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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但护士抢先开口，打趣说：“傅医生我们都觉得，你和姜医生般配极了，是天生一对呢！”

此话一出，程菁眼眸一暗，眉头皱起。

陆瀚泽也怔了下，连忙摆手：“你们误会了，我和舞资不是……”

程菁却冷声开口打断，看向顾凉云的眸中有些斥责。

“傅医生不去安抚病人情绪，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怎么有空在这里探讨别人的隐私？”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众人俱是脸色一变，气氛尴尬了起来。

顾凉云也怔住了，听着她话语中对陆瀚泽满满的维护之意，心像被尖锐的石子硌过一样刺痛。

她哪里在意这些事情？更不会这样当众下别人的面子。

如今她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陆瀚泽的闲话罢了。

顾凉云几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可看着周围同事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嗓音沙哑平静反问。

“姜医生这么维护，是因为真的对陆医生有想法，被说中了吗？”

话一说完，就见程菁脸色一变。

陆瀚泽也着急，赶紧否认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同学而已。”

顾凉云轻轻“嗯”了一声：“开玩笑而已，别介意。”

说完，他就借口还有病历要写，匆匆离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才陡然一松，轻轻叹了口气。

顾凉云回想刚才程菁听到陆瀚泽说只是同学时暗淡的神色，心口蓦地漫上一丝酸涩。

原来这么多年来，爱而不得的，不止他一个。

但想到自己即将去国外进修，他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还好他已经决定离开了，这段狗血的戏码，他先退出了。

下午，顾凉云就拿着离婚报告去找了程菁。

他敲门进去，就看见她正在给桌上的盆栽浇水。

神情专注，面容严肃，不像是侍弄花草，倒像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顾凉云脚步一顿，一时怔愣。

程菁不是嫌弃花草招虫子，小昱想养多肉都不让吗？

怎么现在……

他眉头皱了下，就看见盆栽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一个“泽”字。

怪不得她这样悉心照料，原来是陆瀚泽送来的……

顾凉云心颤了颤，压下那股难受，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签字的那一页，过去递到她面前。

“你把这个签了吧……”

话没说完，程菁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凉云只匆匆瞥见一个“瀚泽”，她就立刻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陆瀚泽的声音传了出来：“舞资，这里有个病人比较棘手，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程菁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立刻站起身：“等着，我马上过来。”

她没挂电话，一手接过顾凉云手里的文件，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她匆匆离开，嘴上还忙着安抚那头无措的陆瀚泽。

顾凉云看着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又看着手中离婚协议上字迹娟秀的“程菁”三个字。

万般滋味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

他们，彻底结束了。

第4章

之后几天，顾凉云一边正常上班，照顾小昱，一边着手找能短租的房子。

毕竟和程菁离了婚，他也该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就在他刚定下房子准备搬走的这天，程菁突然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你现在有空吗？”

顾凉云有些疑惑。

程菁为了避嫌，很少来他的办公室，就算是商讨公事，也都是自己去她的办公室。

她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有什么事吗？”他看向面前女人。

程菁反手关上门，神色自若地开口。

“今天同事要来家里庆祝，你早点下班收拾东西，带着小昱去外面住一晚上。”

顾凉云怔了一瞬，心头猛然泛起钝痛。

原来她突然到访，只为了赶自己离开。

可……那也是他的家啊……

凭什么为了维护她的单身人设，就让她们父子两个躲起来？她们就这么见不得光？

顾凉云看向她，却只看到她眼里一如既往的冷淡漠然。

想说的话梗在喉中，最终化为一声：“知道了。”

反正他也打算今天就搬走，他也不想跟她在言语上纠结什么。

想到这，顾凉云的话音里带上了一丝决绝：“我会收好行李，带着小昱离开，不打扰你们。”

说完便没再管她，继续低头看病历。

程菁却眉头微皱，觉出一丝怪异，动了动唇，似乎想问什么。

可想着陆瀚泽还在等她，她只能先将这怪异感压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晚上，顾凉云早早下了班，先去幼儿园接了小昱。

回来路上，他牵着小昱的手，说：“一会小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爸爸去别的地方住，好不好？”

小昱停住了脚步，定定看了顾凉云一会，突然问：“爸爸，你是不是和妈妈离婚了？”

顾凉云被问得一愣，蹲下与她对视，问：“小昱怎么会这么问？”

小昱诚实道：“我们班洋洋的妈妈就不跟洋洋的爸爸住在一起，老师说这就叫离婚。”

她歪头看着顾凉云，眨了眨清澈的眼睛。

“爸爸，你是不是也和妈妈离婚了，才要带我住到别的地方去？”

顾凉云没想到小孩子会这样敏锐，当下心中一颤。

他犹豫了半晌，斟酌着用词问：“那……要是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你会伤心吗？”

小昱婴儿肥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想都没想就点头：“会。”

顾凉云心中一沉，愧疚感顿时溢满心口。

他只想着自己离开，不顾孩子的感受，是不是做错了？

就在他心头犹豫的时候，却听小昱稚嫩的声音响起。

“因为离婚的话，爸爸会伤心的。如果爸爸不难过，那小昱也不难过。”

这话仿佛春日暖阳，将顾凉云心中的愧疚驱散，无比熨帖。

他眼眶一热，忍不住抱紧小昱，哽咽着开口。

“爸爸不难过。只要有小昱在，爸爸就不会难过……”

小昱也伸出手抱住他：“我只要爸爸，她都不让我喊她妈妈，我才不要她！”

这话虽然说得任性，却不难听出小昱压抑已久的委屈情绪。

顾凉云心中酸涩，觉得自己之前不是个好爸爸。

可感受着怀中温暖柔软的小身体，还有十多天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又生出一丝慰藉。

于是直接抱起小昱，勾起一抹笑，说：“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离开那个地方，去新的家！”

小昱抱着他的脖子，开心点头：“耶！去新家喽！”

两人收好东西，就搬去了新租的房子。

刚到新家，顾凉云就接到同事电话：“傅医生，今天大家在姜医生家聚餐，你怎么还没来？”

电话那边热闹非凡。

顾凉云顿了下，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陆瀚泽玩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舞资，我做游戏输了，他们要我找个人喝交杯酒……”

他话都没说完，程菁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跟你喝！”

第5章

电话那头，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顾凉云却像呆住了一样，迟迟说不出一个字。

程菁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答应了陆瀚泽和交杯酒的请求，连他的话都不等听完……

是怕他去找别人喝，还是因为……

这杯交杯酒，她已经等了很多年？

顾凉云心绪凝结，直到同事再度开口：“傅医生？你还在听吗？我把地址发你……”

他才回神，声音干涩道：“我家里有事，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熄灭的手机屏幕上映出自己苦涩怅然的脸，顾凉云默默叹了口气。

程菁和陆瀚泽玩得那么快乐，他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第二天，顾凉云正常上班。

只是没想到，送小昱去幼儿园的路上堵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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