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看)叶墨谨迟少瑜叶墨谨迟少瑜:+后续热血十足
?”他将编坏的穗子藏进袖口,耳尖红得似要滴血,“这次肯定能成。” 我笑倒在他怀里,“你也不瞧瞧,这是第几簇了?” “到时候迎进门一个秃子,谢大人的官声又要不保了。” 我们和谐温馨,像寻常的夫妻一般。 可布谷鸟的叫声还是会时常传来。 谢祁皱着眉头,很不耐烦,“这也不是布谷鸟的时节,怎么会这么吵?” 我眉目平淡,打定主意不打算再和叶墨谨周旋。 任这暗号吹给聋子听。 “许是最近天气转热,鸟儿又发情了,不用管它。” 谢祁一笑,握住我的手腕,眼眸深深:“原来如此。那昭昭,是不是可以多管管我?” 说着,他便将拥住我,倒进软厚的锦被里。 13 自从杜钰对我改观后,他便没了顾忌,三天两头往谢府跑。 他生日那天,还带了一坛二十年的梨花白,邀我们共饮。 我牢记自己良家女的人设,抿唇推辞,视线却落在那酒坛上,难以移开。 这样好的酒向来有价无市,哪怕我在迟少瑜都很难尝到。 太久没喝酒了,确实有点馋。 谢祁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着接过酒勺。 琥珀色酒液坠进我面前的越窑盏,他含笑望着我:“今日开心,若是喝醉了,我自会负责。” 我暗暗挑眉,才不会告诉他们,这样的酒,再来十坛我都醉不了。 ![]() 不知是三两好友相聚的氛围太好,还是月色太美。 我望着盏中晃动的月影,竟然有些微微发怔。 “怎么了?” 谢祁关切问我。 迟少瑜里学过的品酒词在舌尖转了三圈,下意识讨好的念头被按下,最后化作自在的一笑。 我眸光盈盈,认真地告诉他:“我很开心。” 我们饮酒对诗,唱词聊天,这两个男人都很尊重我。 没有人逼着我灌酒,也没有人摸着大腿说些银词浪语,更没有人逼着我躺床上接客。 我就像个正常的姑娘一样,从未觉得日子如此欢畅过。 酒喝得喉咙有些痒,我又咳嗽了。 喉间腥甜冲进口腔,我立马将帕子按在唇角。 素白的帕上溅了血沫。 我装作无事将帕子收起,抬眸时,却碰见杜钰微皱的眉头。 “你这身子......?” 我摇了摇头,淡声道:“没什么事,别让他知道。” 谢祁趴在桌子上,侧脸醺然。 望着他宁静的侧脸,我求杜钰帮我个忙。 “能不能想办法,延迟婚期?” 14 杜钰走后,我把谢祁搀回房间。 烛火跳动的影子爬上谢祁衣襟,我解开他领口盘扣。 “昭昭的睫毛在发抖。” 谢祁忽然握住我替他擦脸的手。 因为我发现自己拿错了帕子。 脏污的血渍有一抹蹭在他的颧骨,像酡红的胭脂。 “替你宽衣解带,怎能不发抖?” 我调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 谢祁紧紧拥住了我,忍不住感叹。 “昭昭,我的酒量竟然不如你好。” 我坐在他身边,玩笑着试探他:“或许,你对我知之甚少。” 谢祁微笑着轻抚我的面颊。 “昭昭,世间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了。所以是我,和你成婚。”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起誓一般珍重。 “昭昭,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有幸得你垂青,是我之幸。” 我被他砰砰跳动的脉搏触动,心中酸涩又甜蜜。 谁说只有女子会迷惑人心,我看谢祁身为男子,也不遑多让。 要不然,我怎么会忍不住,想要回应他的一切。 烛影摇曳,我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不知道这场温情戏码,还能演多久。 趁着谢祁酒醉,我连夜去了趟医馆。 老大夫蘸着朱砂在脉案上画圈。 他语气低哑,像是地府判官。 “姑娘体内的毒,怕是十年前就种下了吧?余毒难清,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我看着他手边的金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里,金针是治病救人的神兵;在迟少瑜,却是姑娘们自戕时,最爱用的凶器。 我给了大夫封口费,让他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若谢府再请你上门诊脉,你就说我是风寒,最近不宜操劳。” 交代完后,我又将另一个钱袋递交给他。 “这是清水巷那家,后三年的医药费,你先收着,每月务必去上四回。” 清水巷里住着的是个坐着轮椅的哑女。 也是我的姐姐。 15 我将新买的膏药,敷在她的膝头。 看见我来,她很开心,眼睛水亮,握住我的手不肯放。 明明比我大五岁,如今却比小孩子还粘人。 我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她的肩膀上,和她倾诉。 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姐姐,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如今我一想到谢祁,脸上就会不自觉地挂起微笑。 “他虽然是我主动勾引来的,却不是恩客......是恩人。” “是他让我知道了,堂堂正正活着是什么滋味。” 虽然这种日子无法长久。 但我尤为珍惜。 我舀起半勺药汁吹了吹,喂给她。 姐姐一时激动,将药碗打翻在地。 褐色的药汤漫过青砖缝,像极了那年从门缝渗进来的洪水。 那是黄梅天,爹爹抱着治水图,在永州县衙门口跪了三天。 我扒在石狮子后面,看见官老爷的皂靴,狠狠碾碎他的指骨。 他说,爹爹私吞赈灾金,偷工减料,是永州水患的罪魁祸首。 可他把家里所有东西,全都变卖了,只为了让那些灾民多喝上一口米粥。 他甚至还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哥哥,悉心教导他治洪疏洪。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但我们是罪臣家眷,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辩解。 母亲的头磕在囚车栅栏上的声音,比洪水拍门时还响。 她一头撞死,随爹爹去了。 我和姐姐被充为官伎。 狱卒的灯笼照在姐姐脸上时,她把我藏在身后。 那些戴乌纱帽的人总爱捏她下巴,然后硬生生地将她拖进房里。 那时我被绑在院子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的指甲,全都掀翻在门槛上。 血淋淋一片,是她抗争的痕迹。 后来她教我往脸上抹灶灰,可他们还是发现了躲在柴房的我。 姐姐偷了把剪子,抵在咽喉,跪着求管教嬷嬷让我去厨房打杂。 血珠子顺着她被掐得青紫的颈子往下淌。 我这才隐约明白,她是在想尽办法,带我逃离。 16 在我七岁生辰那夜,她点燃了柴房,一把大火烧了大半个官伎乐坊。 我们光脚踩在结冰的官道上,一路狂奔,直到筋疲力竭。 硬生生跑到了五十里以外的县。 那时候姐姐也才十五六岁,带着小小的我,在陌生的地方住成了叫花子。 那段日子,是爹娘走后,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我们住在破庙,围着篝火,一起吃被踩扁的包子,挖地里的番薯,翻墙偷别家的鸡蛋。 然后就被人牙子组织盯上了。 人牙子并没有因为我年纪小而放过我,想要将我直接卖到花楼去。 姐姐以死相抗衡,断了腿,被毒哑了嗓子,落得终身残疾。 而我也终究没有逃开当伎的命运。 进迟少瑜时,我年纪小,并不懂被人侵犯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像是被挨打一样,我都不喜欢。 可我很喜欢姐姐。 我很想姐姐。 于是我努力学习,开始争着露脸,想要多拿些钱,去找姐姐。 在十二岁的时候,我找到了她。 那时她正沿街乞讨,眼睛不知怎么也花了。 我在楼里已经小有名气,开开心心地带着姐姐回到迟少瑜。 可她却无声地流着泪,紧紧拥抱着我。 我看出来她并不喜欢那里。 于是将她安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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