓住他的衣袖,“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我错了,当年是我太懦弱,吃不得苦……可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若不要我,我宁愿死了算了!” 说着,她便要往墙上撞去。 “够了!”谢长离一把拽住她,而后猛地将慕流萤按在床榻上,粗暴地吻了上去。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充满了愤怒、痛苦和无可奈何的宣泄。 他将她吻了又吻,似要将她整个人揉入骨血,再次开口时,嗓音里压抑着无尽的痛苦:“慕流萤,你就是仗着孤喜欢你……” “孤还要你,孤怎可能不要你?孤昨日已向父皇请旨,让你与江清瑟同一日嫁入东宫——她为太子妃,而你,为侧妃。” “侧妃?”慕流萤泫然欲泣,“长离哥哥,你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瑟瑟为我付出太多,我不能弃她不顾。你只要知道,我心中爱的只有你即可!” 说完,他再次吻了下去,迫不及待地剥去她的衣衫,长驱直入她的体内。 床榻剧烈晃动,似要一解这三年所有的爱恨与思念。 江清瑟看着纱帐内交叠的身影,心口的伤突然痛得她弯下腰去。 她捂着心口,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可再疼,也比不上此刻的万箭穿心。 谢长离啊谢长离,漫漫三千里流放路,原来你还是不爱我。 既如此,我江清瑟,也不是非嫁你不可。 撕心裂肺地爱了一个人十年,原来放下,也只需一瞬间。 她转身离去,鲜血一路滴落,在回廊上开出一朵朵凄艳的花。 沿途宫人惊恐退避,她却浑然不觉,径直往皇帝寝宫走去。 “江姑娘?”守门太监见她浑身是血,大惊失色,“您怎么了……” “臣女江清瑟,求见皇上,事关两国邦交,请公公速速通传!” 片刻后,殿门开启。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跪在殿中的女子,眉头紧锁:“清瑟,你这是……” 江清瑟重重叩首:“听闻北狄求娶天家贵女,臣女自愿请命,远嫁北狄和亲,换边境永世安宁!” 第二章 皇帝手中的朱笔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洇开一片。 他抬头看向跪在殿中的女子,眉头紧锁:“清瑟,你是不是听说了长离要纳慕流萤为侧妃之事?你放心,朕的旨意还未……” “陛下。”江清瑟打断了他,唇角挂着惨淡的笑,“臣女不想嫁太子殿下了。” 她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臣女愿去和亲,换两国安宁!”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你当真想好了?北狄山高地远,你若一去,便再无回京之日。” “臣女想好了,望陛下成全。” 皇帝长叹一声,终是提笔在圣旨上盖下玉玺:“既如此,朕会为你备好最好的嫁妆,一月后,送你风光和亲。” 回到东宫时,江清瑟已经疼得眼前发黑。 她刚躺下,殿门便被推开。 “瑟瑟?你醒了?” 谢长离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江清瑟转头,看见他站在烛光里,玄色锦袍上还沾着夜露。 见她捂着心口,他神色微变,解释道:“昨夜有刺客潜入东宫,是孤没护好你,才害你中了一刀。” 江清瑟险些笑出声来。 刺客?好一个刺客。 他伸手想碰她的伤口,又怕弄疼她似的缩回:“还疼吗?” 江清瑟平静摇头:“不疼,比不得流放路上替殿下挡的那一剑。” 谢长离的手僵在半空。 那年在荒山野岭,她为他挡下匪徒一剑,差点没了半条命。 沉默在殿内蔓延。许久,他才低声道:“瑟瑟,孤已请旨,一月后迎你入东宫为太子妃。” 顿了顿,又补充道:“同时,迎慕流萤为侧妃。” 江清瑟垂眸。 一月后,她已在去北狄的路上。 “娶她为侧妃,也是报复吗?”她轻声问。 谢长离神色微滞,半晌才握住她的手:“自然,只有这样,才能时刻将她困在身边,慢慢折磨。” 江清瑟抬眸看着眼前俊美的面容。 多可笑啊,他演得这样认真,她却再也不想配合了。 “殿下想怎样便怎样吧。”她语气平静。 此话一出,谢长离骤然怔住。 他设想过她会哭闹,会质问,却独独没料到这般云淡风轻的反应。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抬手将人搂入怀中。 “瑟瑟,漫漫三千里流放路,唯有你陪孤走过。”他的声音有些哑,“孤说过,此生绝不负你。” 江清瑟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 曾几何时,这个怀抱是她全部的奢望。 “那你爱我吗?”她轻声问。 谢长离的身子明显僵住了,许久,他才低声道:“自然……是爱的。” 他在撒谎。 江清瑟太了解他了,他每次说谎时,指尖都会无意识地摩挲袖口,就像现在这样。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他是太子,她是丞相嫡女,慕流萤是国公府千金,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可从小到大,谢长离眼里永远只有慕流萤。 年少时,他们三人一同在御花园玩耍,谢长离的目光永远追随着慕流萤;宫宴上,他总是第一个发现慕流萤酒杯空了;先帝赐婚慕流萤给他那日,他欣喜得喝了一夜的酒。 他如此爱慕流萤,她认了。 可慕流萤呢? 他被贬流放,她几乎是第一时间送来退婚书,扬言一刀两断。 那日,谢长离攥着那封信在雨里站了一夜,肝肠寸断,目眦欲裂,慕流萤却连府门都未曾打开。 是她撑着伞找到他,是她衣不解带地守着他,是她陪他走过漫漫三千里,在他哽咽着说“别丢下我”时,一遍遍在他耳边说:“我在,我永远都在。” 可他的心,终究是捂不热的。 好在,她看清了,也不会再捂了。 江清瑟轻轻笑了笑。 兴许是心虚,听见这笑声,谢长离心头莫名一紧,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慕姑娘心口疼得厉害,请您快去看看吧!” 谢长离立刻松开江清瑟,清冷的面容染上一抹急切:“瑟瑟,孤去去就回,她要是死了,日后孤还怎么报复?” 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江清瑟望着那扇晃动的殿门,轻轻笑了。 而他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东宫处处流传着太子宠爱慕姑娘的佳话。 他为慕流萤重建了摘星楼,只因她说喜欢看星星;他命人从江南运来新鲜荔枝,只为博她一笑;他甚至亲自为她描眉梳发,做尽了一切恩爱夫妻才会做的事…… “姑娘!那些贱婢竟敢在背后嚼舌根,说您这太子妃之位迟早是慕流萤的!奴婢这就去撕了她们的嘴!”丫鬟青吟气得眼眶发红。 “不必。” 江清瑟平静地绣着嫁衣, 那是为和亲准备的。 “随她们去吧。” 她本就不会是谢长离的太子妃。 这天,她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忽听几个侍女议论—— “听说了吗?慕姑娘有孕了!殿下高兴得赏了阖宫上下三个月月钱呢!” “咔嚓”一声,江清瑟手一抖,花枝在她手中折断。 慕流萤有孕了?! 第三章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姐姐这院子好生寒酸。” 江清瑟转身,看见慕流萤正扶着尚未显怀的肚子,一袭华贵衣裙站在阳光下。 “哎呀,瞧我这记性。”慕流萤故作惊讶地掩唇,“都忘了,太子殿下把东宫内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我那儿去了。姐姐这儿没东西点缀,自然是略显寒酸了。” 江清瑟指尖微微发颤,强压下心口翻涌的刺痛,抬眸看向慕流萤:“你来做什么?” 慕流萤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得娇柔:“近日孕吐得厉害,总想吃些酸的。听闻妹妹做的梅子糕最是开胃,特意来讨一份。” 江清瑟指尖微颤,还未开口,身旁的丫鬟青吟已怒不可遏地挡在她身前:“慕姑娘,我家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不过是个侧妃,竟敢让太子妃给你做吃食?东宫的规矩何在!” “啪!” 一记耳光猝不及防甩在青吟脸上。慕流萤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