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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铁扇美文网 2023-08-07 13:49:09 34

忙工作又住得远,要是住在家里还能和他爸有个照应,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真碰上什么事肯定也不会和家里说。”

“他也二十七八了吧,也不知道有女朋友了没有。”说着常菁瞄了一眼乔希。

乔希面无表情道:“看我做什么,我和他又不熟。”

“没有。”秦缜难得在吃饭的时候主动插话,“他没时间。”

“这是什么话,交女朋友有什么没时间的,只有想不想空出时间。”常菁放下筷子,忍不住埋怨道,“要是小希争气点,和柏言正好处一对,知根知底的,多好。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说这事儿了。”

乔希起先不响,突然又冷下脸:“真是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不争气。”

这态度让常菁有点急了:“小希,你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就这么说。”

“你这孩子,你——”

乔阵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先吃饭吧。”

话被打断,常菁的火蹭蹭地就彻底起来了:“好什么好!乔阵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最烦你当和事佬!什么事都要放一放,放到最后解决了吗?根本没有!你要看不上我的教育方式,那你自己来啊,倒是给孩子们想想办法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着孩子的面挨骂,乔阵也有点急了:“我怎么没给孩子们想办法了,我都退二线了还总是去单位,我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们!”

“你还好意思说啊乔阵,我瞧着你去单位也没见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成天带着一身烟味回来,我看你就是去找烟友的吧,在家不敢抽就去单位抽是不是啊?啊?!!”最后一个“啊” 堪比维塔斯,振幅极大,振动频次极高,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秦缜呆滞地盯着手里的饭碗,心想她的确好像不该回来的。

避免再被卷入战争,秦缜饭后便回了房,盯着门锁纠结了会儿,又把门给锁上了。

之后呆在房间里看书,看到发困才想起要去洗漱,等洗漱后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又想起饭桌上常菁问的那个问题。

秦缜的确没在陆蕴身边看到和他年纪相仿的异性,但也可能是她没看到,毕竟从前他们很少见面,一直是网友关系,现在一周也只见面一天,说不定是她说错了,陆蕴万一有女朋友了,那她岂不是骗人了。

她窝在被子里思索了会儿,索性给陆蕴发了个消息:陆蕴,你谈恋爱了吗?

陆蕴没一会儿便回了一个问号,接着又问秦缜怎么了。

秦缜说:今天我妈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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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蕴回答:没有。

得到本尊的答复,秦缜放下心,又忍不住打字追问:为什么没有啊?

陆蕴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不多时便回复:没时间。

秦缜激动道:我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

看来她还是很了解陆蕴的。

陆蕴的收入可观,但并不轻松,在自家公司工作的优点显著,弊端也不可避免,他接受了太多期望,必须做到一丝不苟,稍有差池都可能引来质疑。源源不断的事务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剩下的时候他需要足够的休息,就像机器人一样,必须要充好电才能继续工作。

但没想到她和陆蕴这么默契。

就在秦缜得意的时候,陆蕴打了电话过来。

16

“回家做了些什么?”

陆蕴的声音很好听,相比于秦缜在家总会听到的高分贝噪音,陆蕴的嗓音总是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温和的水平,连带着听的人都心情平静。

如今他似乎正在做什么事,语气十分漫不经心。

“吃了我妈做的饭,听她和我爸大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回房间看书了。”秦缜一五一十地交代。

陆蕴又问秦缜有没有和常菁吵起来,秦缜说没有,随后将自己误会是乔希叫她回来的事情和陆蕴说了。

她惆怅道:“乔希肯定在心里笑我了,早知道我就不回家了,反正没碰上一件好事,实在是太讨厌了。”

“什么最讨厌?”

秦缜觉得陆蕴在说废话,马上说:“那肯定是吃我妈做——唔!”

隔墙有耳,她猛地闭嘴了。

陆蕴在那边笑了好几声:“秦缜,你怎么这么怂啊。”

秦缜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笑声,突然心情也变得很好。

她一直埋在被子里,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于是将自己的脑袋探出被子,深深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而后好奇道:“陆蕴,你在做什么?”她之前听见一些细细簌簌的声音。

“吃药。”

秦缜问:“又偏头痛吗?”他这个毛病很多年了。

“嗯。”

“是不是没睡好?”秦缜忍不住问,没等陆蕴回复,又很认真地说道,“陆蕴,你有不舒服要和我说。”

陆蕴却好像觉得有趣,问:“为什么要和你说呢?”逗小孩的语气。

秦缜愣了一下,一边觉得这个问题是个简单到不需要提问的问题,一边却不知如何回答,苦想半天才道:“事情憋在心里会不开心,但和我说了你会轻松一点。”

不知怎么,陆蕴突然沉默了。

等不到回复,秦缜也有点不确定了:“不对吗?”

陆蕴这才说:“对。”

获得肯定,秦缜心情更好了些,为彰显自己的懂事与成熟,她又说:“那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搅你了,晚安。”说罢便挂了电话,根本没让陆蕴下一句话说出来。

陆蕴盯着被挂断的电话,难得有点反应迟钝。

过了几秒,喃喃自语:“像白痴一样。”

昼夜温差大,即便吃了药,陆蕴头疼依旧没有缓解,便又拿水洗了把脸。这个天气的冷水有种刺骨的冰凉,但依旧没能让陆蕴清醒一点。他的确没睡好, 确切地说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闭过眼,手里的材料急着要,看情况接下来短时间内他也不能休息。

陆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喃喃:“像白痴一样。”

也不知道说秦缜还是自己。

另一边,秦缜放下手机没多久,房门把手突然动了动。

门没被打开。

常菁在门外静了会儿,问:“小满,睡了吗?”

秦缜当然没睡,但她怕常菁又要说些什么她不想听的,到时候两人又要吵架。秦缜不喜欢吵架,因为吵架不需要讲道理,只需要嗓门和牙尖嘴利,那她很容易落在下风,于是她装作困倦地答了一声“睡了”,心里庆幸还好锁上了门。

以前秦缜在家不关门不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习惯关着门,现在又开始上锁。

常菁没再说什么,门外很快重新回归安静。

第二天,秦缜起了个大早回学校。

离开家的时候,为证明自己不是回来蹭饭的,秦缜礼尚往来,骑车去附近的摊子买了早餐提回家,还很客气地写了个“感谢招待”的便签贴在袋子上,这才离开。

九点左右,秦缜在教室里收到了乔希的短讯。

一张被咬了一大口的实心包的照片,配文:连馅儿都没有,抠死你算了[无语]

秦缜对“抠”这个字眼十分不满意。

她不认为自己是抠门,她分明是有多大能力干多大的事儿。

礼轻情意重,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那一袋实心大馒头已经包含了她最大的诚意,每一个都是她精心挑选。在老板娘准备不做她生意之前,她把蒸笼里最大个的全挑走了,还被边上老奶奶瞪了好几眼。

付完钱之后,她的余额直接从三位数掉到了两位数,令她一阵心绞痛。

值得一提的是,陆蕴太有先见之明,秦缜自己都说不清卡里的钱是怎么消失的,总之工资下发没过一周,她再次陷入经济危机。

好在校园卡里还有钱,她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清苦。

可她也不放过任何改善伙食的机会。

实验室大桶溶剂送到的时候,秦缜正在整理实验报告。

溶剂需要人去搬运,大师兄问这次轮到谁,有人说是老油。

老油其实姓刘,是实验室里公认的老油条,作为课题组的老前辈之一,他掌握着最专业的划水技能。当然,老油的“油”不仅是油条的“油”,还是油腻的“油”,去年结的婚,婚后油腻不减,甚至有愈来愈油的趋势,不过脾气挺好,和大家相处还算愉快。

“哥这还忙着呢。”老油说,“小梦帮我去搬一下吧。”

本科师弟请假了,小梦是小师妹,放眼望去就她现在比较闲。

姜大师兄推了推眼镜:“不合适吧。”

他们实验室还是很注重人文关怀的。虽说让本科生干苦力活是传统,但现在的问题是,来的是一桶二十五升的二氯,以前都是男生轮流搬,连男生都费劲,何况小梦小胳膊小腿的。再压榨也不能这样啊。

“那谁有空?丁丁?小杨?展汝?大师兄?”

姜志文不爽地靠了一声:“凭什么到我就是大师兄?我没有名字的吗?”

“哎哟,这是敬重你的表现懂不,总之你们谁帮帮忙呗,哥忙完就请吃饭呀!”

老油恩将仇报很有一套,一番话说完,想帮忙的也闭上了嘴,生怕被请去和他单独吃饭,那可就不是单纯的吃饭,那是喝毒鸡汤,一般人恐怕承受不来。

只有非一般的秦缜主动请缨。

“我去。”

请客和吃饭这两个词的杀伤力太大了,秦缜承认自己难以抗拒。

下一秒,对面的梁棹抬起头说:“我快好了,等会儿我来吧。”

17

五分钟后,秦缜和梁棹一起拉着小推车下楼。

梁棹研二在读,他来课题组的的时候,秦缜还是本科师妹,结果就过了一年,她就成他的博士师姐了。不过秦缜的年纪实在太小,除了本科生,组里没人管她叫师姐,秦缜也不在意称呼。

“其实你不必跟来的。”梁棹说。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老油觉得苦力活还是让男生干好,于是没麻烦秦缜,而是拜托了梁棹,但秦缜特诚恳地表示她也想出一份力,最后硬是跟着梁棹一起下来了。

他道:“我搬得动,你回去吧。”

“我知道你搬得动。”

梁棹闻言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向秦缜,却听秦缜说:“我是想蹭刘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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