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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骁一袭玄青色飞鱼服,腰间绣春刀,俨然是要去办案的模样。 采菱无声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姜容鹤望向他,攥紧了衣角:“私藏朝廷重犯,可是死罪。” 温骁冷厉的目光落在她被细布缠绕的双膝上:“你安分守己,我们都能活。” 这话却让姜容鹤心中泛了苦,她嗤笑问了句:“我若不想活,你会和我一起死吗?” 第六章 孑然一身 温骁并未作答,而是冷声嘱咐道:“我需离京办案,你若不想活,别带累我。”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姜容鹤紧绷的心才松了松,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采菱小跑着过来扶她躺下,轻声道:“姑娘还是歇会儿吧。” 姜容鹤却摇摇头,指了指案上以裁好的纸:“帮我把它拿过来。” 闻言,采菱叹了口气,伸手将纸拿过。 见姜容鹤一言不发地折着纸鹤,她欲帮忙,却被阻止。 “我自己来。” 姜容鹤有些疲惫地深吸了口气,翻折着手中的纸。 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折的纸鹤把娘带回来,但是碰到温骁,她觉得他折的也可以。 因为她曾觉得温骁是她命定之人。 但那不过是黄粱一梦,遇上他,她真正孑然一身。 三日后。 姜容鹤坐在檐下,将今日的最后一只纸鹤放于匣内。 采菱把才做好的桃花酥端了来:“姑娘,快尝尝。” 姜容鹤拈起一块儿吃了一口,甜味在嘴中肆散,然而她心中仍旧是一片苦涩。 “甜。”她强颜欢笑地点点头,却再没有吃第二口。 “嘭——!” 一声巨响,两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望向被踢开的院门。 几个小厮丫鬟簇拥着一位华服夫人走了进来。 采菱一惊,慌忙上前行礼:“老夫人。” 温王氏睨了她一眼,直接走至姜容鹤面前,眉眼冷冽:“那日在喜堂上摔倒的人就是你?” 姜容鹤一怔,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老夫人让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采菱见状,立刻过来解释道:“老夫人,姑娘她……” “住口!”温王氏厉声斥责道,“主子说话,哪有奴才多嘴的份,掌嘴!” 不等采菱反应,一个丫鬟扬起了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采菱!” 姜容鹤焦急地唤了声,却又无法站立去阻止。 温王氏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去报官,就说抓到疑似朝廷重犯的人。” “是。”小厮应了声便跑了。 姜容鹤心霎时一沉,可见采菱唇角已淌出了血,她也顾不得许多,强站起身要去阻止。 “砰”的一声,桌上的桃花酥和匣子掉落在地,几十只纸鹤从匣内散了出来。 温王氏见状,面色莫名一怔。 她突然躬下身,捏住姜容鹤的下巴细细看着,眼神渐渐复杂。 下巴的疼痛让姜容鹤忍不住紧皱起眉,此刻更有些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 温王氏突然问,语气中带了丝微不可察的忐忑。 姜容鹤抬起微红的双眼,一字字道:“姜容鹤。” 既然温王氏已差人去报官,她难逃一死。 也好,她无缘再见亲娘,苟活着也终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下巴的力道忽然一松,温王氏紧缩的眸子微颤着,一副如受雷击的模样。 良久,她才怔怔后退了几步:“去把人叫回来,等温骁回来再做商议。” 说完,温王氏快步离开了院子。 姜容鹤无暇顾及温王氏的异样,忙查看采菱的脸。 见她脸红肿一片,心疼不已:“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 采菱强忍痛扯出一抹笑意:“姑娘别担心,等大人回来了,老夫人就不会为难您了。” 闻言,姜容鹤心一窒。 她能等到温骁回来吗? 他回来又能如何,她此刻所承受的伤痛那一件不是他给的。 但并没有官府之人来抓她,只是院门外多了两个小厮看守。 这回连采菱都不能出去了,每日的饭都由下人送来。 直至十三天后,温骁风尘仆仆地回了府。 他还未卸下武器,脚步便往姜容鹤的院子去了。 “温骁!” 温王氏忽然叫住他,神情忐忑而小心。 温骁蹙眉:“姨娘有何事?” 对于这个称呼,温王氏早已习惯,可心中总有些不舒服。 温骁虽说是温父的养子,但十几年来她也掏心掏肺的对他了,然而仍旧换不来他一声“娘”。 她掩去眼中的情绪,生硬开口:“把姜容鹤送去尼姑庵吧。” 第七章 耻辱 温骁听了这话,不耐的眼底略过一丝诧异。 她是怎么知道姜容鹤的事? “姨娘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温骁冷着脸,抬脚便要走。 “等等!”温王氏忙再次叫住,走至他身前劝道,“她是朝廷重犯,如若是被查出来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况且你留下她,让婉仪怎么想?” 闻言,温骁面色一沉,却也没有再理,头也不回地去了。 “你……!” 温王氏忧心忡忡地看着那渐远的背影,愁眉深锁地绞着手帕。 刚踏进院内,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房内传来。 温骁心不由一紧,步伐也随之变快。 房内。 采菱将帕子轻轻覆在姜容鹤额上,看着她通红的脸,急的眼眶都红了。 温骁一进房便瞧见躺在床上的姜容鹤。 不过半月,那身子竟瘦了这么许多。 他紧绷着脸,心头却不觉多了丝沉闷。 采菱闻声转头,眼眸一亮,忙跪了过去:“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姑娘前几日身感风寒,但门外小厮不让奴婢出去请大夫,奴婢……” 她话还未说完,温骁便跨到了床榻边。 榻上的姜容鹤双眼紧闭,眉头紧缩,泛白的唇嚅动着。 “娘……不要走,娘……” 听清姜容鹤的呢喃,温骁眸色微沉:“去叫大夫来。” 采菱不敢耽搁,站起身就跑了出去。 温骁眼底扫过一丝挣扎后,缓缓伸出手抚向那滚烫的脸颊。 只是在一寸外听见脚步声后猛然收回,连同眼中的情绪也一并掩去。 “温骁。” 一袭刺绣妆花裙的沐婉仪轻轻走了进来。 温骁应了声,见她将手里捧着的几件衣裳放在桌上,不由有些疑惑。 沐婉仪看着昏睡的姜容鹤,温声道:“这几件夏衣是我特意命人去成衣铺买的。” 迷迷糊糊中,姜容鹤总觉有人在耳畔说话。 然而在意识清醒后竟发现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娘说她是山贼,你为何要救她?” 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在身旁响起,姜容鹤一愣,久未反应过来。 这声音是温骁的新夫人沐婉仪吗? 面对这个问题,温骁未作答,只是目光复杂的望着姜容鹤紧闭的双眼。 而姜容鹤的心也跟着这句话悬了起来。 她也想知道温骁为什么要救她。 然而终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沐婉仪垂眸道:“你是官,她是贼,莫惹祸上身才好。” 说完,她转身离去。 温骁望着姜容鹤,眼底复杂的难以让人琢磨。 不一会儿,采菱将大夫带了来,恰巧刑部又派人来请温骁。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姜容鹤后匆匆而去。 次日薄暮。 姜容鹤坐在檐下,遥望了会儿羽鸣山的方向,目光落在手边装满纸鹤的匣上。 回想昨日沐婉仪的话,滚烫的泪水渐渐布满她苍白的脸。 官,贼,向来是势不两立。 况温骁已经杀了她尽了她的弟兄…… “吱——!” 远门被推开,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采菱下意识地挡在姜容鹤身前,紧张地看着缓缓走来的温王氏。 温王氏绷着脸,见姜容鹤呆愣地看着手中的纸鹤,嘴里那些尖刻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然而几番狠了心肠后,她一把抢过那纸鹤,攥成了一团。 “姜容鹤,我绝对不会让你害了温家。” 说完,她一抬手,两个小厮上前推开采菱,一把将匣子抢了过来。 姜容鹤心一颤:“你们要干什么?”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温王氏将火折子扔进匣内,纸鹤顷刻间成为一个火团。 “不要!” 姜容鹤挣扎着站起身,却狠狠地摔倒在地。 那火似是烧红了她的眼,她一边爬一边颤声叫着:“不要……不要烧!” 这是要把娘带回来的纸鹤,怎么可以! 姜容鹤含着泪,紧咬着牙朝火团伸出手,在灼烧中的剧痛中抓出一个还未被烧毁的纸鹤。 “姑娘!”采菱哭着跪在温王氏面前,哀求道,“老夫人,您放过姑娘吧……” 两个丫鬟将姜容鹤粗暴地拉起。 “咔嚓”一声轻响,姜容鹤眼见着自己的一缕青丝被温王氏剪下,扔进火中。 她眼眸一怔,连同疼痛都忘却了。 “你……”姜容鹤浑身颤抖,唇齿发寒,“为什么!” 面对她哀戚的质问,温王氏紧攥着手中的剪子,狠心斥责一句:“因为你是耻辱!” 第八章 罪孽深重 “耻辱”二字如同响雷在姜容鹤混乱的脑子里炸开。 她不禁去想娘当年为什么抛下她。 因为爹是山贼,所以她是耻辱吗? 她知道,娘永远不会来接她的,但她还是继续折纸鹤,把念想留在心中。 可温王氏这一句话却彻底撕碎了她所有的期盼。 见姜容鹤似遭雷击般的模样,温王氏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把她带出去。” 慈悲庵。 庵主看了眼狼狈倒在地上的姜容鹤,摇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红尘未了,与我佛无缘。” 温王氏抑着心头的微痛,一字字道:“她罪孽深重,皈依佛门也是为了赎罪。” 姜容鹤那泛红的双眼紧紧看着她,却因无力而只能忍受。 她不明白,温王氏为何要这般对她。 她虽是山贼,却从不曾打家劫舍,更不曾害人性命,何来罪孽深重。 而庵主说什么都不肯为姜容鹤剃发,温王氏神色一狞,想自己动手。 “住手!” 一声怒喝,温王氏身形一颤,震惊地转过身。 温骁阴沉着脸跨进殿内,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