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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归还婚姻期间收到的来自秦家的一切赠予财务，我方委托人姜舞只要西北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操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阿远恨不得撕碎这份文件，撕碎之前秦非跟桑允慈签过的所有文件。

就是那些东西，让秦非跟姜舞之间的本就纯粹的感情变得这么复杂。

“这位先生，这份合同您可以帮我拿去再给时总吗？这是我的名片，时总要是签了合同后可以电话联系我，我过来取，接下来的事情……”

“滚！”

阿远耐着性子，已经很忍耐不揍这个律师了。

但是如果他再这么不知死活的说下去，就不一定了。

“但是合同……”

“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今天在这里，你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要是敢告诉外人一个标点符号，我就锤爆你的脑袋。”

“你要相信，就算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能弄死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还有。”

阿远把离婚协议啪的一声拍在了成大的胸口，“带着你的协议滚，以后要是再敢来秦家说一句离婚的事儿，我也……”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真的不干了……”成大恐惧的挥舞着双手，被阿远摁着脑袋，绝望极了。

心道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嘛。

“如果姜翊来问你呢？你会怎么说？”

阿远在成大耳边阴恻恻的开口，声如恶魔。

“我就说，我就说我不当律师了，我就说我身体不好，我马上离开央城，我保证！”

“离开央城之前，替我做一件事儿。”

阿远说着伏低了身子，几乎是贴着成大的耳朵，缓缓开口……

第410章 桑小姐你怎么来了

老宅内，一片悲戚。

秦非踏进去的第一秒，一道苍老的身影就直奔着跪到了他的面前。

“少爷，我对不起你呀……”

跪在秦非面前的是王奶奶，这段时间一直负责照顾秦父的人就是他们一家子。

现在，那一家子无论老少青壮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秦非现在没空听任何人说任何话，他抬脚跨上楼梯到了二楼。

二楼，还是原来那个二楼。

洒在楼道里的阳光跟昨日的阳光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今天的楼层，就说不出来的阴暗跟冷寂。

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站着，陪着坐在床边的两位老人身边。

秦非进屋的时候，一直只在低声啜泣的秦奶奶抹了把眼泪看到是他，目光下意识的往秦非身后看去，没有看到紧随在其身后有人，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小律，你来了？”

“小律，过来看看你爸爸吧。”

秦奶奶招呼着秦非过去，挥动着手让他牵一牵床上秦父的手。

医生在一边撤去了各种抢救措施，低声跟秦非禀报，“时总，死亡时间是凌晨五点四十五分。”

凌晨五点四十五分，也不过是半个小时之前。

“摸一摸你爸爸的手跟他说说话吧，医生说他才去世，听力跟意识都还没完全消失，有什么话想说的就告诉他吧，刚才我跟你爷爷都说了。”秦奶奶忍耐着，没有嚎啕哭出声，环顾四周久久都没有看到姜舞，还是忍不住问秦非，“小舞呢？小舞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让她也来跟你爸爸说声话吧，也让你爸爸走得安心一点……”

“爸。”秦非坐在床边握住了秦父已经冰冷的手，眼眶通红颤抖，却没有眼泪滚下来。

他喉结上下滚了两下，“我昨晚上看了你的治疗记录，我知道，你也很痛苦，或许你这样去了也是一种解脱。”昨天的治疗记录里有音频文件。

视频文件里，治疗持续了多久，秦父就痛苦哀嚎了多久。

那种哀嚎不是夸张的嚎叫，而是身体忍受能力到了极限，不受控制的一种反应。

看着秦父那瘦弱干枯的身躯在病床上蜷缩成各种形状，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在秦非心头凌迟着他的心脏。

痛。

已经深入骨髓到麻木了。

秦非颤抖着抬起手指，轻轻描摹抚摸过秦父面部轮廓，专注的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才抬眸看向守在一边的医护人员，“联系殡仪馆了吗？”

“现在吗？还有家属需要来告别吗？”医生觉得，让家属跟死者在熟悉的环境里告别是最好的，殡仪馆是做陈设给外人看的。

“小舞呢？小舞还没来呢！”秦奶奶见秦非避而不谈自己的问题，情绪激动了起来，哭得像个小孩儿，“小舞肯定也想跟她爸爸告别的吧？秦非，你为什么不叫小舞？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奶奶。”

秦非垂头握着父亲的手，双肩无力的耷拉下去，腮帮子咬紧几秒后才郑重开口道，“我跟姜舞要离婚了，彼此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不互相打扰，爸的葬礼不必通知她了。”

“什么！？”

“什么？！！”

秦奶奶跟秦爷爷异口同声的问了出声，甚至连问句里的震惊跟愤怒的语气都差不多。

秦爷爷脾气暴躁，登的就操起拐杖朝他挥打过来，沉香木的粗壮的拐杖咚咚咚的敲打在秦非身上，旁人听着都疼，但是秦非却连躲都没躲一下，生生的受着。

等秦爷爷打累了，秦奶奶又接过拐杖没有章法的朝着秦非身上打去。

有几棍子还敲在了秦非的脖子上跟头上。

在外面处理了成大上楼的阿远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赶紧伸手拦着，“老太太，您别打了，先生去了，少爷也很伤心，您别打了，再打就给少爷打坏了。”

“打坏了就打坏了，我宁愿要十个小舞那样的乖孙女也不想要这个臭小子当我孙子了，动不动就是跟小舞离婚离婚，你们年轻人就这么把婚姻当儿戏吗？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

秦奶奶气喘吁吁，佣人们赶紧从她手里将拐杖接过递给阿远。

“我不管，立刻通知小舞，要小舞回来见她爸爸最后一面。”

秦奶奶命令佣人。

佣人点头，正准备下去打电话的时候却被秦非叫住了。

“不许去！”

秦非额头都被拐杖给敲破了，一行血珠子滚下来，割裂了苍白憔悴的俊脸，让他的面容平添了几丝阴蛰。

“秦非！！”

“少爷！”

“老板！”阿远也着急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老板还跟太太赌气呢？现在也不是赌气的时候吧。

如果这次先生的葬礼不通知太太，让太太都没来送先生一程，太太肯定会生气的，到时候这件事儿才真的不能挽回了。

“爷爷，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才准备告诉我，我当初眼睛做手术接受的眼角膜移植用的是姜舞前男友的眼角膜？”

“什么？你……”秦爷爷听到秦非这话，登时一噎，下一秒脸色便憋得通红，“你是怎么知道的，你……”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当初季家的少爷并不是真死，现在他又回来了，姜舞选择回到他的身边，离婚协议书也送来了，我准备成全他们。”

现在，秦非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没有精力去想了。

他回头看了眼闭眼安详躺在床上的已经了无生气的父亲，然后又看了眼眼前两位苍老的老人，“爷爷奶奶，我现在只想好好处理好爸的后事，至于其他的，我们葬礼后再说好不好？”

秦爷爷被秦非刚才那句“季家的少爷并没有真的死掉”弄得脸色煞白，陷入了沉思里，秦奶奶也是知情的，甚至知道姜舞这四年在秦家这么乖的缘由，她听到离婚协议是姜舞送来的之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哭着叹气。

医护团队们在边儿上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东西，却也都面不改色，只是在几人都冷静下来后提醒，还有没有需要联系过来看最后一面的家属。

话音刚落。

楼下便传来了女佣惊讶的喊声，“桑小姐，你怎么来了？”

第411章 要联系姜舞吗

现在被提起的桑小姐，只能是桑允慈了。

阿远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想，她来干什么？唉，她可真是能给人找事儿呀，现在太太都还没回来，她倒是赶来了，难道是宅子里的人有人给她通风送信？

阿远看了秦非一眼。

两位老人仿佛一刻之间已经老了几十岁，了无生息了一样，特别是秦奶奶，在得知离婚协议竟然是姜舞送来的后，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奶奶看了眼秦非，“是你叫她来的？”

秦非没答，只是配合着医生给秦父擦洗身体换衣服，看起来也并不关心桑允慈来或不来，为什么来。

阿远叹口气，“老板，我先下去接待桑小姐。”

她来是可以来，但是还没有那个身份进入这个房间作为家属送别秦父。

要真是那样，传到太太耳朵里去了，还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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