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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铁扇美文网 2023-06-01 08:58:07 74

挣开春秀的手跑出来,拽着沈郅便到了边上,挺直腰杆拦在沈郅跟前,“爹不是说过,不能仗势欺人,不可以大欺小吗?如今又算怎么回事?”

  薄云岫喘口气,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但凡养大了,都是习惯性外拐,还是理直气壮的那种。

  “走!”薄钰拽着沈郅离开。

  薄云岫揉着眉心。

  “你当晓得,不可轻易赌誓,万一不小心被老天爷听到,是要当真的!”薄钰压着嗓子冲着沈郅低低的说,“都记住了?”

  沈郅点头,“我晓得,所以没敢应声。”

  薄钰冷不丁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绕着沈郅走了一圈,“你这般犹豫,难道真的晓得什么?沈郅,你莫非真的是我爹和你娘所生?”“我不知道!”沈郅摇头,“横竖我没见过我爹,清明时节也不曾去给爹上过坟。但是问起我娘,娘便说是死了,死得很是干净,死得不能再死了!”

  薄钰皱眉,“你娘很……恨你爹吧?”

  沈郅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能提!娘最讨厌提及这个问题,从小到大,我都没敢问过。”

  “你不想有个爹吗?如果你真的是我爹生的,那咱们就是亲兄弟,以后不管谁欺负你,或者欺负我,咱们都是名正言顺的。”两个小的,蹲在台阶上说悄悄话。

  春秀轻叹,干脆回屋睡觉去。

  “我不想要爹!”沈郅道,“我跟王爷说那些,左不过是希望他能好好待我娘。对于我自己,小时候没有爹,现在就更不需要,横竖我已经长大,已经过了需要父亲陪伴的年纪。”

  薄钰说不出话来,“我把爹分你一半!”

  沈郅摇摇头,“不用。”

  “其实你跟我爹有些习惯很像!”薄钰托腮,“对了,那个陆归舟呢?”

  “陆叔叔待娘亲和我都很好,是看着我长大的,可我既然叫他叔叔,你便晓得我们的关系是怎样。”沈郅撇撇嘴,“叔叔始终是叔叔!”

  薄钰抿唇,“清明不上坟,家里无灵位,那就说明你爹其实是没死的,只是死在了你娘的心里。”

  沈郅翻个白眼,“你什么时候了悟得这般透彻?”

  “其实你是知道的吧?你娘洁身自好,必定不会有别的男人,连陆归舟都没让靠近,反而……跟我爹搂搂抱抱,还收了鸳鸯佩。沈郅,你大概姓薄!”薄钰欣喜。

  沈郅扯了扯唇角,“薄郅太难听,我还是喜欢沈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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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钰,“……”

  暗处,有人暗戳戳的勾了唇角,窃窃的欢喜。

  薄郅?!

第122章 住在眼睛里的人

  人生总要有点小惊喜,就好比方木兮一觉睡醒,嗯……身边不知何时倚了个“美人”。

  美人盈盈一笑,抬手抵着太阳穴,姿态妖娆而妩媚,也不知他这般盯着她看了多久?不不不,更要紧的是,不知道这美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床榻,就这么厚颜无耻的与她共眠了一夜?!

  “薄云岫!”她咬着牙。

  “一大早生气,对身子不好。”薄云岫优雅起身,“东西都收了,我自然是要从了你的。”

  方木兮抹把脸,让自个能更清醒点,毕竟某人的话说得……让人很是眼前一亮,浑然不知他竟然这一面,平素真是被他的一本正经给骗了。

  “你这是同皇帝学的?”她冷着脸起身,然则脚尖都还没落地,却被他快速拽回来,摁在了床榻上。

  黑发如缎,轻轻飘落在她眼前,遮了她视线里的光亮。

  某人如此妖娆,惊得方木兮心头止不住打颤,果真是病得不轻……病入膏肓!

  “薄云岫,你一大早的抽哪门子疯?”她皱眉,“放手,我还赶着去给郅儿做早饭。”

  “方木兮,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他问。

  说话间,这人的手竟搁在了她的腰上。

  是了,她怕痒。

  咧了咧嘴,方木兮慌忙摁住他极不安分的手,“你要作甚?交代什么?若要交代,也是你跟我交代,昨儿夜里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为何如此厚颜无耻,全然不顾男女之仪?你这厢,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你自个悄悄做了个人儿,打量着蒙我?”他的手稍稍用力,她登时如同泥鳅一般滑开些许。

  “别、别闹!”她有些着急,“放开!”

  “把话说清楚就放,不说清楚,你知道后果!”他俯首贴在她耳畔低语,“夏问曦,你瞒得我好苦!”

  她仲怔,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大早脑子不好使,所以想不明白薄云岫到底是什么意思?偷偷摸摸倒也罢了,还出言威胁恐吓?谁给的胆子?

  “有病!”她翻个白眼,下一刻,“哈哈哈哈,等、等会……哈哈哈哈,等会……别、别闹,没病!薄云岫,你没病,有病的是我!是我是我!”

  薄云岫居高临下的看她,“沈郅到底是谁的儿子?”

  方木兮被他挠得,真是半点气力都没了,“什么、什么儿子?关你什么事?”

  “交换秘密如何?”他问。

  她摇头,“走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交换、交换秘密!答应你,停……哈哈哈哈……真的答应!”

  薄云岫收手,但依旧压得她无法动弹,“沈郅是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不干脆问我,还有谁同你一样,以这种姿势碰过我?”她心里是有气的,知道她怕痒还敢挠她,回头不把他挠成大花脸,她就不叫方木兮。

  身上骇然一凉,原就单薄的中衣,冷不丁被褪了去。

  方木兮慌忙捂住风光,“薄云岫,你给我滚下来!”

  “沈郅是不是我儿子?”他煞有其事的问,“夏问曦,还记得当初你怎么对我的吗?”

  目光一凛,方木兮干笑两声,在这个问题上,她是心虚的,“这喝了酒做下的事,哪里能作数?男人不都这样?何况吃亏的……”

  “我吃亏了!”他理直气壮的压着,“我没做好准备。”

  “薄云岫,你别蹬鼻子上脸!”方木兮面色泛红,羞恼交加,“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薄云岫深吸一口气,“要不试试?”

  她一愣,“试什么?”

  “你说呢?”他俯身欺了她的唇,力道微沉,“方木兮,除了我,还有谁这样待过你?”

  “多了去!”她别开头,避开他的碰触。

  薄云岫很是认真的点了头,“夏问曦,如果我说岳丈还活着,你能陪我喝酒吗?”

  提到岳丈的时候,方木兮有片刻仲怔,从她认识薄云岫到现在,他可从未说过这两个字,而且……七年前也是他亲自监斩的,兄长虽然宽厚,说是身不由己,但父亲总归是死在他眼前的。

  这是事实,铁打的事实。

  当时东都城的老百姓,都眼睁睁的看着呢!

  薄云岫目不转瞬的盯着她,想起了昨夜沈郅说的那些话,果然……夏礼安是她心里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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