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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素鸢陶翊风近期热推小说,吴素鸢陶翊风完整章节阅读

qingyan 铁扇美文网 2023-08-10 11:30:10 52

是不敬!如今沈家因战祸避难安邑,不能在宗祠执行家法,我便代你舅父在此处将就了。”

  关氏话音旦落,亲自执起藤鞭作劲抽了下去。

  鞭子鸣动,吴素鸢险些被抽倒在地,单单薄薄的身子惊颤着,不知下一鞭何时到来。

  “今日敢忤逆尊亲,明日便敢纵火杀人。”

  藤鞭高高扬起复又狠狠抽打,那钻心蚀骨的疼痛迫得吴素鸢喘不过气来,她咬紧牙关,极力隐忍。

  关氏问道,“你可知错?”

  藤鞭所过之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旋即便是被蛇鼠蝼蚁蝼蚁争咬啃噬一般,又疼又麻。

  吴素鸢咬牙死撑,痛得无处躲藏。

第25章受家法

  “舅母,吴素鸢知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欺辱长姐?”

  吴素鸢从没有欺辱沈淑人,皆是沈淑人欺辱于她。

  她疼出泪来,“吴素鸢不敢了!”

  那藤鞭这才堪堪停了下来,她也不知挨了多少鞭,只是神思空空,面色煞白地蜷在地上。

  听关氏道,“今日便到这里,出去罢。”

  这陌生的宅院灌进了魏昭平四年正月的寒风,她凌乱的发丝在受伤的脸颊上骤然拂过。

  吴素鸢忍住身上的创痛与寒凉,缓缓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听见沈淑人在背后咬牙警告,“姚吴素鸢,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犯到我手里。”

  日光淡薄,没有一丝暖意。

  院中的雪化出一层薄薄的水来,凉风透过抽破的衣袍扑进模糊的血肉之中。

  她恍恍惚惚地走着,抬头朝天边望去,这青瓦灰墙之外依旧是浓烟四起,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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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她一心想回的魏国。

  眼前一黑,那青天白日再看不见了,脚底一滑,便往一旁栽倒。

  忽地一双手有力地托住了她,“吴素鸢!”

  是大表哥回来了吧,她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那人,“大表哥......”

  但那人身上没有血腥气,那人身上是淡淡的香草味。

  那便不是大表哥罢?

  隐约听关氏在后面低声叱骂,“出息!”

  ***

  虽才受了家法,但是该侍奉的一样也不少。

  晌午关氏要饮羹汤,她便要去煮羹汤。

  沈淑人要吃甜糕,她便要去蒸甜糕。

  倒是宸嬷嬷来了,说老夫人要表小姐去侍疾,吴素鸢这才暂时从这些杂务中脱出身来。

  宸嬷嬷引她去了沈母旁边的耳房里,却并不提要去侍疾的事,只是要她在房内候着。

  耳房里有炉子,还算暖和,宸嬷嬷还吩咐婢子给她上了药,伤口也比方才好受了一些。

  吴素鸢心里却很不踏实,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席上,等着外祖母的吩咐。

  好半天都没有人来,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松快下来,自怀里取出云纹玉环来,轻轻地在掌心摩挲。

  心里千回百转,良久过去,却只是化出一声长长地叹息来。

  她打算走了。

  沈家从来不欢迎她,她的家不在这里。

  起了身,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来时两手空空,只有一把长剑。

  如今连长剑也没有了,要走倒也十分方便。

  她凄然一笑,打定了主意便去拜别沈母。

  沈母的精神还算不错,吴素鸢进屋的时候,宸嬷嬷正搀着她起身靠着卧榻。

  吴素鸢扶额跪拜,抬头时温婉告别,“外祖母,我要走了。”

  这一拜,拉扯得伤处生痛。

  沈母望着她神情复杂,小半晌过去才叹了一声,“你要去哪儿?”

  “去给父亲母亲守陵。”

  “可有地方住?”

  吴素鸢笑着点头,“父亲留下了宅子。”

  说是宅子,不过是山间柴门小院两间罢了,但自在清净,便已足够。

  “不等宴初了吗?”

  吴素鸢垂眸笑笑,“不等了。”

  她想,不等了,有大表哥的玉环相伴,亦可慰藉余生。

  便听沈母怅然一叹,“文君离家的时候已经有了你,你今年应有十六了罢?”

  文君是她母亲的闺名,她常听父亲这般唤母亲。她记得母亲娟好静秀,举止温淑,对得起“文君”这个名字。

  吴素鸢点点头,“是,外祖母。”

  她已经十六岁了。

  《离骚》中言,“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

  萧艾呀,是这世间最低贱的野草。

  她这十六年,当真是犹如萧艾,生于山野,命如草芥。

  “你过来。”

  吴素鸢抬眉,见沈母泪眼婆娑,正朝她伸着手。

  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也瘦得脱了相,甚至淀了不少暗沉的斑。这急景流年呀,桑榆暮景,至少三年前吴素鸢还不曾在她手上见过。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一双十分干净的手。

  吴素鸢侍疾多年,军中三年,做惯了粗活,她的一双手是粗糙的。

  旁人都觉得她不干净,她自己便也觉得自己是不干净的,起身时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去接。

  沈母叹了一声,“不怪你不与我亲近,你母亲的错,我不该怪在你身上。”

  吴素鸢没有问母亲到底有什么错,沈母从前与她没什么话,她从前也没什么可说的,既要走了,便更没什么可说的。

  她忍着脊背撕裂的伤口又肃拜了一回,“吴素鸢这便走了,外祖母多保重。”

  她垂头退了几步,转身朝房门走去,然而背后那垂暮之人哽咽了起来,“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不辞而别。”

  吴素鸢步子一顿,眸中登时泛起泪意。

  她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外祖母与舅舅一家,但母亲临终时摸着她的小脑袋,口中叫的却是“母亲”二字。

  吴素鸢想,外祖母与她亦是血脉相连。

  她缓缓转身问道,“外祖母,母亲当年犯了什么错?”

  “文君呀,好好的婚事不要,却与你父亲私奔了,把你外祖父气的......”沈母双眸泛红,神情哀恸,“你外祖父当年被燕人刺穿了肺腑,原是能养好的......竟一病不起,被你母亲活活气死了!”

  说到此处,沈母掩面痛哭了起来。

  原来如此。

  因而当年外祖母才将她们父女拒之门外。

  也难怪舅母说她与母亲一般不知廉耻,说她是不值钱的。

  吴素鸢垂下泪来,“外祖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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