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媮岑砚礼推荐免费新书 桑媮岑砚礼小说章节试读
谢老国公抿着嘴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谢允伯。 谢允伯刚要开口,忽然传来一道带着轻笑的女声: “我这不就来了吗?” 众人望过去,只见那头一人一骑,悠悠闲闲地骑了过来。 王氏捂嘴:“宁儿!” 谢允伯瞪大了眼睛:“宁儿你来干什么!” 桑泱不回应他们,倒是仰头对宁王道:“宁王殿下,你真是好没道理,想请我过来怎不把请柬送到我手上?你不送,我又怎么看得到嘛。” 她到现在,还是巧笑嫣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宁王看见她来,第一反应不是得意,反而是怀疑她又有什么阴谋,登时鬼鬼祟祟四处张望。 桑泱骑到城门口,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摇摇头:“不是要我来吗?怎么不给开门?你开啊,待客之道不是你这样子的。” 宁王死死瞪着她:“你又耍什么花样?” 桑泱摊手:“没耍,怎么这点信任都不给我?你是个王爷诶,还有城池兵马作保,我就一个人,你怕什么?” 宁王能不怕吗? 他在桑泱手里吃了多少次亏了,每次事情都往他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他能不谨慎? 对这个小妮子,他实在是又恨又怕。 宁王想了想,往下丢了一把匕首,落到桑泱脚边。 “你先废掉自己的眼。” 桑泱瞪大了眼:“为什么?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宁王狞笑:“你不照做,朕就砍了谢瑧的脑袋!” 桑泱好像才注意到谢老国公一样,视线慢慢移过去,跟他对上一瞬,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那你——就砍呐,”桑泱道,“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既无生恩也无养恩,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废掉自己的眼睛?” 谢老国公嘴压成一条细线,扭过了头。 宁王道:“那你为何而来?” “我啊,我就是好奇,也想看看岑西琤能为了我做到多少,所以自投罗网,来当你的人质啦。”桑泱张开双手举起来,冲宁王道,“怎么样?开心吗?” 这…… 谢允安悄悄道:“圣上,她一定有诈!” 废话。 宁王死死盯着桑泱,对谢允安道:“你下去,把她带上来。” 谢允安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某道视线灼烧,拱手道:“是。” 谢老国公怒吼道:“谢允安!我就当这辈子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谢家的人!百年以后,你将永生永世被人践踏、唾弃!” 谢允安默默来到城门口,随行的人拿出了绳子要绑缚桑泱,谢允伯一拳头砸到谢允安脸上。 “你这个畜生!你想绑走我女儿,你试试!” 谢允伯像只咆哮的兽,把谢允安揍成了猪头。 桑泱笑呵呵地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我就进去看看,不过我不想被绑。” 谢允伯道:“我陪你去!我看谁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 谢允安被揍得嗷嗷叫还不忘插一句:“不行……” 谢允伯一鞋底踩到他脸上去了。 桑泱仰头对宁王道:“宁王殿下,你的丞相好像走不动道了,要不要把他也给你送进去?您快开门吧。” 宁王死死盯着她灿烂无比的笑,越发疑神疑鬼。 他看向两边的隐在墙后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眼睛一眯。 “桑泱留半条命,其他人全部射死!” 刷刷刷刷刷! 城上东一排西一排的箭雨,谢允伯和谢容钰一人拉住王氏,一人一拉住桑泱,刀剑在头顶挥转,哗啦哗啦地打下一拨又一拨。 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 桑泱闭着眼,都不敢看,在心里默数。 三,二,一! 咻! 城楼檐上突然跳下一群劲装武士,对着宁王仪仗一阵踢踹,单左单右和陆钦锋趁乱将谢老国公、王老翰林还有谢容铭夹在臂下,往上一翻身,踩着瓦檐飞快逃离。 宁王仰头看见,大怒:“该死!” “射死他们!给朕射死他们!快!抓住桑泱!” 宁王大吼大叫,突然感觉左耳边轰鸣,好似有无数小人踏着他的耳廓敲着鼓,蹦蹦跳跳。 他往左看去,只见一道黑色长龙从远处的城墙蜿蜒而来,蔓延迅速,上一刻龙头刚到角楼,下一刻龙尾也到角楼了。 原来不是轰鸣,是人的脚步声,一大群人细碎轻盈的脚步声,鼓点一样,咚咚咚咚,越来越快。 黑龙最前面一人,身手矫健,长剑游龙,银色的剑身如柳晃动,左晃再右晃,便有一个人倒下,一个又一个。 倒到近前了,宁王终于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岑西琤! 岑西琤来了! 第483章成王败寇 宁王惊恐大喊:“护驾!护驾!” 如潮的兵卫往前涌,宁王则被贴身侍卫护着往后退。 岑西琤一个高踢将一把刀踢飞,发出当的颤响,横着刺进红柱里,宁王差点撞上去,脖子被擦出一道血痕。 宁王捂着脖子破口大骂:“岑西琤!你敢谋逆犯上,难道你想千夫所指,被口诛笔伐吗?!” “我剑指处,便是千夫所指;我笔落处,便是青史所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叔,你永远也逃不过。” 岑西琤一边说着,一边砍杀掉几人,然后往城下看,见桑泱已经被暗卫安全护送离开,才放心地继续作战。 同他一起来的,是如狼似虎的狼牙铁骑,以一当十,精锐中的精锐,对上宁王的兵,就像春蚕食桑叶,凶猛无比。 宁王见势不妙,在侍卫的掩护下,带着几万兵马仓皇逃离。 而寿王也到了,岑西琤便撇下了徐州,自己带着兵去追击宁王。 这一追就是几天几夜,宁王不停地放出诱饵,引诱干扰他们,但经过数次围剿和昼夜不停地追踪,岑西琤终究杀光了宁王所有亲卫,将他逼到了一处山坳里。 宁王穿着侍卫的衣服,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缩在石缝中惊恐地看着岑西琤。 “弗、弗哥儿,我是你叔父,你不能这么对我……你、饶叔父一命吧!” 岑西琤提着剑逼近。 “皇叔,我以为从我十岁你让人递到我跟前的那一碗毒汤开始,你就该很清楚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冲你这些年对我所有的暗算,取你一命,我想应该不过分。” 宁王骇然瞠目:“不……不行……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岑西琤的剑已经穿过了他的咽喉,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宁王瞪着眼,嘴里像泉眼一样汩汩往外涌着鲜血,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岑西琤拔出剑,把剑身的斑斑血点全部擦干净。 一个亲兵走来,手里捧着信鸽,把纸条递给了岑西琤。 岑西琤展开纸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