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星阑却带给她不同的体验。
久别重逢,介于熟与不熟之间,忽然确定关系,两个人之间更像是展开了一场沾染了暧昧氛围的拉扯与试探。
尚且谈不上喜欢,但确实有些撩拨人的心弦。
屏幕快要熄灭,姜见月手指将其重新触亮。
月:【不算。】
星:【想喝什么口味?】
姜见月没想太多的拒绝:【不喝了,晚上7点之后喝奶茶,我有可能会失眠。】
对方“正在输入”了半分钟,最后跳出来一句话:【记住了,以后晚上给你买牛奶。】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来了。
姜见月看了看谢星阑最后的一句话,重点落在“以后”两个字。
总感觉他是在表达什么,但又含而不漏,令人忍不住揣摩。
接下来的一晚上,两人没有再频繁的联系。
姜见月最终还是自己打车回的家,上车时将车牌发给谢星阑,但对方一直到一小时后才有回复。
那时候姜见月已经洗完澡准备睡觉了,谢星阑才刚刚结束工作,在路边买夜宵。
夜已经很深,连夏蝉都入睡了。
谢星阑简短的和姜见月聊了几句尸检情况,便打算放她去睡觉。
姜见月也确实困得不行。
与他互道晚安后,她去了趟卫生间,之后关灯准备睡觉。
床头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一下,拿起来发现是谢星阑发了条语音。
姜见月愣了愣。
这几天两个人在微信上聊天,谢星阑一直都是发的文字,语音条还是头一回。
她点开,安静黑暗的卧房里,响起谢星阑低哑又略显清冷的声音——
【姜见月,明天见。】
耳朵又痒了。
姜见月一把扯住被子,将耳朵埋了进去。
……
接下来的工作进度推进得很快。
法医这边给出意见:死者为女性,二十八岁,头枕部有凹陷性骨折,主要死因为钝器击打致重度颅脑损伤,根据尸表及解剖检验,死亡时间为四月二十四至二十八日期间。
“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排查起来工作量不小啊,昨天我就看见姜见月一直查到了十一点。”有警员小声说。
宗正国只当没听见,该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排查柳溪镇及周边近三个月的失踪人口报案,许乔飞和小丁去五金店看看哪种工具和死者骨折凹陷匹配。昨天派出所搜了一天也没发现凶器,一会儿周放再跑一趟,跟派出所那边查查监控。”
排查工作看上去容易,其实繁琐又麻烦,而且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排查范围也不得不变大,长时间处理这些工作,很让人心烦。
姜见月一直在忙这件事,中间排查出几起女性失踪的报案,但经DNA比对又被一一排除。
凶器倒是对出来了,就是个普通的电焊锤,基于这一线索,又安排外侦人员走访排查柳溪镇的各五金店。
这么忙碌了几天,周五案件终于有了进展,姜见月联系到一名报失踪的人员,反应的失踪者特征与死者基本吻合,便马不停蹄和谢星阑去采集样本。
报案人是失踪者的母亲,与女儿失联近一个月后才向当地派出所报的案。
姜见月听后问:“为什么失联一个月后才想到要报警?”
报案的老妇人瞧了眼旁边坐着抽烟的丈夫说:“她嫁去了柳溪镇,有自己的生活,她丈夫脾气不好,我们也怕他,就不怎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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