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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嘱咐我要吃的,这才暂时离开了,不至于要到罚她的地步。” 初念攥着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藏在袖子下面。 “时聿事务忙否,我今日无事,或许可以做了午膳给他送过去。” “哎哟,瞧我这脑袋,我来就是告知夫人,主君被宫里的事绊住了脚,要回的稍晚些,说晚膳就不必等他了,夫人自行安置就好。” 要晚些回来? 那岂不是正好给了她出门的机会。 “我突然不想吃果蔬粥了,太清淡,望月楼不是又新出了菜式吗,带上小予和月儿,我们去尝尝鲜。” 初念看着吉祥神情犹豫,知道他是在担心出门的安危,“只是去尝尝鲜,望月楼又这么近,若是怕有危险就将院子里的护卫都带上。” “夫人既然想吃,那我去望月楼给您带回来也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等你带回来,味道肯定就不如刚出炉的好吃了。” 日头正好,午后小憩之后,吉祥吩咐人备好了车马。 车后跟着数十名精干的护卫,月儿小予与初念一同坐在车中,吉祥则跟在一旁。 浩浩荡荡到了望月酒楼。 这座酒楼在京城中算得上数一数二,不少贵族公子结交文人雅客都会选择在此吃酒,吟诗作赋,在五层顶楼,还有不少状元提笔留下的绝句。 第52章 宋真 “夫人怎么不吃?” 小予将满桌的菜布好后,初念却迟迟未动筷。 她们坐的地方位于二楼雅间,并不封闭,只是用屏风与其他桌的客人做了隔断遮挡,一旁便是露天楼台,视野开阔。 这里的客人形形色色,初念的视线在他们面上一一扫过,都没有等来那个约她来此的写信人。 莫不是真如月儿所说的,那信只是贼匪想要勒索银钱的手段? 肚子传来轻微的咕噜声,从起身到现在,她还粒米未进。 “两熟紫苏鱼?” 她拿起玉箸夹了一片,放入口中。 味道虽不比兄长的手艺,但也是极其鲜美多汁的。 “月儿有心了。” 这里除了月儿,便无人知晓这道菜了。 “谢夫人夸,这里的酒也不错,我斟给夫人尝尝” 月儿拿起酒壶,蓦地被身后上菜的小二给撞了一下,刚斟好的酒全洒在了初念皎白的衣裙上。 “你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吉祥 “无妨,只是脏了衣裳而已,扶我去楼上换套衣裳便是了。” 初念被搀扶着起身,上楼时又迎面撞上一个半大的孩童,幸而撞的轻,不然怕是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小予抱怨似的道:“今日出门怎么哪儿哪儿都不顺,夫人要不还是快些吃完回府吧。” 有前两次遇险的经历摆在那,小予着实是胆战心惊,害怕夫人再遇到危险,方才那孩童撞上来时,小予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若是遇到点不顺利就要打道回府,那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初念笑着一只手摸了摸小予的头,另一只手攥紧了方才那孩童撞上来时,塞到她手中的字条。 在那杯被撞倒的酒洒到她身上时,她便察觉出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了。 但因着她身边围着的人众多,还带了数十名护卫,那人不敢轻举妄动,才以那杯酒作为信号。 是以她才提出要去到楼上换套衣裳,就是想看看,那人会不会来。 初念走到厢房门口,想去拿小予手中的换洗衣裳,“你们俩外头等着我就行了,我不需要人伺候。” 小予不肯将衣裳给出去,“这怎么能行呢夫人。” 初念也没有松手,“听话,我身上有些东西,不想让人看见。” 小予即刻便想起早晨她收拾寝卧时的那片凌乱,还有夫人当时裸露的肩颈上的爱痕。 夫人这是害羞了。 “那......好吧。” 小予同月儿等在厢房门口。 这间厢房不算大,但窗户都是通透的,还有几扇高大的屏风立在四周。 初念环视一圈,便瞧见了其中一扇屏风后,立着一个人影。 看身形,似是个男人。 初念朝后退了几步,站在离门口近的地方,方便随时逃跑。 屏风后那人似乎看出了初念的警惕,“夫人不必站那么远,我猜你见了这东西,便不会害怕了。” “什么东西?” 那人伸出一只手置于屏风外,指间悬挂着的,是摇晃着的半枚龙纹玉佩。 尽管距离隔得很远,初念依旧是一眼认了出来。 这龙纹玉佩曾是母亲的陪嫁,意誉平安吉祥,在兄长出生那年被一分为二,一枚在她手上,一枚在兄长手上。 后来兄长出征,归期不定一年半载恐难归家,于是初念便将自己的那半枚玉佩挂在了兄长身上。 她说想让兄长看到这两半合而为一的玉佩时,便能多多念着家人,早日凯旋。 紧接着,屏风后的男人走了出来。 “李......副将?” 初念不知晓他的名字,只知晓他是曾经兄长身边的一个随军,后来才被升为副将。 “你为何会有我兄长的玉佩,还有,你信中约我来此,意欲何为?” 李道从转身坐到桌旁,拿起壶为自己和初念斟了两杯茶,随后指了指另一边的椅子,“坐。” 虽然心中警惕,但看到那枚兄长的玉佩后,初念还是选择坐了下去。 李道从将茶盏递给她,“诏狱一别,夫人可还安好?” 初念接过那盏茶,“我与你,在诏狱见过吗?” 她能认tຊ出李道从,只是因幼时曾在兄长身边见过他,但她并不记得在诏狱中见过他。 “夫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也罢,我此次来的目的是想告诉夫人一件事。” “何事?” 初念指尖用力捏着杯沿,心中腾起一股紧张与不安。 她害怕听到从他口中吐出任何不好的消息。 例如,死亡……就像梦娘口中说的那样。 “龙武将军还活着。” 空气瞬间寂静,只剩门外来往客人的脚步声。 兄长还活着...... 梦娘是骗她的。 初念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去。 “但他受到奸人所害,被困在北狄。” “什么?” 初念刚呼出的一口气又立刻吸了回来,心悬到了嗓子眼。 “我军被困雪地数日,粮草断尽,皆是因为军中出现了个奸细!”李道从说到此处,手中茶盏重重放下,茶汤溅出。 “不然凭借龙武将军的智勇谋略,又怎可能受那北狄蛮兵的围困堵截!” “将军也不会因为走投无路,而冒险入了那群虎狼设下的圈套而至今未归,若不是我前几日偶然发现端倪,世人恐怕都会以为将军死在了冀州那个苦寒之地。” 原来是这样,难怪梦娘会说兄长已经死了…… 李道从越说越气愤,“夫人可知,我是如何知晓将军并未死在冀州的?” 初念弱弱的问,“如何知晓的?” “就是因为这枚龙纹玉佩!”李道从又拿起手中的玉佩,“夫人可知,我是在何人那里得到这枚玉佩的?” “何人?” “就是那取代了将军位置的宋真!” 李道从忽然拍案而起,将桌上茶盏都拍的扑腾一声。 这下引了门外小予的主意,“夫人,您是不是撞倒什么了,要不要奴婢进去帮您啊?” “不必了,我马上就换好了。” 门外又响起吉祥说话的声音,“小予,你怎么能让夫人独自一人更衣呢,还不快进去伺候。” 吉祥在二楼久等都不见人归来,便寻上来瞧瞧。 初念闻声一听吉祥来了,便知不能再掩饰了,便想让李道从快快离去,哪知一转头,他便已经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下一瞬,厢房门便被打开。 第53章 兄长还活着 “夫人怎么......还穿着这身脏衣裳呢?” 小予一进门,便见到初念抱着换洗衣裳,笔直的站在屋子中央。 “这怎么还有两盏茶水呢?” 小予视线朝初念身后一看,便见桌上两盏茶杯和溅出的水渍,还有一个绿色的物件。 还没看清,便被初念用身子遮住。 “我方才渴了,就给自己多倒了一杯茶。” 小予是个朴实旱傻的,不论初念说什么她都会信,“原来是这样,那夫人喝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