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南栀司亭川全文完整版-南栀司亭川无弹窗免费阅读
着。”霍寻在一边坐下,凝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南栀却不说话,她始终安静地垂首吃着,直到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她才缓缓道:“你曾经跟我说,在国外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想,就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霍寻顿了顿,认真点头:“是。” 他为司亭川在国外奔波那么多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那我去。”南栀将勺子放下,瓷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为什么?”霍寻脱口便问。 实在不能怪他震惊,这一段时间的南栀有多颓废,他全都看在眼里。 南栀紧抿着唇,耳边又回响起司亭川的一句句话。 她在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不敢相信。 司亭川在她面前是一套说辞,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说辞,她实在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他。 半晌,她轻扯嘴角,满是自嘲地说:“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人和事了,再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而如果她真的留下来,才会更痛苦,倒不如换个环境重新生活。 在司亭川身边呆了十五年,她早就该走出这个包围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南栀看向霍寻,一双水眸里蕴着淡淡的忧伤:“我只剩下你一个朋友了,霍寻。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濒临失望的喔,谢谢你还愿意成为她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三十章 世事因果 霍寻用一个礼拜将国外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也买好了机票。 南栀没有什么行李,只背了一个包,里面装着她新的身份证明。 期间她还又偷偷去了一次自己原来的家,当看到客厅墙上挂着的那件婚纱时,她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疼得窒息。 倒也没有遗憾了不是吗,至少她曾经穿着婚纱,走过红毯,站在了司亭川的面前。 十五年的愿望终得实现,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一场梦。 也该放下这执念了。 南栀最后去看了一眼自己衣柜里的十八套礼服,司亭川送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物。 当然,他送的不止这些礼服,还有一个只属于她的美好夜晚,一支足以她回忆一生的舞。 这些礼服是没办法带走的,南栀只能一遍遍地摸着它们,一边擦去止不住的眼泪。 心死如灰的那天,她还以为自己再也没有眼泪。 然而往昔记忆重现在脑海里,她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 跟在司亭川身边的前几年,南栀还会因为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哭,但当司亭川每次都严厉惩罚她不准轻易落泪之后,她哭得次数就少了很多。 司亭川总是严厉的,对她说哭泣是懦弱的表现,如果被敌人抓住软肋,那也就是没命的时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南栀来说,她的软肋就是他。 最亲密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是最疼的。 南栀在心底不断地重复提醒自己,该放下司亭川,该忘记司亭川了。 从前的那些爱恨情仇,不论是关于他还是关于父母,都和她再没有一点关系。 过去的南栀已经死了,如今的她孑然一身。 …… 出发的这一天早上,霍寻接到了司亭川的来电。 闵家在司氏的步步紧逼之下,终于松口要将司亭川母亲的遗物还回来。 司亭川打电话来就是让霍寻去取他母亲遗物的。 霍寻应下,对南栀说:“我先去拿东西,再送你去机场。” 时间还早,只要见不到司亭川,她怎么样都行,就点头。 车子停在闵家别墅的门口,霍寻走下车往里面去。 门口有人看守,虽然车窗都是防窥的,但南栀还是往下缩了缩身子,避免自己被发现。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些保镖里一直有几个人不断地瞥过来,看得南栀心底一阵不适,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霍寻没有离开多久就回来了,拿着一个锦盒。 车子开出闵家的视野,南栀才凑近:“这是什么?” “夫人的遗物。”霍寻淡淡回。 南栀怔了怔,司亭川的母亲,她是听说过的。 他的母亲其实并不是司父的正妻,对外说是续弦,但其实一直都没有正式领证,所以司亭川和他母亲在司家的处境其实很难。 在司亭川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这也是司亭川仇恨司家的开始。 因为他母亲不单是心脏病突发,更多的原因是她倒在房间里那么久,却没有一个人去敲门关心一下,导致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间。 人人都说司亭川心狠手辣,对自己的父亲冷漠无情,对两个哥哥更是毫不手软,但其实一切的事情都是有起因的。 就像闵南溪会把妹妹丢掉,然后调换身份,其实也是因为闵父闵母对她的冷漠态度造成的。 如果没有偏爱,闵南溪不会嫉妒怨恨自己的妹妹。 如果司家给司亭川母亲更多尊重,就不会害的一条无辜生命白白逝去。 要说这世界上,又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没有坎坷的? 都是会遇到需要面对的困难的。 南栀忍着心底的涩意,缓缓地打开了那个锦盒。 只见绒布之上躺着一枚已经发黑变形的金戒指。 南栀有些发怔,刚抬头要问。 就在这时,身侧突然袭来巨大的冲击力! 第三十一章 荒唐 “嘭——!!” 车体撞击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要划破耳膜。 而霍寻和南栀随着车子的反转,甚至来不及保护自己的身体,更别说去捂住耳朵。 在翻天覆地之后,车子不知道撞到什么障碍,终于停下。 南栀全身都是疼的,感觉有好几处骨头似乎都骨折了。 一股热流从她额上缓缓流下,淌进右眼,瞬间一片血红。 她用仅剩的左眼看到那枚金戒指躺在缝隙中,忍着痛咬牙伸手过去…… 不能丢,这是夫人留给司亭川唯一的念想了。 南栀伤痕累累的手指伸进缝隙,极力地忍耐着疼,终于将戒指握紧了手心。 太好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事,南栀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合上眼时,她隐约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好像是有谁正在砸车窗。 但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看是谁了。 司氏集团的每个人都说他们的大Boss最近有些不对劲,每天都在不要命地工作,甚至家都不回。 司亭川的确是在公司连轴转了几个日夜,除了片刻的休息不曾停下,但真实的原因是只有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不想起南栀。 一旦空闲下来,南栀的身影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他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用工作麻痹自己。 可要他放下,又谈何容易? 早上接到闵家的电话,司亭川完全不意外,他之前好言劝告过,但是闵家就是死不改性,他就联系了几个闵氏准备签订的项目。 闵氏和司氏相比,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给霍寻打完电话后的半个小时,司亭川的手机倏地响起。 屏幕上赫然一串陌生号码。 司亭川从不接陌生电话,但刚看到这串号码的时候,他莫名地开始心慌,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 他接起,那边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我亲爱的弟弟,你有没有想我?” 司亭川眉心一瞬紧锁,眼神狠厉:“司言?” 司言笑了一声,语气却满是讥讽:“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教养,不会叫人?” ‘没教养’这三个字惹怒了司亭川,他的声音愈发的冷:“你也配?” “出来跟二哥叙叙旧吧,弟弟。”司言说。 司亭川眼睛微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在服刑。” 司言大笑起来:“这还是幸亏了啊,我亲爱的弟弟。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太过锋芒,树敌太多,最后成全的还是敌人。” “有贵人相助,我出来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 司亭川冷笑:“你想见就能见?我还能再把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我信!”司言笑意不减,“我怎么能不信呢?不过弟弟,作为哥哥我还是要劝你别轻举妄动,毕竟你最忠心的下属和最心爱的女人现在都在我手里。” 下属说的就是霍寻了,但…… “你收集消息的能力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