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温念兮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念兮对裴俭,是半点好脸色也没有的。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与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和离书我会重新写好,叫我大哥拿给你。” 裴俭不想听这些,又不好明着反驳,于是问道,“宋颂是谁?”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念兮哪里知道宋颂是谁? 正要反驳,心头忽然灵光一现——她昨夜兴起要写话本,故事的女主角似乎好像就叫宋颂。 一股羞耻感从脚底板直冲向天灵盖。 人在羞耻慌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毁灭证据。 念兮掀开被子便要往书房走。 她昨晚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写故事的料子,也别拿开头出来现眼。 人一慌,往往容易出错。 于是,念兮经历了今日的第二次脚趾抠地。 才睡醒,里衣侧襟绊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半遮半掩的露出嫩黄的亵衣。 对于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这颜色其实是有些过于娇嫩了。 可念兮不喜欢那些老成的暗紫、宝蓝,她就喜欢浅粉、嫩黄这等鲜亮的颜色。 她又生的白,一身皮子像是泼洒的牛乳,在暗室中发着光似的,衬着嫩黄牡丹,白的晃眼。 比起十几岁的青涩,现在的念兮,妩媚的如同清晨滴着露水芳菲的牡丹。 裴俭一直都知道,念兮虽瘦,然而衣裳下裹藏的窈窕,纤秾合度,玉山饱满。 他也不是非要占她便宜,只是他身形高出她一个头,略垂下眼,那一身水骨嫩娇,尽收眼底。 两人对视。 毕竟十年夫妻,最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 念兮掩好衣襟,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打人毫无心理负担。 裴俭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臂。 不叫她的巴掌落下,却也不至于弄疼她。 他目光沉沉,燃着暗火,打着商量问,“就非得是脸么?” 打身上行不行? 裴俭被从内室撵了出来。 心情却是这几日头一份的好。 连带对下人都和颜悦色好些,走之前,他朝杏月道,“好好侍奉夫人。” 今日时辰已晚,这会儿他还要往宫里去。 黄河水患事关重大,他身为丞相,没得偷闲的机会,否则,裴俭真能赖在这里不走。 昨晚上秦朗虽说了不少废话,唯有一句说在要害,有妻才有家,否则偌大的相府,也不过是一座空荡荡的宅子罢了。 …… 念兮早起被裴俭搅和了心情,一整日都不得劲。 心里烦,不论写字作画耐不下性子,念兮索性又换了本话本看。 故事倒是蛮有趣,可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杏月在一旁做针线,见状道,“若不耐烦看书,不如婢子陪你去外面散散?这会儿气候正好,太阳也不毒。” 念兮摇头,她不是不耐烦看书,她是心乱了,烦得很。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远离裴俭,可从昨晚到今晨,裴俭眼巴巴跑到她跟前来,又是求她别走,又是解释许表妹的事。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在一起时不知道珍惜,眼看要失去,又来上演追悔莫及? 若要问她此刻的心情,念兮只觉得委屈,很委屈。 看吧,他不是不能陪你,也不是抽不出空闲,这只取决于他的心,和他是否在意你。 别业这样远,他不是照样来了? 念兮宁愿他同过去一样,一心扑在公务上,彼此之间断得干干净净,而不是这样藕断丝连,不清不楚的才好。 她可以从一而终,也可以一刀两断,而最最不喜欢的,便是破镜重圆。 再如何圆,裂痕又焉能不在? 想到这里,念兮放下话本,提笔写了封信。 …… 今次黄河改道一事,比起历年来都要严重,已经波及沿岸几个州府。不少百姓被大水淹没了良田,冲垮了房屋,仅仅半月,死伤已有万人之多。 裴俭原还想等处理好再往沛山去,可一连数日,竟半点空闲不得。 而他送去的吃食用品,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黄河水患是陛下登基以来的头一件大事。 连日暴雨不休,陛下亲自颁布罪己诏,企图平怒天灾,降福于民。 而远在京城的权贵,依旧过着靡衣玉食的生活。 顾辞的归京,在京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不单因他北境战神的威名,更因他还未娶妻的空缺。 也不光是他,还有裴俭。 是的,早在念兮和离归家的第一日,京中早已传遍。 没人相信这是念兮的主意,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丞相夫人十年无出,是以裴相休妻。和离不过是借口,给温氏最后的体面。 裴俭与顾辞,一文一武,皆位高权重。尽管两人均已过而立,不再年轻,可权势醉人,有不少人家都想将女儿嫁过去。 何况两人又都容貌出众。 京中蠢蠢欲动的人不少,可不论是裴俭还是顾辞,都没有娶妻纳妾的意思。 尤其是裴相,他公事繁忙,一般人轻易根本见不到他。而那些想要攀附嫁女的念头,他也压根并不知晓。 但他不知晓,有人却知晓。 温清珩气不过,在家中咬牙切齿的骂,“天杀的,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与我妹妹和离连一个月都没有,如今竟已经张罗着要娶新夫人了!” 世人对女子总是苛刻。 温清珩这些日子没少听风言风语,无外乎便是他妹妹年纪大了,一个失了婚的大龄女子,谁肯要呢? 气得温清珩与不少人吵嘴。 同样是和离,裴俭怎么就成了香饽饽,前仆后继,真是岂有此理。 “当初就不该叫念儿嫁给他!念儿嫁给他时,他才几品官!一朝发达,便要抛弃糟糠之妻,无耻之徒!” 温清珩的妻子郑媛原本正一心一意看账本,也不去管丈夫说什么,直到这一句,她才忍不住反驳道: “谁要能说念儿是糟糠之妻,可真是瞎了眼了。她那般容貌气度,说是二十出头也不为过。念儿懂事,不肯与我们添麻烦,要我说,趁着秋高气爽,京中走动宴请频繁,念儿只消去上两场宴,便什么谣言也没了。” “她那般品貌,再不会愁嫁的。只怕她不肯。” 温清珩心中一动,“夫人的意思是?” 郑媛将账本放下,叹息一声道,“念儿被姓裴的伤了心,最后几年,几乎不出门见人。再加上有心人引导,外人只当她不堪。可她什么样,咱们是看在眼里的。” “有心人?” “你们男人不注意这些。” 郑媛点点头,“可我常要出门走动,不知从何时开始,总能听到些风言风语说丞相夫人的不是。我是念儿的嫂嫂,尚且听了两耳朵,那其他人,岂不听得更多?” 温清珩急了,“你怎么不早说?” 郑媛道,“妇人们的闲话,我原也没当回事。如今想来,倒像是故意造势似的。” 温清珩便问,“那要如何做?” 郑媛横了他一眼,“摆正心态!是念儿不要姓裴的,又不是姓裴的休了念儿。姓裴的爱找谁找谁,都跟咱们没关系。那些个跳梁小丑,只会背地里搞些算计,成不了事。” “念儿便是二嫁,也不会差了。” 对于小姑子,郑媛是一百个喜欢。那是个再至情不过的女子,上天有眼,绝不会辜负一颗真心。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温清珩简直要对妻子揖礼拜师。 谁知妻子俏脸一翻,“你这几日上衙署根本没有走路,今日晚膳便只喝茶吧。” 温清珩:…… 不嘻嘻。 * 黄河水患一事终于议出章程。 裴俭这几日几乎都没怎么睡。往日睡惯了的前院,总叫他觉得空荡,无法忍受。 即便小憩,梦里头也是他和念兮的过去。 那么那么多的过去。 醒来时,一阵怅然若失。 如果说情爱最初是烈焰,带着燃烧一切的激情,那长久的相处便是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水。 悄无声息,水滴石穿地浸透你的生活。 他与念兮十年夫妻,他们不只有甜蜜,还有分歧,冷漠和忽视。 可是怎么办? 哪怕他们就这般过一辈子,冷冰冰的,他也无法忍受没有念兮的宅子。 念兮已经是他人生的一部分,难以分割。 若硬要分离,必定会划破血肉,将一颗心剖的鲜血淋漓。 裴俭知道自己的自私,他想要念兮的爱。 一如既往的tຊ爱。 他以为自己给予念兮尊崇、富贵,便是待她好,可很显然,这不是念兮想要的。 裴俭决定亲自去问她。 只要她肯原谅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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