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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3-08-07 14:58:10 85

留心否则,又怎会心安神定地允他去那样的兵戈扰攘之地。

而彼时,东宫却正在翰林院学士的教导下,在十几名国子监学生的陪伴下日夜勤读。

后来秦王北伐归来,他明里封赏封地,暗地里,却对这个从未放在眼中的儿子存了心,却不是什么舐犊懊悔之心,而是,一份暗藏的忌惮。

因为从那双经过厮杀愈加深沉的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像他,他却并不喜欢一个和自己太过相似的皇子,现在已是太平盛世,不像他当年立国之时,所以他要选定的接班人,需慈仁殷勤,需忠正贤良,却不是,和他如出一辙的倔强冷酷。

太祖搂紧怀中的皇太孙,眉心纹路犹如风蚀:你要怎么和他抗衡呢?若你父亲还在世,身为长兄,又受朝中重臣拥护,应该还能镇得住他的野心,可是现在,我已行将就木,你却还尚未春秋鼎盛,到底,该如何去压制他的虎狼之心?

难道,真要走到骨肉相残那一步?

太祖皇帝心事重重移驾出咸阳宫时,已是暮色苍茫,西风残阳,交替勾勒出甬道尽头那株龙爪槐的树影。勃勃劲枝下,站着一个着赤色常服的人影,远远看见太祖的步舆,便叩拜行礼。

“皇儿来咸阳宫做什么?”步舆行到秦王身旁停下,盖顶的影子将秦王全副笼在其中。

“儿臣回京已有数日,想来看看皇侄。”

“他刚睡了,这大半月积劳过甚,每日睡不到三个时辰,你便换个日子再来吧。”

“父皇,可是带了皮影过来哄皇侄开心?”秦王还跪着,眼风却从乌纱下渗出来,瞄向一名宦官手中捧着的木匣。

“不错。”太祖并无丝毫回避之意,反让那宦官将木匣打开,示于秦王,“哪吒闹海,杀龙子,除奸恶。”

秦王看木匣中那截黑亮的龙骨,轻轻道,“儿时听这故事,也会被龙王爱子之情所动,为子报仇,不惜上奏天庭,水淹陈塘关......”

“皇儿今日似乎有心事。”

“儿臣只是想起,还从未见过父皇亲手操演的皮影戏。”

***

白色幕布后,幽黄灯影下,是云迷雾锁的阎罗鬼界。

说谎诓人要拔舌,卖茶王婆剪手指,挑唆不合吊铁树,欺上瞒下照孽镜,长舌诽谤进蒸笼,放火害人抱铜柱......

开场锣鼓起,人影攒动,像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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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钳夹舌,生生拔下,拉长、慢拽,变成长虫似的一条影子,此为拔舌狱;铁树皆利刃,自后背皮下挑入,插肺扎心,血点似繁星,此为铁树狱;蒸笼蒸透,冷风吹过,扁长不一,重塑人身,此乃蒸笼狱;油锅烹炸,罪轻一遍,罪重十遍,焦脆莹黄,此为油锅狱;牛蹄踩踏,化成屎坑肉泥,此乃牛坑狱。

锣声鼓声更响了,幕布上出现一个血红色的大池,中有血海滔滔,浪声不绝,血池中扎着个人,拼命翻腾着,伸臂嚎哭,却最终被池底蓝脸红发的夜叉拽住脚踝,拖进池中淹死。

“此为血池地狱,凡不孝敬父母,不善待亲人,钻营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被投入血池受苦,皇儿可看仔细了,这溺死血海的滋味是怎样的。”

“这就是太祖为秦王操演的皮影,”明砚轻笑,眸光飘忽,意味深长,“那天我观摩了两场精彩纷呈的大戏, 一场便是这十八变相图,另一场,则是父子离心,骨肉相残的皇家祖传好戏。”

说完,又深吸一口香,摇首,鼻中轻哼,“皇家......”

江夏手撑下颌,蹙眉问道,“可是,那秦王常年征战,早已见惯了肝脑涂地、断臂残肢,难道还会怕这些镂刻描画出来的皮影不成?”

明砚笑,“他怕得紧呢,脸都青了,就跟,”他想起了什么,笑意更浓,“就跟况家主君见到我变出的那只虫子时的神情是一样的。”

江夏被这话逗得噗嗤乐了,“山君这话我便不信了,况公子的胆子也就芝麻大点,怎能与杀伐决断的秦王相提并论?”

“小白,他怕的并不是什么拔舌蒸人的皮影,他怕的,是在幕布后面,操纵皮影的那个人,他的父亲。”

明砚用羽扇轻拍了一下江夏的头顶,“太祖皇帝为了鼓励失意自馁的皇太孙,精心演了那样一出哪吒闹海,而秦王放下自尊,苦求得来的,竟是一场敲打人心的变相图。”

“至此,太祖皇帝算是将皇太子死后,东宫之位悬置的局面摊开挑明了,他用一场皮影戏,直截了当告诫秦王,要他放弃对皇位的妄想,否则,他这个当老子的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江夏想到其后发生的事情,轻耸鼻尖,“秦王自然是没打算放弃皇位的对不对?”

明砚笑,“野心这个东西,是长在骨血里的,更何况,秦王从儿时起便见父亲宠爱皇太子,悉心培养,对自己却是过问不多,甚至,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野心被妒意滋养,日益膨胀,而他之所以领兵出征,也是为了让父亲看到,自己也是可以同兄长一般,为他分忧解愁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不要命拼杀出来的胜绩,竟然让父亲的冷漠变成了戒备,从此父子离心,愈走愈远。”

“远到......什么地步?”江夏犹疑着,问出几个字。

明砚望向黯淡下来的天色,最西边,有紫色的蓬星掠过天际,转瞬便不见踪影,他凝神,随后淡淡道,“太祖为防范四子,一面利用庆王加以牵制,一面为皇太孙布局防控,托孤重臣。可是,太祖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安排,便一病不起,没熬过一个月,不治而亡。”

“这么突然?”

“是必然。”

明砚看江夏惊诧的脸孔,继续道,“太祖是在秦王回燕地后不久病倒的,都说,他是忧危积心,卒中而亡,可是,”他微偏了下头,嘴角凝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在太祖病倒的前几天,在他的寝宫中,看到一个宫人,偷偷换掉了太祖常吃的丸药。”

第三十五章 清欢

江夏捂住嘴,“呀,是秦王?”

明砚一笑,“没有别人了是不是?那小宦官在太祖病逝的同一天,被人投入坤宁宫北侧的水井中,我曾在他归阴之前偶遇他的魂魄,他便向我哭诉,说秦王将他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他的幼妹拘禁起来,以性命相威,让他换掉太祖常吃的丸药,取一枝蒿代之。”

“他竟然弑父篡位?”江夏蓦然听到这皇家秘辛,心脏砰砰剧跳。

明砚瞥她,“小白,皇家人天性凉薄,皇家事亦比那溷藩中的秽物干净不了多少,古往今来,弑君篡位者又何止他一人。”

江夏一向不通古今,听他如此说,未免心惊,可又怕自己和以往一样,说出些牛头不对马嘴的笑话惹他动怒,于是便点头,追问道,“那......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太祖驾崩后,皇太孙即位,也就是闵惠皇帝,而就在闵惠皇帝登基的第五日,秦王以清君侧为名起兵造反,挥师南下。闵惠帝根基不稳,又缺乏实战经验,纵使有太祖托孤的文臣武将相助,却还是节节退败,致使主力不断被歼。秦王则适时出击,灵活运用策略,经几次大战消灭南军主力,最后乘胜进军,于闵惠元年攻下帝都应天。”

“那个人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

明砚抿了抿唇,“阖宫自焚,可是在奉天殿的废墟中,却没有发现他的遗骨。”

“难道......是被烧化了?”

明砚沉眸,“秦王派人在宫中反复搜了半月,最终,在武英殿下面,发现了一道鬼门。”

“鬼门?”

“就是密道,直通土城之外,高丈二,宽八尺,足行一人一马,备临祸逃出。”

江夏色变,“真的......逃出去了?”

明砚抿唇冷笑,“我并未亲见,只知其后的三十年,先帝和今上都不断地在派人寻找这位只坐了三个月龙椅的闵惠皇帝。”说完又加了一句,“不管是朝中还是民间。”

江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找到他,会有银子拿吗?”

“小白。”明砚脸上绽出笑意,漫着月华,藏在斑驳树影中,像暮春的暖风,温和却不灼热。江夏一时看直了眼,还未来得及应他一声,头顶已被羽扇轻轻一敲,敲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连忙别过脸去。

“说不定,还真的有重赏,”他转脸看向藏头缩脑的小道姑,“小白,或许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

新的故事——清欢。

峡谷之口,一片碧水如镜,云飞崖动。

虽是夏日,风穿石壁间,却依然能觉出一丝凉意。

当然,这凉,我是感受不到的,我低头看看怀中抱着的褡护:粗棉做的,硬且糙,想必披在身上也是沉甸甸的,透不进风。还有斜襟上的针脚,歪歪扭扭,像虫爬似的,丑陋得很。

我皱了皱眉,若不是逼不得已且力有不逮,我实在不想把这么个粗陋的玩意儿捧到他面前。

想着便已经走到崖边,抬头,见一条仿佛通天的石阶,从山底漫至崖顶,在尽头处,化成一个亮白的光点。我没有急着上去,只在阶下耐心等待,直至听到背后一阵风啸,吹得我的衣衫簌簌作响,这才轻轻朝上一跃,借那一股风势,扶摇直上,奔出数丈。

“清欢,公子每日尚且要一步一步攀至高处,你却偷奸耍滑,凭借好风,登临高台?”

嗔怪声在脚下浮起,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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