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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兴趣不大了:“赢了有什么好?咱们能互相抵消吗?” 萧辞看她对伺候自己很有压力的样子,就说:“那要看你能不能赢了?” 还是给她点希望吧。 虽然看她怂怂的样子,也怪可爱的。 可爱的纪小卿就直接拍板了:“你这是答应了?我当你答应了哈。” 反正她是耍无赖了,也不管他说什么,就落子先行了,同时,催促着:“快快,跟上,跟上。” 萧辞跟上了,配合着下了一盏茶的样子,很自然地输了。 纪小卿开心地拍手:“抵消了,抵消了,你那字据快给我撕了。” 萧辞不舍得:“何必撕了?当纪念不好吗?” 纪小卿直接翻白眼:“那有什么好纪念的?” 萧辞往床上一躺,也耍无赖了:“有。反正我要纪念的。” 纪小卿不许,拽他起来,让他拿出字据撕了。 萧辞摇头,闭眼装死。 纪小卿气得骑到他腰腹上,拽着他的衣领,催促着:“快点!萧辞,快点!” 萧辞伸手圈住她的脖颈,就把她按自己胸口了:“乖,以后在床上我都听你的。” 纪小卿听得脸红了:“你、你能不能不要总提这些?” 萧辞反问:“那提什么?” 纪小卿被问住了:是哦,热恋的男女不提这个,提什么?或者应该提什么? 她也没谈恋爱的经验,就想了:“要不,聊聊你在明空寺的事吧?” 说到明空寺,她就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困惑:“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不是祁氏皇嗣,而是皇帝亲生的孩子,你从头到尾都被一空大师欺骗了呢?” 毕竟他当时太小了,所谓的家国情仇,所谓的真相,很多都是明空大师告诉他的。 她很怕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一空大师故意混淆他的身份,培植他对亲生父亲的恨意,继而利用他摧毁他父亲建立的王朝,那才是对赵氏一族最残忍的报复啊! 萧辞明白她的意思,就摇头说了:“不会的。” 纪小卿见了,继续问:“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有证据吗?” 她觉得一空大师也没对他多好,藏着掖着很多东西。 老家伙成精了,最好别算计他,不然,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萧辞沉默不语。 这沉默让纪小卿心慌慌:“别真的没证据吧?你什么都听他说,那可太危险了。” 萧辞还是沉默,但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了。 纪小卿见了,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吧?你是傻白甜吗?” 她想着自己说的可能性,俏脸都吓白了,汗水也急得流出来了:“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啊?现在去查你的身份,还来得及吗?” 她完全相信老东西能干出拿赵氏皇嗣冒充祁氏皇嗣,继而开启反赵复祁大业的可能,甚至这种想法更疯狂,更刺激、更有可行性的价值。 就是可怜了萧辞,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工具人。 工具人萧辞看着纪小卿为他满面紧张、满眼担忧,终于,在她急得要从他身上起来,并说是去明空寺为他要个说法时,绷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小茶,你这么担心我啊!” 纪小卿见他笑了,顿时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自己被他骗了! “该死!你故意吓唬我?” 她很气,捏着拳头,狠狠捶了下他的胸口。 萧辞躺在床上随她捶打,然后伸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拳头,低声笑说:“小茶,我好喜欢看你紧张我。” 他很快乐,说不出的喜欢,几乎要着了魔。 相比他的快乐,纪小卿就是生气了,后果还很严重。 “你有病!萧辞,你敢这样玩我!” 她觉得自己一片真心被狗吃了,直接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躺到床的另一边,离他远远的,扭头不理人了。 萧辞意识到自己开玩笑开过头了,就拖着伤腿,爬过去道歉:“小茶,我错了,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纪小卿推开他,气道:“你是故意犯错!你以后跟别人开玩笑去吧!我要是再担心你,我、我就是——” “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 “不要,我讨厌你。” “我爱你。” 他听不得她说讨厌自己,骤然扑过去要吻她。 纪小卿气得抬手推他的脸,结果,他的脸靠近的太快——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 两人都懵了。 纪小卿自觉没有暴力倾向,也不想打人,尤其还是打脸,这会不小心动了手,就先发制人了:“不关我的事,是、是你的脸先动的手!” 对,是他的脸靠近的太快,撞上了她的手! 她是小仙女,小仙女是不会动手打人的! 第340章 萧辞从没被人打过脸,现在懵了一会,听她那么说,就有些怀疑了:是他的脸动的手? 这借口有够敷衍的! 不过,他其实也没多生气,毕竟有错在先,但被打脸确实掉面儿,就冷声问了:“那你的手疼不疼?” 纪小卿立刻扯谎说:“疼,可疼了。” 萧辞便抓住她的手,亲了下她的掌心,不说话了。 纪小卿知道自己犯了错,就依偎在他身边,小声说:“对不起,殿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没想打他。 他也知道,低声应了:“嗯。睡吧。” 两人不再闹,就很安静地闭上眼躺着,等着睡意来袭。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萧辞没睡着,才打破安静,回应了她之前的问题:“我其实见过赵琨的儿子。” 纪小卿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殿下在明空寺时说起的那个早夭的朋友?” 萧辞点了头,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纪小卿想着他见过赵氏皇嗣,应不会一空大师骗了,害,白浪费她的感情了。 她闭上眼,等了一会,没见他再出声,便打了个呵欠,渐渐睡去了。 这是个静谧的夜晚。 有人好眠。 有人难眠。 皇帝赵琨就是难眠了。 他今天思虑过重,心情郁燥,身体病情加重,咳嗽了前半夜,后半夜喝了药,终于睡了过去,却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是赵国公的时候,从皇后琅鸢怀里抢走夭折的小太子。 琅鸢美丽的脸尽是泪痕,嗓子已经沙哑,却还在咒骂他:“赵琨,先帝在天上盯着你呢!你犯下的滔天罪行,终会付出代价的!我诅咒你,一登高位,亲缘淡薄,血脉尽亡,不得善终!我诅咒你!以伟大的赤琅族狼神——” 赵琨被噩梦吓醒了。 他醒来后,满面冷汗,满眼惊骇,咳嗽得鲜血淋漓。 邓福顺就睡在龙床下面的小榻,听到动静,忙起身照顾:“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赵琨咳嗽着说:“我、我,咳咳,我梦到琅鸢皇后了。” 邓福顺听了,也不知怎么劝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对琅鸢皇后做出的恶行,活该受此一惊。 “她诅咒我,她诅咒我——” 他喘着粗气,擦着冷汗,颤颤说着:“她的、她的诅咒都、都应、应验了。” 亲缘淡薄,血脉尽亡,都应验了。 他唯有太子一个孩子了。 但太子对他有恨意。 为什么? 因为十八年的离散而导致了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