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看）唐煜赵元俨(开封府小推官)无删减在线下载阅读最终终章

妇人见眼前这书生态度温和，说话又客气，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清高孤傲，也乐意跟他多说几句：“他手艺是不错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靠他养活呢，还有个生病的老娘，长年要吃药。” 唐煜一听乐了，赶紧顺着问下去：“那他能接外地的活吗？”那妇人点头：“接的，有些大户人家给女儿打嫁妆，要好些东西呢，有时候出去个把月都有。” 唐煜接着问：“他出去了，那他一大家子都是他娘子照顾吗？” “是啊，说起来她娘子也挺不容易，平日一家子的吃吃喝喝，要洗要涮，还要照顾一个生病的老娘，一天忙个没完。”妇人有些同情地说。 “那于木匠对他娘子一定很好。”唐煜故意说道，还瞄了瞄妇人的脸色。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说：“原来是挺好的，他娘子人长得好看，又能干，于木匠向来对她说话都不大声的。不过前儿不知为什么两人大半夜的吵架，于木匠还骂了人，于娘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啊，那你听到他们是为什么吵架吗？”唐煜急问。 那妇人狐疑地看向唐煜：“你一个书生，管人家夫妻吵架干什么？” 唐煜忙解释：“啊，不是，我正准备去找于木匠呢，怕他因为跟娘子吵架了，心情不好，到时候态度不好。”一边心里嘀咕，这大嫂警惕性还挺高。 妇人摆摆手：“那不会，做手艺的，哪会对客人摆脸子呢。” 唐煜赶紧顺势道谢，转身去敲于木匠的门。 门开了，一位身材壮实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后疑惑地看他，唐煜忙拱手道：“请问于木匠在吗？” 男人点点头，声音有些低沉：“我就是，公子找我何事？” 唐煜：“我想给家中打几把椅子，不知能做吗？” 男人将门开大了，忙不迭地说：“做的，做的，公子请进！” 于木匠领着唐煜向院子西侧走去，此时一个年轻妇人正在院中的水井旁洗衣，见有人来，抬头看了一眼。唐煜眼角余光中发现那是一个相貌甚美的妇人，当时心里有数，定是那方氏了。 于木匠将唐煜带入西侧一间屋子里，屋子空间不算很大，里面除了一些刨、锯、凿、墨斗等工具外，就是一些木制家具了，唐煜仔细…

妇人见眼前这书生态度温和，说话又客气，一点都没有读书人的清高孤傲，也乐意跟他多说几句：“他手艺是不错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靠他养活呢，还有个生病的老娘，长年要吃药。”

唐煜一听乐了，赶紧顺着问下去：“那他能接外地的活吗？”那妇人点头：“接的，有些大户人家给女儿打嫁妆，要好些东西呢，有时候出去个把月都有。”

唐煜接着问：“他出去了，那他一大家子都是他娘子照顾吗？”

“是啊，说起来她娘子也挺不容易，平日一家子的吃吃喝喝，要洗要涮，还要照顾一个生病的老娘，一天忙个没完。”妇人有些同情地说。

“那于木匠对他娘子一定很好。”唐煜故意说道，还瞄了瞄妇人的脸色。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说：“原来是挺好的，他娘子人长得好看，又能干，于木匠向来对她说话都不大声的。不过前儿不知为什么两人大半夜的吵架，于木匠还骂了人，于娘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啊，那你听到他们是为什么吵架吗？”唐煜急问。

那妇人狐疑地看向唐煜：“你一个书生，管人家夫妻吵架干什么？”

唐煜忙解释：“啊，不是，我正准备去找于木匠呢，怕他因为跟娘子吵架了，心情不好，到时候态度不好。”一边心里嘀咕，这大嫂警惕性还挺高。

妇人摆摆手：“那不会，做手艺的，哪会对客人摆脸子呢。”

唐煜赶紧顺势道谢，转身去敲于木匠的门。

门开了，一位身材壮实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后疑惑地看他，唐煜忙拱手道：“请问于木匠在吗？”

男人点点头，声音有些低沉：“我就是，公子找我何事？”

唐煜：“我想给家中打几把椅子，不知能做吗？”

男人将门开大了，忙不迭地说：“做的，做的，公子请进！”

于木匠领着唐煜向院子西侧走去，此时一个年轻妇人正在院中的水井旁洗衣，见有人来，抬头看了一眼。唐煜眼角余光中发现那是一个相貌甚美的妇人，当时心里有数，定是那方氏了。

于木匠将唐煜带入西侧一间屋子里，屋子空间不算很大，里面除了一些刨、锯、凿、墨斗等工具外，就是一些木制家具了，唐煜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手艺相当不错，心道：怪不得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呢！

于木匠问：“公子想打什么？”

唐煜想了想，就把摇椅的样子说了。

于木匠一脸困惑：躺着能摇晃的椅子？

唐煜看了看周围，见旁边的小凳上有一截木炭，是木匠划线用的，便拿过来在一张草纸上大概画了个样子出来。

于木匠虽是个脑子灵活的，手艺也好，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摇椅啊！他拿着纸看了半天，有点迟疑地说：“就是像床一样，底下的两根支撑做成有弧度的是吧？”

唐煜点点头：“差不多吧，但比床窄许多，躺上去可以前后摇晃。”

于木匠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之前从来没做过，要先打个样子，时间可能会长点，工钱……”

唐煜赶紧说：“只要椅子做得好，工钱不是问题。”

于木匠笑了：“那行，公子放心，我一定做成，不过可能要一旬时间吧。”

唐煜忙说时间长点没关系。

谈完后，于木匠送唐煜出来，经过水井时，那个妇人又抬头看了一眼，唐煜这次注意到，妇人脸上有个不明显的指印，眼神里也有一些害怕。

离开于木匠的家后，唐煜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于木匠经过水井两次，都没看那妇人一眼，而那妇人两次都抬头看了于木匠，眼神里有害怕有乞求，脸上还有指印，看样子邻居所说的夫妻二人吵架确有其事，而且还动手了。

什么事情会让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妻吵架动手？如果是因为于木匠发现了妻子失贞的事情，那么那个时候春水庵的尼姑已经被杀了，于木匠也就不可能是凶手，那他会不会之前就知道了呢，以于木匠的身材，杀两个女人太容易了！

唐煜想了想，摇了摇头，以他刚才所见的于木匠，不像是个发现妻子失贞还能隐忍，再设这么一个局的人！而且木匠杀人，可用的工具多了，不大可能会用剑，剑倒像是读书人会用的。

唐煜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此时已是申时，唐煜中饭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腿也软了。他抬头一看，发现已经回到了内城，街边有一家卖卤味的小店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就把他的馋虫勾起来了。

他一想，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等他回到府衙也该下衙了，算了，直接回去吧。顺便在小店买点卤味加加餐，家里的饭菜实在味道一般，是不是真要买个厨娘呢？唐煜忍不住又想。

拎着卤猪舌、卤猪肠还有一点香干的唐煜兴匆匆地回到家，就让阿东赶紧装盘摆上，就着煮好的米饭，吃得心满意足。

第二天上衙后不久，王捕头就兴冲冲地过来了：“大人！”

唐煜看他一眼，笑了：“有发现？”

王捕头一愣：“您怎么知道？”

唐煜失笑：“你这么高兴，我还能猜不到？”

王捕头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咳，不是……哎，就是……”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唐煜笑着安抚他：“没事，没事，你慢慢说。”

王捕头这才镇静下来，开始叙述昨天去阳武县的事儿：昨天他按照唐煜的吩咐，带了两个差役去阳武县屠秀才任教的刘姓人家查访，为了不惊动别人，还特地穿了便服。

那户人家的老太爷早年在鲁地当过知府，现在告老了，在家含饴弄孙，有个儿子现在巴蜀那边做知县，几个孙儿孙女年纪还小，便请了屠秀才做启蒙先生。见开封府的差役过去，很是吃惊。

王捕头扯着粗豪的大嗓门说：“一开始，是他们府里的管家接待的我们，后来听说是开封府的，老太爷才出了面。问他们屠秀才那天在不在？老太爷问了当家的主母，也就是他儿媳妇，说那天是正常上课的，屠秀才一直在。

本来还以为又白跑了，正好一个送茶的丫环过来，听见我们在问屠秀才的行踪，便说那天晚上，屠秀才出过门。当时穿着一件蓝色长衫，提着一个小包袱，大概是戌时前后，走的是花园靠外面的角门，当时她正要去厨房给小姐端水，也没在意。”

唐煜一喜：“那丫环可知那屠秀才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王捕头摇摇头：“不知，她给小姐端过水后，再没出去，也不知道屠秀才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第二天，屠秀才是按时上了课的。”

唐煜敲着桌子思考着：如果屠秀才戌时从阳武县骑马或坐马车过来，那么到春来坊不到一个时辰，了因和慧明死于亥时二刻至六刻之间，外城没有宵禁，他杀了人后，再赶回去，第二天照常上课，时间上是完全来得及的。

唐煜想起了什么，又问：“可曾有人见过那屠秀才是否有把短剑？”

王捕头来了精神：“还真有人见过，是那家的小少爷，说是曾经在夫子房间见过一把短剑，是夫子心爱之物。他想拔出来看看，被夫子拦住了，说此剑是偶然得的，非常锋利，怕小少爷不小心伤到手。”

这就是了，因为是心爱之物，所以杀了人后又带走了。

唐煜兴奋地站起身来，正欲让王捕头马上去拿人，又停住了。他背着手来回走着，那个林氏至今没有找到人，衙役们拿着画像在春来坊查访了一遍，是有几个人说看着面熟，但不认识，不知道是哪家的。

王捕头有些着急：“大人，马上发签拿人吧！”

唐煜站住脚：“刘家那边留人没有？”

王捕头点头：“自是留了的。”

唐煜又问：“之前让你们拿林氏画像去城中青楼问问可有此女，找到没有？”

王捕头愣了一下，方回过神：“城东这边都问过了，还没有找到，小武带人去城西了。”小武是府衙的一个捕快小头目，人很精明能干，唐煜也认识。

唐煜考虑了一下，不管如何，目前屠秀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把他提过来问话也是应有之义，遂下了决心，命王捕头即刻前往阳武县拿人。

王捕头走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唐煜惊讶地看他：“这么快？”

王捕头抹了把脸，无语道：“没，刚出城门，屠秀才来了，说是来自首的。”

自首？唐煜也怔住了，这个屠秀才倒是个人物，想必昨日王捕头上门探查之事，已被他知晓，知道跑不了，索性来自首，还真有敢做敢当的气度！

唐煜：“走，我倒要见见他！”

王捕头拦住唐煜：“不过他有个要求，请大人在二堂审问，他必如实招来，但如果在大堂当众审问，他决不说一个字，死也不说！”

唐煜“哼”了一声，他倒是知道屠秀才为何有此要求，不过是有关云氏的清白，他不愿当众说起此事。倒是个有情义的！

行吧，唐煜也不想这事宣扬出去，飞短流长，给那些无辜的女子再次带来伤害，遂答应在二堂审理。

屠秀才是个身材修长，相貌堂堂的书生，三十余岁的样子，此时摘去了儒巾，跪在地上。

唐煜一见，只觉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日他从“丁字巷” 出来时遇见的那位书生嘛，当下便肯定当初田毅看见的书生就是他了。

唐煜敲了下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屠秀才应道：“学生屠冰云。”

唐煜：“你既说前来自首，是犯了何事？”

屠冰云抬起头来，双手举着一个包袱，目光直视唐煜：“春来坊中春水庵尼姑被杀一案，实是学生所为！”

一旁的王捕头将包袱呈给唐煜，唐煜打开一看，只见内里一件血衣和一把短剑。唐煜见剑鞘甚是精美，剑柄上还镶着一颗指头大的红宝石，挺有异域风情。

他抽出短剑，只见剑身雪亮，剑刃极为锋利，回剑入鞘，唐煜又打开血衣看了看，只见是一件蓝色长衫，胸前一片血迹。唐煜上下打量了一遍屠冰云：“看你神清目正，并不是个凶恶之徒，又是个读书人，受圣人教诲，为何干出上门夺人性命之事？”

屠冰云趴下磕了个头，方才言道：“实在是那老尼了因欺人太甚！”当下屠冰云将自己如何得知妻子受辱，如何愤怒，如何想了个计策，将了因师徒斩于剑下，又栽赃给田毅之事说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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