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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5-01-08 15:45:48 26

小孩靠在我怀里,像是听懂了什么,开心而讨好地又叫了几声「爸爸」。

接下来大半年,他就一直这样叫我,用着他唯一学会的一个词。

他叫,我就应。

我是真的全心爱过他,很多年里,恨不得将我的命都给他。

所以他八岁那年,在听裴家人说了无数次我的坏话后。

他终于选择了相信,并伤心地第一次问我,「为什么你是我妈妈」的时候。

没有人会明白,我的心有多痛。

在他最糟糕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要丢弃他的时候,是我一个人护住了他。

在他学会说话,慢慢优秀的时候,所有人终于开始注意到他。

接纳他,抱住他,讨好他时,他却丢弃了我。

他永远不会明白,那句「我希望可以换一个不那样糟糕的妈妈」,是一把多么锋利的刀子,刺穿我的心脏。

我在浑浑噩噩里醒来。

窗户没关紧,冷风吹进来。

脸上濡湿,被风扫过,一片冰凉。

从床上坐起来时,心口感到窒息。

原来哪怕已经攒够了失望,彻底放弃了,心里也还是偶尔会痛的。

16

县城的比赛很顺利。

第一次跑这么远来参赛的孩子们,虽然没拿到第一,但也拿了一个第二,一个第五。

还有三个,拿到了前二十名的入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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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一帮欢呼雀跃的孩子,上了摆放着塑料鲜花的简陋颁奖台。

听着ʟʋʐɦօʊ主持人念出我的名字:「指导老师桑宁。」

台下的人在鼓掌,为我和我的学生。

这些年里,我也曾许多次站上拍卖台、颁奖台,带着我的画作。

它们拿到大奖,卖出高价。

可台下的人,都只会谄媚地对着裴渊说:「恭喜裴先生。」

有人花百万高价拍下我的画,转而就跟旁人炫耀:「是裴先生的太太画的。」

「哪个裴先生?海市还能有哪个裴先生?」

「谁画的啊,裴太太嘛。名字?不清楚。」

我已经太多太多年,没有在台上被人叫做「桑宁」了。

我牵紧孩子们的手,对台下的人鞠躬致谢。

扬着笑,满心欢喜。

要下台时,才注意到角落里熟悉的那对父子。

他们坐在台下的两边,隔着最远的距离,同样抬眸看向我。

在这个小县城里,没有人会认识鼎鼎大名的裴大总裁,也没人会知道年少成名的数学天才。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普通人。

再小的梦想和成就,都可以被尊重。

我看着他们眼底的失落,还有疑惑。

或许他们永远都无法理解,这样小的一个奖项,到底哪里值得我高兴。

领完奖,我带着孩子们离开赛场时,裴思言追了出来。

我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被他拦住了去路。

小姑娘似是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到,往我身后退了一步。

裴思言看了我好一会,才很轻地不高兴地说了一句:「衣服好像是我的。」

他说的,是小姑娘身上穿的那套白色运动服。

好在人声嘈杂,我身旁的小姑娘应该没听到。

那晚我带几个孩子住我家时,小姑娘很喜欢我拿给她的那套衣服。

孩子不嫌弃,说喜欢,我就给她了。

裴思言嘴上说着衣服,眼睛却紧紧盯着我牵着小孩的手。

我冷声道:「没事的话就让开。」

裴思言像是觉得很委屈,一瞬红了眼眶:

「我……我想跟您一起回外公家。

「我跟爸说了,我不回裴家了……」

17

我淡声:「你选择去哪是你的事,但我这里不再接纳你。」

裴思言的脸色,一瞬变得煞白。

我离开时,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想,我早就说得够清楚了。

学校的大巴已经等在了外面。

我领着孩子走过去,就要上车时,突然听到身后的一阵惊叫。

我回身看过去时,看到裴思言竟倒在了地上。

他左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狰狞刺目的伤痕。

汹涌流出的血,蔓延到了地上,令人头皮发麻。✘ᒝ

在他手腕的旁边,是一把沾着血色的水果刀。

我实在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最冷静最克制的男孩。

却能做出这样愚蠢而疯狂,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хł

聚过去的人越来越多,却好一会,都没一个人敢触碰他。

裴思言躺在地上,隔着人群,就那么安静地看着我。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幕。

直到身体本能地冲了过去,四肢因为剧烈的愤怒,而疯狂颤抖。

我手忙脚乱解下围巾,再按住了他的手腕。

灵魂却似乎还飘在半空中,无法回神。

再是打着电话走出来的裴渊,手机猛地掉在了地上。

他冲过来,颤栗而愤怒地斥骂:「你疯了!」

救护车赶来,我跟着车子一起,送裴思言去医院。

整个路程,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车内有医护人员安抚我:「他的情况不会有生命危险。女士,您不用太担心。」

我看着医生,只失神喃喃道:「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请您千万别大意。」

医护人员神情凝重,再一次聚拢了过去。

裴思言的情况看着不轻,到院初步检查后,却确定并无大碍。

我在走廊上站了很久,才进了他的病房。

病床上,他靠着床头坐着。

头颅有些不安地低垂着,不敢看我。

我走到床边,坐下来。

他不说话,我也没说。

良久后,到底是他先忍不住开了口:「我有分寸的。

「那个角度跟力道,伤不到动脉。

「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出不了什么……」

我攥紧的手直发抖。

倏然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开口时,我牙关打颤:「你读的书就是这样用的吗?!」

18

裴思言的脸狼狈地偏向了一边,双目通红,再也不吭声。

死一般地寂静。

许久许久,我听到他低若蚊蝇的声音:

「我只是想让您再看看我。

「我……知道错了。

「我不想被妈妈丢弃,也……舍不得外公和大黄。」

我看着他,看着他红肿了的半边脸,和满脸的狼狈。

「裴思言,你真的还记得外ʟʐ公,还记得大黄吗?

「你又真的,还记得我吗?」

男孩攥紧了手。

在眼泪就要滴落到床上时,又慌张抬手擦掉。

我给他递了一杯水,平静地看向他:

「你十一岁那年,外公脑溢血,濒死时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隔天下午有竞赛,不愿意过来。

「后来你嫌那场竞赛太小,你根本没去。」

「你八岁那年,裴家人说我算计陷害了你爸,利用你才嫁进的裴家。

「他们说,你就信了。

「我解释,你不信。

「你说:‘妈妈如果不是那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那样说’。

「可你还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被人诬陷偷奖牌的时候?」

裴思言肩膀颤动着,眸底只剩下痛苦和懊悔。

他不会忘记,七岁时他最无助的那一次。

输掉了比赛,还被班上拿了第一的男孩子,诬陷说偷了他的奖牌。

那个男孩,跟裴思言一样像是天才。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篡改合成监控视频。

监控画面,加上坑瀣一气的同学作证,铁证如山。

裴渊将耳光扇在了裴思言脸ʟʐ上。

裴家人时隔多年,再一次对裴思言,露出了厌恶和不耐烦的神色。

校方拟定公告,就要将他开除时。

我说:「不可能。」

我不依不饶,甚至闹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但最终校方不耐烦丢给我的那份监控视频,被我设法找人证Ṗṁ明了,就是假的。

我听到了病床上的裴思言,很轻地哽咽声。

那杯水被他端在手里,却抖到有水花撒了出来。

我轻声:「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早已过了不懂事的年纪了。

「我从未选择丢弃你,是你先选择丢弃了我。」

我抽走了他手里的那杯水,放到了床头柜上。

再起身时,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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