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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y 铁扇美文网 2024-10-24 09:10:27 2

  “来。”方醒秋说,“你们还有没有钱?都拿出来!”

  柴大柴二登时闭气,这才想起,管家走了,可不又得他俩垫资了?

  少爷分家后刚给他俩一笔钱,这还没捂热乎呢。

  不过没法子呀,上北平总不能腿儿着去,俩人抠抠搜搜,掏出缝在裤腰里的钱囊……

  方醒秋这次多少有点心虚,柴大柴二现在还不知道他分家所得的那些财产易主,那天携了行李箱出发时,柴大说这么重装的啥呀,他说太太学问人喜书,特地从老太爷书房偷了一箱子绝版古籍,为是讨好太太。俩废柴信了,所以至今以为傍着一位财神爷。

  此事得好生瞒着,这两废柴跟着他五六年没娶着老婆,一心想着他分家后给他们筹划媳妇,可他当时为了讨好太太一股脑上交了,本来打算和好后由太太主持给两废柴张罗一门亲事,谁知道……

  不管怎样,眼下自己找老婆需要帮手,这俩废柴得笼络好,若是知道他穷棍一条,准会脚底抹油一骑绝尘。

34.番外贰

  闷葫芦柴二掉链子了,不等火车到达北平,他就反水了,结结巴巴地说惦记家中老娘,待会儿下车后,要直接换车回南方。

  他晓得此番到北平准又要破费,就少爷那个花钱如流水的架势,自己和柴大荷包里的体己用不了几天就造个干净,不如就此别过,回家娶了渡口的黒孙女好生过日子。

  方醒秋劝他不动,柴大只好把他拉到角落去调教,说:“你死心眼啊,回渡口能有啥出息,全少爷分家拿了这个数呢?回头开工厂开银行,搞不好赛过孔祥熙呢,大河有水小河满,现成儿发大财的机会不抓住,只惦记那点子零头碎小!

  柴二没有柴大的野心,死劝不为所动。

  于是在正阳门下车后,三人分道扬镳,方醒秋和柴大往六国饭店,柴二蹲在车站等下一列南行的列车。

  令方醒秋头疼的是,今天北平也已经到处是军警和巡捕。

  也是,既然他能从齐鲁大学得知消息,军警又岂能得不到?况且双腿快不过电话,想必山东方面早已跟北平通了气。

  眼下自己没别的招儿,只能尽快找人!赶在军警之前找到。

  *

  天桥东边有一条有名的臭水沟——龙须沟,沟沿上有几户小杂院,金睐家和三叔家毗邻而居。

  这日天晴,金睐的瞎眼老娘扶着墙出院晒被子,正要上茶馆的金三瞧见了,隔着低矮的土墙问:“嫂子,金睐给话儿了吗,到底几儿能相亲,女方催好几次了。”

  老嫂子说:“不提他,提起来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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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么了。隔年二十九了都,马上奔三十岁,不信他不着急。”

  金睐他娘叹气,以前穷,没人愿意嫁,如今有人主动遣了媒人来扫听,金睐却端着二五八万似tຊ的,急得老娘的眼更瞎了。

  小南房的媳妇正在院子里浆洗衣裳,听见这叔嫂二人的对话,说:“快甭发愁,叫我说,金睐指定是另有主意呢,怕不是要先换个敞亮点的住处再相亲,哪怕小小可可弄个四合院呢,也强如这破杂院,您二位想想,有了住处又当了官,多少媳妇娶不着?”

  金三哼哼两声走了,可巧在街外看见骑车回来的金睐,赶忙招手叫住。

  大侄子升职后不在分驻所了,而且忙得很少回家,叔侄二人能说着话的时候都不多。

  “今儿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还不到三点。”

  金睐说:“请了一个月假,最近不上工了。”

  “这怎说的?干嘛请假?”

  “咱们抓捕王林受那么重的伤,不该休养休养?”

  “嘛?”金三更诧异了,瞅了瞅四下无人,低声说:“骗别人罢了,怎把自个儿也骗住啦,咱不就是抹了点鸡血缠了些纱布么。”

  金睐说:“请假总得有个由头嘛。”

  “合着你没啥毛病就是想请假?”

  金三急了:“你小子当了个副局长飘了?都不想上工了?家躺着舒服?那拿什么娶媳妇?啊,才当了不到一个月,连发饷都不到日子呢,更甭说捞着点旁的,一个空名头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局长啦?四合院儿呢?小轿车呢?”

  金三越说越心急,说:“咱们穷人家出你这么一个不容易,你得争气呐,分局副局长算什么官,叫我说啊,趁着上边赏识,咱得继续往上升,分局正局长、总局副局长、到最后总局大局长保不齐都能当上。”

  “行了行了。”金睐连忙叫停,“三叔咱不待这么贪心的,贪也成,干嘛这么着急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还记得灯市口那位佟先生吗?”

  “记得啊,佟先生怎么了?”

  “他当年跟我说,人啊,运气很重要,但没真本事只凭运气可不成,就算顺风爬上去了,那也叫做沐猴而冠。这话我信,尤其我这一程子运气太好了,得收着点儿,避免叫人眼红是一方面,自己提升见识是一方面。”

  他说着拍了拍车子,“我呐,得沉淀沉淀,就像这自行车,该刹车检修就检修,该上油就上油,否则链子断了可要栽跟头。”

  金三想了想,寻思这话还有几分道理,正要再聊几句,侄子丢给他一句‘回见了您呐’跨上自行车走了。

  金三看看周遭没人,对着侄子背影喊:“我说,假装几天得了,快甭总拿大白纱布吊着胳膊了,回头相亲给姑娘瞧见,以为残废了可适得其反。”

  金睐头也没回地说:“我不相亲,甭给我张罗。”

  金睐确实不想相亲,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他今天之所以请假,还有一层原因是白素宽,昨天上边来了一道密令,让警察局出动警力寻找两个龙凤胎,他当下就怀疑跟壮壮有关,私下里一打听,得知白素宽可能携子回了北平,他心念一动,觉得有必要拔刀相助。

  金睐跟三叔对话的这一会子,二世祖方醒秋那边又又出状况了,他原本打算先下榻六国饭店休整一晚,明天开始找老婆孩子,然而黄包车在六国饭店门口停下后,柴大突然见惊见怪道:“少爷,钱呢?我的钱袋被扒了!啊呀,杀千刀的!”

  其实他哪是被偷了,他是在火车上游说柴二没成功,反被游说了,钱让柴二捎回去给老娘存着。

  方醒秋倒也知道他在撒谎,但看破不能说破,自己找老婆没人帮衬怎么成,没有钱场,捧个人场也算。

  不得已,让黄包车再跑起来,找一家成衣铺,卖了身上的裘皮大衣、西服、西裤和皮鞋,拣最便宜的行头换了一身。

  出来后仿佛换了个人,崭新的灰布长袍(没有马褂)、千层底布鞋,简直像个‘满清遗少’,有点罗曼蒂克的遗少。

  所以就算西装换长袍,依旧俊美得惊天动地,有一位推着馄饨车子的小贩瞧见这等美貌都看傻了,以至于把馄饨车子推到了电线杆子上。

  卖衣服所得的钱不多,住六国饭店够呛,打算找个小旅馆凑合几天,然而刚走没几步便发现钱没了,这回是真被扒了。

  旁边一位钉鞋匠说:“当铺、金店、成衣铺,那是出了名的小偷密集地,您二位一出门就低着头哗哗数钱,那么个露富法,是怕被偷得不快还是怎的?”

  柴大气得跌足长叹,但永没脾气的少爷只是愣了愣,随即摆摆手就认下了这份倒霉劲儿。

  老板脾气性格是确实好,但伺候老板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赚脾气。

  柴二在火车上跟他说,上次太太到六国饭店见少爷时,他无意间听见夫妻俩在说什么金条房契金圆券什么的,怀疑少爷的财产被太太办了卷包会。

  眼下柴大也有些怀疑了,试探道:“少爷,没钱寸步难行,要不,把我这双皮鞋也当掉,换了钱咱上邮局,叫顺才把您的存银寄过来一些,应个急?”

  其实这话刚刚在六国饭店结不了车账时,柴大就说过了,可全少爷说:“那哪成?家里那些个小子们嘴比闪都快,给老太太知道岂不坏菜!”

  反正宁可卖貂也不肯动存款,奇了个大怪!

  这回少爷也一样,不行不行就不行。

  “那什么。”少爷袖着手在动脑子,“这儿好像离官帽胡同不远……”

  柴大也袖起了手,不满地嘟哝一声:“好像是……吧。”

  “太太之前赁的那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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