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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铁扇美文网 2024-07-27 16:26:28 12

东宫重地属下向来戒备森严,但这信确实无人看见。”

亲卫跪地请罪。

宋轶辞细细摩挲着这信纸,眸色发冷。

他总觉得在何处听见过这个名字。

而这个神秘人将这个信放在他桌上,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是何目的?

是想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亦或是跟上次那样,用假消息来迷惑他……

然而无论如何。

那人选择‘谢云安’这个人,定然不会是乱写的。

宋轶辞思虑良久,将手中的信纸扔给地上的亲卫。

他冷声吩咐:“替孤去查查这个叫谢云安的人。”

五月份已然步入夏季。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

许栀夏依旧还是没能出过东宫,亦没能寻到见谢云安的机会。

只是这段日子。6

小桃已经替她从宫人那里打听到了关于二皇子的不少消息。

比如,二皇子尚未婚配,宫中女眷甚少,连妾室都未有;又比如,二皇子虽鲜少露面,但该有的礼仪从未缺过,各宫里若是有喜事,定然会送上贺礼,因此在京中的名声还算不错;还比如,二皇子前段时日的病已经痊愈了……

得知他病好了,许栀夏的心情也愉悦不少。

她躺在阴凉树下,凉风轻轻吹来,渐渐睡了过去。

睡得熟了,她便又梦见了谢云安。

梦里,是她和谢云安刚定情不久后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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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郊外的山坡。

那里有大片大片的草地,碧绿如洗,他们牵着马,并肩躺在草地上。

谢云安白皙如纸的脸上泛着薄红,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

许栀夏看着看着,心跳忽地加快不少。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她竟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咽了口水说:“谢云安,我想亲你。”

少年的神色一瞬僵住,他墨色的眸子深处有深意翻涌,喉结跟着滚动了几下。

对视片刻,许栀夏没能听到他的答案,便以为他不肯,当即瘪嘴。

“你不愿意就算……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少年温软的唇堵住了。

那一刻的谢云安变得跟平时很不一样,虽然强势主动,却也温柔。

不知亲了多久,亲得她和他的脸都变得红通通。

许栀夏才憋着笑说:“其实,我只是想亲你的脸。”

这话一出。

本就脸红的谢云安脸当即红得几乎要爆炸。

他咬紧牙,旋即却是将她轻柔地拥入怀里,嗓音喑哑万分:“是我唐突了,下次让你亲回来。”

不开窍的谢云安尚且让她无法自拔,开了窍后的谢云安更是随便一句话都能让许栀夏深陷其中。

她捏着他的脸,朝他耳边吹着气:“好,新婚当晚我定要亲个够。”

不出所料。

少年的耳尖一瞬红了。

他无奈捂住了她的嘴:“注意些。”

“我同我未来的夫君说话,有何要注意的?”

许栀夏却才不听他的,谢云安便只能瞪她,眉眼却是弯弯,尽是笑意。

“夫君……”

睡梦中太过放松,让梦中的呢喃不觉溢出声。

“小姐!醒醒,太子殿下来了。”

小桃的呼声让梦境在一瞬破裂。

许栀夏陡然醒了过来。

入眼便见到了定定站在她身前的宋轶辞。

同样的脸,可她梦境中的那些旖旎心思却是荡然无存。

许栀夏正要行礼。

宋轶辞摆手,旋即却问:“你是在喊孤吗?”

不等许栀夏回话,他双眼微眯起——

“不过……孤记得,你从不喊孤夫君的。”

第16章

许栀夏心陡然一颤。

是了。

她只喊过谢云安为夫君。

即便是宋轶辞和她在扬州成婚的那三年,她亦从未喊过他夫君,向来只喊他为阿瑄。

因为,许栀夏从未将他真正当成过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只有谢云安一人。

在谢云安死的时候,她夫君的名头便已经刻在了谢云安的墓碑上。

许栀夏低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殿下,孟姑娘来了!”

宋轶辞神色微变,淡淡看许栀夏一眼,没再在此事上多究,却是轻声警告:“日后莫要再喊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夫君这个称呼,孤满足不了你,你是侧妃,孤只能是太子妃的夫君。”

许栀夏听见这话,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宋轶辞指了石桌上的蜜桃,“今日宫里收到了上好的蜜桃,便给你带了一份来。”

许栀夏视线淡淡瞥了那蜜桃一眼,神色并无多大波动,只浅浅欠身:“多谢殿下。”

再起身时,宋轶辞已经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

许栀夏神色恍然,仿若才从梦里回过神来。

过了片刻。

小桃端着刚煎好的药上前来时,看了那桌上的蜜桃一眼,眉头微蹙:“小姐,您一吃桃就浑身发红疹?这怎么……”

“你拿去吃了吧。”

许栀夏并不多言解释,只将那盘蜜桃递了过去,随即将药一饮而下。

成婚三年,宋轶辞并不知晓她不能吃桃这件事她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仔细想来,她似乎也并不知晓宋轶辞的喜好。

吃过药后。

许栀夏回到书房内,铺开纸墨,不觉下笔落字。

这是她写给谢云安的第四十五封信。

自他‘身亡’后,她月月皆给他写过信,以往写的每封信,她都会在装入信封后,到他墓前烧去。

后来到了京城,她无法去他墓前,却也带着他的牌位,每月寻了时机给他烧去。

可此刻。

这封信写完,许栀夏将其收入信封,已然没了烧去的心思。

许栀夏将这封信收去箱底的匣子内。

打开木匣,谢云安的牌位赫然立在最深处。

心口陡然一怔。

许栀夏将其拿出来,愣愣望着许久。

从前她以为谢云安死了,才带着他的牌位,可如今,她确认他活得好好的,她给他的信没必要烧给他看,她要在见到他时,亲手将自己的心意告知。

而这牌位……

思虑良久,许栀夏张口喊来了小桃:“小桃,你去拿铲具来。”

已到夜深。

院中安静无人,许栀夏拿着那牌位和小桃来到院里树下。

“小姐,就埋在此处吗?”

小桃拿着铲具,向她确认。

许栀夏点点头,往周遭看了看:“我自己来。”

她原本是想将这牌位烧掉,可这东宫中守卫森严,不得擅自生火,只能埋去才是最佳。

拿过小桃手里的铲具,许栀夏挽起衣袖,一点点挖开树下的泥土。

直到挖出合适的坑,她正要将其放入时。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冷冽至极的声音:“清月,你在做什么?”

猝然惊吓,许栀夏手中的牌位不觉落下。

她下意识要去捡起来。

可宋轶辞的手却比她先一步将其拾起。

许栀夏的心神骤然一紧。

她眼睁睁看着宋轶辞的手抚过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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