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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依路昀州小说(沈南依路昀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daxiao 铁扇美文网 2023-04-04 13:53:29 28

许是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两个人心里梗着怨气,都执意要走到这步,勾栏院里折磨人的手段无非那几样,她也自小就是见过听过,管教婆子问话,若是嘘寒问暖晓之以情,她乐意回话,便是牙尖嘴利回话:“小时候卖进过院里,懂规矩,嫁过人,夫妻情浓,不劳您说教。”若是不乐意回话,便坐在椅上出神,置之不理。

沈南依在偏院关了小十日,断断续续也饿了好几日,龟奴执着鞭子过来恐吓,她定定看着那粗大的鞭子,把眼闭上,只等着鞭子落下来。沈南依路昀州小说(沈南依路昀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偏偏上头有人吩咐,要磨她吃些苦头,又不许动手伤着皮肉,只能虚张声势。

管教婆子的手段大抵还算温和,都能受得住,眼瞧着把人的脾气磨得差不多,能说会答,最后一日验身时,婆子把人推进屋子,要看衣裳底下的身子、隐疾伤病,吩咐沈南依除尽衣裳躺在桌上。

她站在桌前,揪着自己的衣裳,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扭身就走,却被管教婆子喊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丫鬟进来,扭在桌上不松手。

沈南依不肯就范,十指抠着丫鬟的手臂,连抓带挠,连啃带咬,两个丫鬟拖着她的腰在案板上挣扎了半日,最后还是从内室里转出一个人来,站在画屏前轻喝:“够了,放开她吧。”

两人有大半月未见面,她鬓发散乱趴在桌上,脸庞削尖,已经熬瘦了许多,一双圆溜溜的眼里尽是血丝,见他走到面前才回过神来,轻轻眨了眨羽睫。

沈南依刚才挣扎得厉害,满脸涨得通红,发丝黏在眼角,衣衫凌乱,他看着她的狼狈,嗤笑道:“进了这里,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何苦装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你以为自己如今是谁?”

她气喘吁吁,扭头不看他:“我谁也不是。”

沈南依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任由他将自己推在案板上,他剥她的衣裳,见她软绵绵伸手推拒,手上指甲已经折断了两只,血渗在指缝里,将她两只手腕紧紧箍住,高高举过头顶。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沈南依偏头躲开,路昀州拧住下颌,去掰她的唇齿,一指探入口中,她咬他的指节,他很快又退了出去,手指流连往下,最后垂睫在铜盆里净手,拿布巾擦拭干净。

帘外还站着人,路昀州心平气和对帘外婆子道:“面端齿洁、体腻肌柔、无伤无病”

沈南依在强光下闭眼,他觑见她颤抖的睫,勾了勾唇往外走:“论外貌品性、琴棋书画、歌舞唱和皆不出众,又是这个岁数,也就勉强算个末等,记为丙等吧。”

帘外的人喏喏应了声:“是,那老身就这么记下了。”

人走了,也无人来料理她,沈南依将衣带慢慢系好,在桌上坐起身来,头顶上就悬着明晃晃的灯笼,照得琉璃一般明澈,连半点影子都不见。

人要从偏院挪出来,潘妈妈来问路昀州:“屋子都收拾好了,这两日挪出来就可。”

既然是丙等的花娘,住的就是最差的屋子,潘妈妈也不敢大意:“北楼都住满了,还是住到南楼来,这边是主楼,地龙烧得暖,也热闹些。”

路昀州望着窗底的秦淮河,揉一揉眉心的燥气:“不用特意关照,随意处置吧。”

潘妈妈道了声是,想了想,又问:“这位姑娘眼下也还没个名字呢问了这些日也没问出个名来不如就取个应景的花名好听又好记”

“什么名字”路昀州慢腾腾回她,“她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潘妈妈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又被路昀州唤住,屋内沉默良久,才听他发话:“她心眼多找两个伶俐的下人寸步不离守着她她不接客,别让人冲撞她,也不许她到处招摇”

第106章第106章

进天香阁的客人非富即贵,  花娘也分三六九等,纵然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在,好歹个个有名有姓,  也没有这般古怪关照的法子,潘妈妈仔细琢磨了半日,深觉这女子不一般,当下挑了两个伶俐的小丫头过来。

又在南楼底下挑了间不起眼的厢房,门房外头几步就是巡场的豪奴,也算多个照应,卧房推窗就是秦淮河,这时节天冷,  窗子被糊得严严实实,  潘妈妈不放心,让人加了两根封条钉在窗上,屋内那些花瓶剪子之类的厉害东西都是收拾起来的,在屋内仔细看了两圈,  亲自去偏院把沈南依接回来。

沈南依也乖顺,  任由潘妈妈拉着进了阁里,潘妈妈笑盈盈指点上下:“阁里好玩着呢,  每日楼里都有唱戏杂耍、变戏法的,歌舞曲乐,十天半月都不重样,好酒好菜随取就有,  姑娘按着自己的心意来,若是吃腻了楼里的,差使个小厮往外头去买也是一样,各人的衣裳首饰、身上用香每月里都有新添,  房内样样都有人服侍保管姑娘在这儿住得乐不思蜀”

眼瞧着是个安乐窝,底下还不知藏着多少肮脏血泪,楼里佳丽不知多少,下头服侍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沈南依眼里瞧着形形色色的花娘,倒怪不得自己排在末流,即便这样,末流花娘屋里的陈设还是雅致名贵,桌上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都是上佳的货色。

“姑娘进了楼,就是自己人了,有空也去外头露个脸,跟姐妹们说两句话,再跟施公子问候一句,这才算是认识了。”

“有空自然要见见,谢谢施公子的知遇之恩。”她淡声回话,楼里烧了地龙,屋内尤其的燥热,窗只能推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一丝凉意拂在面上,放眼望去,秦淮河的水也是混沌的,宛若一潭死水。

潘妈妈见她倚窗望景,身形一动不动,本想多探问几句,见沈南依似无兴致,嘱咐了几句:“那姑娘好好歇着,若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沈南依连名字都没有,就不能记在花册上,路昀州不让她接客,又不让人到处招摇,潘妈妈揣想这是个烈性又有什么瓜葛的姑娘,先要稳妥安顿住了,只得嘱咐服侍的小丫鬟机灵些。

天香楼的确闹腾,夜里比白日吵得更厉害,她这屋子虽算偏僻,也免不了听些声响,好在没有人进来扰她,,一连住了三四日,左邻右舍的花娘连沈南依的面都未见着,只看见小丫鬟送茶送餐进进出出,免不了有些好奇,不过也不打紧,总有出门要接客的时候。

路昀州白日不在天香阁,夜里肯定要回来,有时也要带着友朋饮酒作乐,或是招待贵人,喝几盏酒再上去歇息。

身边蜂围蝶绕,欢声笑语不断,雅间里正有舞伎在翩翩起舞,他呷酒,目光漫不经心从舞伎绵软的腰上掠过,突然唤潘妈妈过来:“叫她出来走一走,没有花娘成日闷在屋内的。”

潘妈妈见他脸色清淡,不喜不怒,长眉却不舒展,一双眼也是阴郁的,眸光点点,喝了那么多酒还半点没有醉意,自己又头昏脑涨迎了一日的客,突然听见路昀州没头没尾来一句,一时没回过神来。

谁?

好半日才突然领悟过来,这几日沈南依一直在屋内安安静静没出门,险些都要忘了:“哦,哦,那个姑娘”

潘妈妈转身去楼下带人,路昀州慢慢呷酒,将身边捧酒盏的花娘慢慢搂进怀中,闻着花娘身上浓郁的香气,将眉头蹙得越发紧,不错眼盯着前方。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潘妈妈又自己回来。

“下头小丫鬟说是小日子来了,身上有些不舒爽,这几日都在床上躺着。”潘妈妈苦笑,“人本来已经睡下了,还坐起来跟我告了个罪,说是。”

自曲家出来到今日已有一月余,两人闹死闹活的几乎没过安生日子,却是把这事忘记了,沈南依这回痛得太甚,许是身体绷得太厉害,又屡屡受了凉,从偏院挪进来,身上猛然松懈下来,一连几日都不敢从床上挪身。

他听说她来癸水,也是暗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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