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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4-04-20 15:52:12 60

“我找新工作了,预期薪水比万利高,我会租环境好一些的房子。”

陆郕的脸被他捏得泛红,嘴唇也撅起,发音含糊不清,却不肯屈服他。

“不上学了?”他手劲小了。

“实习上课,不耽误。”

桑渺彻底放开她,慢条斯理坐下,注视着她翻箱子,换拖鞋,扎头发。

她不理他,他亦不理她。

好半晌,他摘了腕表,搁在茶几上,“正式见过面了,对叶柏南满意吗。”

陆郕和叶柏南没太接触,至于满不满意,她形容不上来,“他应该不满意我。”

“那你满意他了?”桑渺不喜不怒的,“送他下楼送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如果坦白没聊,估计桑渺不信。

可事实就是没聊。

陆郕索性沉默。

“一厢情愿?”

她继续沉默。

桑渺没再说什么,将空调温度调到30度,盖上大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要过夜的意思。

陆郕直愣愣,“你不走吗?”

“我倒要看看房间有多舒服,你不舍得搬。”桑渺翻了个身,背对她。

他习惯侧卧,平躺百分百失眠,习惯枕高枕头,习惯焚着安神香入睡,习惯漆黑不开灯,习惯盖毯子,不盖棉被、真丝被。

这是陆郕在周夫人和周家保姆的口中,无数次日积月累掌握到的关于他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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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郕早晨六点钟起床。

桑渺依然在沙发上睡觉,大约没睡着,眉头紧锁。

情侣酒店一整夜没消停。

隔壁205上半夜叫,207下半夜叫,男的叫完女的叫,陆郕中途去卫生间,叫得正激烈。

桑渺自然也听得到。

他这样矜贵的男人,高端教育,高等阶级,这辈子没住过这地方,也没经历过这硝烟四起的阵仗。

陆郕莫名好笑。

她蹑手蹑脚关上卫生间门,洗漱,化妆,吹头发,穿了一条月牙白的针织连帽裙,套上粉色棉服,照镜子梳发型。

半丸子头,半披发。

外面风大,脑后固定了一枚珍珠发卡。

收拾完,桑渺也睁开眼,倚着沙发背喝水。

他短发凌乱,衣襟大敞,皮带潦草搭在扶手上,西裤压得松松垮垮,裤链褪下一截,隐隐露出深蓝色的内裤。

微醺。

颓靡。

又野性。

陆郕蓦地想起安然说过,男人那部位像含羞草一样敏感,“禁欲久了”和“第一次开荤”这两类男人,是干草地,一触即燃;“铁杵磨成针”和“先天不足”这两类男人,是干旱地,寸毛不长。

陆郕不清楚桑渺的初夜发生在什么年纪,给了谁。

但根据他的实力,是干草地无疑了。

这一夜,够折磨的。

“去哪?”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面试。”

桑渺面无表情瞥她,“公司名。”

“华耀。”

东城区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企业。

信誉好,发展也强,在筹备融资上市。

他喝了一瓶水,又拧开一瓶。

是冰箱里的冰水。

陆郕打开电脑,最后精修了简历,拷贝在U盘。

桑渺洗了个澡,衣冠楚楚走出来。

这人确实天生的一副好皮囊。

骨子里的潇洒威严。

令女人充满安全感的气势。

“你睡得好吗?”

陆郕作为“房东”,有义务关心一下,一出口,又发现哪壶不开提哪壶。

桑渺挤瘪了塑料瓶,丢进垃圾桶,“你觉得呢。”

“不太好。”

他腮骨鼓了鼓,明显压了一股邪火。

“是你自己要住的。”陆郕推卸责任,“我没留你。”

桑渺不是什么好脾气,业内纷传他有仇必报,一码归一码,不欠人情,不还人情。

陆郕不愿在琐事上惹了他。

“搬。”

他只吐出一个字,懒得再废话。

“我已经付完房租了。”

“多少钱?”

“两千。”

桑渺起来整理衣裤,系皮带,戴腕表,每个动作细致而井然有序。

他一步步逼至她面前,“我给你钱。”

“我不要。”

“跟我划清界限是吗?”桑渺的耐性所剩无几。

第30章你左胸有一颗痣

陆郕下意识退了一步。

后背硌在门把手上,痛得倒抽气。

“划清界限?”他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更冷漠,眼神亦是。

她视线中是他鼓胀的胸膛,一起一伏,抵着她。

“你别给我钱了,也别给我什么东西了。”陆郕撇开头,只觉得太火热,空气沸腾得仿佛着了火。

“这不是划清界限?”桑渺掌心撑住墙,身体伏低,“你卖房子的钱呢。”

陆郕两年前把程家唯一的房产卖了,是瞒着周家卖的,卖完了才告诉周夫人。

“交疗养院了。”

桑渺目光锋利盯着她,“卖了四百万,全交了是吗。”

“两百万补偿那个女人了,她儿子有一份继承权。”陆郕闭上眼,羞于启齿。

兢兢业业爱护妻女的父亲,在有了钱,有了身份之后,和漂亮的女医药代表同居了一年多。

程父自杀身亡时,那个女人即将临盆,已经无法引产了,剖腹生下一个男孩。

她抱着儿子上门,逼迫程母分割遗产,街坊邻居当面就指指点点,失去了丈夫,又多出一个私生子,半辈子的夫妻恩爱如同一个笑话,一向骄傲的程母大受刺激,从四楼一跃而下。

救是救活了,精神却时好时坏,坏起来连陆郕都不认识。

依赖最顶级的医疗团队和药物维持生命。

那个女人天天去骚扰,律师甚至带了程父的遗嘱,孩子出生无论男女,程家承担18年的抚养费,陆郕不得不支付一半的卖房款清算这笔账。

“你十八岁擅自做主卖房,和那个女人谈判,为什么不找我?”

男人居高临下压迫她,越压贴得越亲密,她背靠门,退无可退。

“周家的钱你不要,我的钱也不要?”

“当时和你不熟悉...”

“现在熟吗?”

陆郕又不吭声了。

“你肚脐下有一颗红痣,大腿内侧有一颗斑,左胸也有一颗痣。”

她紧绷着。

“熟吗?”

桑渺推倒了行李箱,衣服散落个乱七八糟,“回周家。”

陆郕在抖,两排牙齿磕磕绊绊撞击着。

“你什么时候开口,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桑渺拽开她,解了门锁,立在走廊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通风口挂着禁烟标识,他夹在指间没点燃。

“陆郕,你认为自己很清高吗。”灯光浓稠聚焦,遮得他一双眼睛朦胧神秘,“周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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