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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艳露凝香冯寄柔小说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小说排行榜top1小说全文阅读

q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4-11-07 17:58:42 2

瑟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鲜血淋漓,赵瑟捂着耳朵大叫一声,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活活掐死。被陆宗沅一乜,只能忍气吞声地把人拖下来。

“给她一匹马。”野利春看见朵云,眼睛一亮,按捺住欢喜叫道,“让她一个人过来,谁也不许跟着。”

赵瑟照做无误。朵云牵着马,紧张地走了过来。一靠近,野利春用羌语喜道:“朵云儿,上马!”

“你不把这个女人放下?”朵云指着寄柔问道。

“这个女人很受良王宠爱,我留她有用。”野利春一边观察着陆宗沅的动静,嘴里催促道,“快上马。”

朵云答应一声,正要上马,忽见野利春马背上的寄柔对她微微一笑,身子动了一下,她脖子里一根系绳露了出来,上面挂着的赫然正是自己曾送给野利春的兽骨扳指。朵云眉毛一竖,扯住野利春正要前进的马头,质问道:“野利大哥,她脖子上是什么?”

野利春顺着她的手指一看,脸上微变,出手如电,就要去扯她的系绳,寄柔慌忙将身子往下一弯,手往朵云鬓边一掠,狠狠刺进了马颈。

身下的马惨鸣一声,奋力挣扎,狂乱半晌,把野利春和寄柔两个同时扔下了马,然后疾驰而去。野利春这一下被摔得不轻,和寄柔两个裹成一团,顺着沙丘滚了下去。

眼睛还没睁,就听一阵呼喝,知道是周兵赶了过来。他的马惊散了,在周人的骑兵面前,简直寸步难移。

野利春气得狠狠在沙地里捶了一圈。然后把寄柔嘴里的布团往外一扯。寄柔对他一笑,低声道:“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奴隶啦!”

一枝红艳(二十八)

野利春自被俘之后,就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话也不说,饭也不吃。对于他这样无声的反抗,陆宗沅哪肯放半点在心上,只冷笑一声,吩咐赵瑟把他和多云、刺客等人捆了,一起扔去后头车里,叫士兵严加看守,就不管了,“最多十天就到燕京。十天时间,饿不死他的,随他去吧。”

他说完,低低地咳了一声,便靠在车壁上不言语了。寄柔在旁边觑着,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挪坐过去,双手正要将他衣襟一分,手就被陆宗沅握住了。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青天白日,王爷以为我要做什么?”寄柔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手下丝毫不停,把他衣襟分开,隔着中衣,果然见那厚厚的绷带上渗出血丝。原来刚才刺客那一剑力道十足,虽然没能刺透肌肤,也难免引得伤口迸裂了。寄柔把绷带解开,换了药,重新包扎。她包扎得仔细,脸孔离他胸口近在咫尺,绷带一层层慢慢绕过去时,指尖触到他的肌肤,似乎有些异常的热,她便停下来,往陆宗沅脸上一扫,问道:“又发烧了?”

陆宗沅仍旧懒懒地靠着,鼻子里应了一声,顿了一顿,含笑道:“无妨,不是因为伤口的关系。”

寄柔先是不解,继而明白过来,面上一赤,包扎好后,顺手在他伤口上一摁。陆宗沅眉头一蹙,捂着伤口苦笑不已,见寄柔撒开手,正扭过头把那个黄花梨小药箱放了回去,他手一抬,把她鬓边的金簪取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见是一枚普通的扁簪,簪头是只寿桃儿,式样古朴,也不大像年轻姑娘使的。他若有所思,笑问道:“这一支金簪,能替美人挽髻,能取人性命,还能做什么?”

寄柔微怔,见陆宗沅拈着金簪,全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心里暗暗地焦急,却隐忍不发,只笑道:“能做的多了,调香,逗雀儿,拨烛芯,总之都是女人们家的用处。”说着就要去他手里把簪子取回。陆宗沅却把胳膊一抬,目视她而笑,“这一个,就送给我了。”被她的目光盯着,径自把金簪收了起来。

寄柔沉默了片刻,便也一笑置之了。替他把衣裳理好,重新取了狐裘来披时,又指着胸口那个被剑刺透的小洞,嗔道:“答应了要赏人的东西,一转眼就成了这样,王爷拿什么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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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沅道:“这样的东西,王府里多的是,想要就去同汀芷要,几百件都有的。”

寄柔撇嘴道:“可不是,王府里什么都多,又何止这个?”

陆宗沅微微诧异,睁眼一看,寄柔脸上那一副捻酸吃醋的女儿态是毫无掩饰。他哈哈一笑,手到她腰侧轻轻一揽,毫不费力,寄柔已经顺水推舟,身子软软倒在他膝头。满头青丝如乌云般散落在腿边。那一张莲萼般的脸,在车窗的缝隙间所透进的光束中,玲珑如玉,剔透如雪,眉如鸦羽,唇若含朱,喜怒间有百种风流,呼吸间有千般馥郁,纵不比万里江山一朝在握,此刻有如花美眷在怀,又如何不醉人?

他满掬了一口她芬芳馥郁的气息,笑意盈然:“纵有满园万紫千红又如何?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数天之后,陆宗沅一行,抵达王府。他这一趟出门,虽然前后不过两月,然因府里众人都知道他受伤,各自急得心如乱麻,一等陆宗沅进门,全都蜂拥而上,嘘寒问暖,哭天抹泪。陆宗沅十分心烦,叫众人都退下了,只有太妃与王妃婆媳两个,伴着他去了方氏的寝殿。太妃强令陆宗沅卧在床上,召来太医问诊,方氏则又是忧心,又是欢喜,快三十的人了,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面红耳赤,坐立不安的,等太医开了方子,煎了药,方氏便亲自捧了药碗,送至榻前,要服侍陆宗沅吃药。

陆宗沅见她手里拿着匙子,看那样子,仿佛打算一匙一匙喂自己吃似的,他也好笑,接过碗来,一饮而尽。方氏看着都觉得苦极了,急着问道:“王爷要不要一个蜜饯含着?”

“不用,你当我是茂哥吗?”陆宗沅道,因想起寄柔那里总是一大盒子的蜜饯,单为吃药时备的,便忍不住莞尔一笑,方氏看了,满腹疑惑,又不便追问,因想起茂哥来,便兴兴头头地说道:“王爷要不要叫茂哥来说说话?他最近功课上很有些长进。”

“改日吧,”陆宗沅随口道,看了一眼在外间和丫头们说话的太妃,“我有事情要和太妃商议,你先领着丫头们下去吧。”

方氏失望,也只得答应一声,便请了太妃进来,自己往院子里去了。被冷风一吹,发热的脑子冷静不少,她抚了抚脸颊,对着天双手合十,默念了句“菩萨保佑”,正要去书堂里看茂哥,一跨出门槛,见汀芷和寄柔两个正立在朱墙下面说话。方氏便含着笑走了过去,谁知两人却把话头停了下来,各自见礼之后,便安静地候着。方氏也觉无趣,对寄柔干巴巴地说道:“你这一趟照顾王爷,也是辛苦了,这两日好生安养。”

寄柔笑着答了声是。

方氏顿了一顿,便对两人笑笑,往书堂去了,只是一边走着,又疑惑地回过头来看。一直等到她拐个弯不见了,汀芷才低声笑道:“人这一世,再如何经营,也不如投个好胎来得重要。你看咱们娘娘,何其幸运?”

汀芷虽然一直对方氏不屑,然而还从来没有这样当面诟病过。寄柔心知有异,便顺嘴说了一句:“要不是有你帮衬着,娘娘也不能这么自在。”

“要是人人都有你这么明白就好了。”汀芷叹了一声,“你跟王爷出门,因此不知道,自上回你在太妃那里出过一次事,王妃也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一意要管起庶务来了。她那个人,清闲自在惯了,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和下人们整日打交道,又有诸多龌龊处,我也不好明说。这自从和她一同理起家事来呀,我倒比以前还忙了,你说冤不冤呢!幸好王爷回来了,估计借着养伤的机会,她得把王爷早晚都留在这边了,正合适让你清清静静地养一养,我也好喘口气。”说完,两眼瞅着寄柔,颇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寄柔心里跟明镜似的,暗自好笑,却不肯遂她的心愿,只笑着说道:“娘娘大概是闲的,一时心血来潮,等她知道这其中的艰难,自然就懒得管了,你就再辛苦几天吧。”

“也是。”汀芷喃喃道,外头天冷,站了一会,脚便冻得木了,她跺了跺脚,伸着脖子往方氏的寝殿内看了一眼,见丫头仆妇们还在廊檐下守着,无人进出,便知道是王爷和太妃还在说话,汀芷犹豫着问寄柔道:“我听说王爷这趟回来,还抓了一个羌女,这个女人,是姓博野的吗?”

“是。”寄柔眸光在汀芷脸上一停,“怎么,你原来还认识别的什么姓博野的人吗?”

汀芷摇一摇头,寄柔见她一脸的讳莫如深,心里大致猜到几分,暗自琢磨了一阵,也不由往寝殿的方向看去。

此时的寝殿内,鸦雀无声,陆宗沅自幼时起,也是被乳母带大,和太妃聚少离多,两人之间,实在算不上亲热,总还有些母子情分在。自上回陆宗沅为了寄柔的事和太妃闹得不和,太妃对着他时,面上就始终是冷冷的。直到见方氏被陆宗沅支了出去,才劝了一句:“我知道你这个王妃,笨嘴拙舌的,不讨你欢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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