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南妩(顾砚深南妩)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顾砚深南妩在线阅读的小说完整版
“我欠他钱。”顾砚深皱眉。 不提钱,当作他们是胡闹,一提钱,是明码标价的交易了,周夫人更火大了,“多少钱我帮你补,高堂是随便加的吗!” “七千万。” 周夫人瞬间熄火了。 没这么多私房钱。 卖包,卖珠宝,又舍不得。 “您开支票?”他无波无澜注视,“我填了李氏的窟窿,是公账,没糟蹋一毛钱享乐。” 周夫人支支吾吾,“我分期替你补。” “来不及了。”顾砚深主动挖坑,自己跳,“沈承瀚昨天登门催债,脱了皮鞋砍我。”他压下衣领,露出脖子的红痕,“砍出疤了。” “你那是牙印!”沈承瀚反驳,“女人的牙印!” 南妩眼神闪烁。 她咬的。 周夫人离开后,顾砚深又缠她。 她太困了,咬了他。 “钱,暂时补不上。”顾砚深一字一顿,“排场,补得起。”他看着沈承瀚,“无论如何,义父的身份,我光明正大给你。” 沈承瀚慌了。 周夫人在这片地界,是出了名的泼辣,沈老太爷瞧着她长大的:“胡同里的男孩们都宠着小宁,她天天骑大马,你爸爸小学被她骑了两年。三年级以后,她嫌你爸爸瘦,太硌了,骑大斌爸爸了。” 为此,沈承瀚和方大斌的母亲甚至打翻了醋缸。 女牛魔王一般的人物,晚辈公然占她‘便宜’,岂不是找死? “我不要了,行不行?”沈承瀚推搡顾砚深。 ![]() 他眼眸漾出笑,“一笔勾销了?” “互不相欠!” “不行。”他坦荡,“一码归一码,你借钱,我还你,是天经地义。” “没借,是随礼。”沈承瀚也跳坑了,“二十年的发小,区区七千万无法表达我的祝福。” “哦?”他挑眉,“沈小公子的意思,再随一份?” 沈承瀚一噎,舔门牙,“行——” “八十八万,吉利数,婚礼当天在礼宾台登记。”他握住沈承瀚的手,“二十年的发小,你随两次,祝福到位了。” “雷劈死你!”沈承瀚甩开他,扭头。 “不留下吃午饭?”他嗓音含笑。 “你结个婚,我随了七千零八十八万,周正修满月、百日宴,周岁礼...干脆,沈家老宅送你了,我回家通知我爷爷搬家。”沈承瀚黑了脸,扬长而去。 老夫人拿起拐杖,瞪着周夫人,“李家每年都接济你,钱呢?” “花了。”顾砚深抢先答复。 周夫人目光凶煞,也瞪他。 他视而不见,“母亲是家乡万里挑一的美人,上千万的保养,上百万的衣饰,是值得的。” “我叮嘱过你,淮康是官,外界的闲话多。”老夫人埋怨,“你在娘家大手大脚,去周家收敛一些。” “收敛了。”顾砚深圆场,“一个包才九十万,一辆车开一年才换。” “顾砚深!”周夫人急得眼珠子红了。 老夫人‘哐哐’戳着拐杖,“你儿子欠债,你浪费!京哥儿那辆红旗开四年了,你一年换一辆?” “姑姑...我改。”周夫人抚着老夫人胸口顺气,“厨房炖了燕窝,我给您盛一碗。” 她飞快往外溜,路过顾砚深,猛地一踹,他敏捷躲,踢椅子了。 硬邦邦的实心红木,周夫人脸色‘刷’地白了,捂着脚趾,“王八蛋——” 顾砚深起身,搀扶她,“我下意识躲了,您提前告诉我,踢我一脚泄愤。” “我告诉你,你不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表情严肃,庄重,“母亲踢我,我一定承受。” 周夫人哼笑,“我踢。” 他规规矩矩落座。 脚一抬,顾砚深预判了,朝左踢,他右躲,周夫人中途调转了方向,踢了右边,顾砚深西裤一片灰尘。 “唬你老娘,你毛太嫩。”周夫人鞋尖晃了晃,迈出中堂。 他慢条斯理掸了掸,和南妩打趣猜谜,“什么东西,忽高忽低?” 南妩歪着头,“飞机。” “你婆婆的智商。” 气氛凝固了一霎,下一秒,老夫人和顾砚深一起笑出声。 “韵宁昨夜去西厢房抓你,你记仇吧?一大早央求我,以我名义让小瀚过来。”老夫人一语道破玄机,“连环计啊,既折腾了韵宁,又坑了小瀚的钱。” 他笑纹藏不住,“姑婆英明。” “你从小一肚子坏水!”老夫人重新放下拐杖,“你母亲难得吃瘪,她跋扈惯了,挫一挫她脾气,家里太平几天,你安心陪禧儿出门吧。” 第330章难产 几个佣人捧着大红喜盘走出后堂,老夫人揭开绒布,有龙凤囍烛,龙凤金碗,玉如意锤,八宝箱,元宝鸳鸯枕...眼花缭乱的各式摆件,“禧儿一月初生产,九号是除夕,二月二十八号宜嫁娶。” 顾砚深估算了一番,“二十八号正好是禧儿的生日。” 南妩不高兴,“那每年哥哥准备礼物,结婚纪念日和生日只准备一份了,我亏了。” “婚礼日,又不是领证日。”老夫人大笑,“何况你嫁了京哥儿,周家和李家的宅子、古董、钱,都是你的,稀罕什么,买什么。” 她瞬间高兴了,得意向顾砚深示威,“姑婆下令了,我管钱。” “你管钱?”他看向老夫人,“禧儿数学考50分。” “我记得你数学好。”老夫人调侃他,“那你娶数学书,一共四、五本,等于娶了四、五个媳妇,娶禧儿干什么。” 顾砚深猝不及防发笑,“行,禧儿管钱。”他偏头,问南妩,“我一个月零花钱,夫人赏多少?” 南妩比划1。 他点头,“十万,尚可。” “一千。” 顾砚深笑意不减,“小财迷的德性。” “男人兜里有钱就学坏,周阿姨教导我的。”她振振有词,“所以周叔叔买东西需要申请,超过五百块,周阿姨审批通过再付款。” 老夫人恼了,“韵宁那臭脾气,幸好嫁淮康了,换了谁也忍不了她!” “母亲是吹牛的。”顾砚深安抚老夫人,“太太们夸她御夫有术,她越吹越离谱了。父亲毕竟从政,母亲不敢苛待。” “你那个哥哥...”老夫人神色隐晦,“淮康私下认了吗。” 他笑意收敛了,“没认。” “那孩子本事大,样貌又好,若是不方便认亲,对外宣称认个干儿子,顺理成章回周家认祖归宗,也化解一场风波。”老夫人有智慧,“淮康既然知情了,拖着不认,反而拖成仇了。” “叶柏南不仅仅要名分,他们母子熬了三十年的苦日子,这笔账,逼母亲和李家血偿。”顾砚深摩挲着喜盘内的龙凤囍烛,“而且叶家的资产不干净,如果父亲认下叶柏南,会蹚入浑水,官商勾结是大罪名,父亲实在冤枉。” 认一个私生子,这么多代价,的确不划算了。 “可惜了,叶柏南是真优秀。”老夫人感叹。 佣人将十个喜盘送去西厢房,南妩锁了门,挨个打量,“金碗有八斤八两,玉如意锤有十二斤!哪天你破产了,卖了家当,可以东山再起。” 顾砚深倚着床,“我破产了,你卷了这些家当离婚吧?” “我才不那么无情无义。”南妩拎着红盖头,遮住脑袋,“我只卷一半,给你留一半。” “你挺有良心。”他拽着她骑在腿上,摘了盖头,一寸寸梳理长发,挽起发髻,插了一支红宝石凤钗。 “喜盘里没有凤钗啊。”南妩摸着莹光水滑的宝石。 “在首饰铺定制的。”顾砚深眼光好,品味也好,款式比电视剧里更精美华贵,“我亲自设计,独一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