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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罗敷小说(季庭柯罗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季庭柯罗敷)季庭柯罗敷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季庭柯罗敷)

qingyan 铁扇美文网 2024-08-17 09:41:18 25

  小茹姐。

  汪工一咬这个名字,笑了。

  “我找她。”

  他擦了擦裤口袋,抹把头发。

  “有正经事。”

  汪工也就年轻时犯过一次混。

  那时候他还在盛泰做工,被同工厂里的组长带出来,说是来体验“韫城特色”。

  那也是汪工第一次知道,女人的手指原来是滑的,黑色短袖西装配A字裙,竟然也能穿出不一样的韵味。

  他脑子一抽,就喊了句“加钟”。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体验,太快了。

  快得他头皮发麻、没几下就弄出来,组长笑话他:“光是岁数上年轻,身子骨不顶用。”

  话没说完,一队人乌泱泱地拦到了门口,说是接到了举报电话。相呼应地,隔壁还有赵老板的惊呼、急急忙忙地套裤子。

  这桩窘事传的很远。

  连季庭柯都知道,汪工差点去蹲了号子。

  以至于直到现在,汪工光是看着“小茹”的脸,依旧是一囧。

  她似乎比以前胖了,上身换成职业西装、下身齐膝盖的裙子。

  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日子收拾得比他好。

  汪工不甚自在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见不得光的地方门路多”,不过是酒过三巡、之后的胡话。

  汪工知道,自己不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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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要随意逛两圈,给季庭柯一个说法就好。

  他真的对罗敷的来历,上心到这个地步吗?

  不。

  汪工清楚:他不过还记得那晚,蹲在角落抱头的自己。

  以及吓得跪在床上,衣服被扯了大半、胸前“1号”牌摇摇欲坠的女人。

  他想看看,她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以一个蹩脚的借口混进来——

  有又怎么样?

  没有又怎么样?

  汪工道,自己是文盲,想不明白。

  大抵,汪工上次来,是还叫“水园”那会儿,店被清查得最狠的一次。

  因了这个缘故,小茹隐隐还记得他。

  她说:现在的“一池私汤”,早就不附带增值服务了。

  她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圆圆的小肉坑,浅浅地凹进去。

  “水园几年前出过事——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我就去考了小自考,业余上课,现在毕业了。以前的凯蒂姐重新找了个工作,我顶上来。”

  汪工看着她桌面的名片,也喊了句:“茹经理”。

  他数不清第几次了摸了摸后脑勺,直到对方倒了杯水,他猛灌了一口。

  “年前,我来的那一次。”

  过去叫水园也好,现在叫一池私汤也罢。养的都是些会来事儿、嘴甜的,各行各业都能接触到一些。

  “我听你们聊天,路子比较野、所以想来打听个人。”

  他说出了罗敷的名字。

  空气默了一瞬。

  小茹撑着下巴:“听名字,是个女人?”

  她摇摇头:“我们这里,女客会少一些。我以前接触的大多是男客,这名字、不太耳熟。”

  也是意料之中地,不会那么顺利。

  汪工胸口闷了口气。

  他盘算着,再客套两句就走,对方却叫住了他。

  “老板,你有照片吗?我看看长什么样子。”

  汪工沉吟了片刻:“稍等。”

  他翻出了和季庭柯的聊天框:“季哥。”

  另一边,季庭柯刚歇锅。右手还捏着锅铲,他背对着罗敷回信息。

  “什么事?”

  消息再跳出来:“你那儿,有没有罗姐的照片?”

  季庭柯手一顿。

  他瞥向身后。

  罗敷正在收拾案板上的鱼鳞,满手的鱼血,似乎是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

  她抬头,冲他笑了笑。

  “怎么了?”

  季庭柯侧脸过去,没和她对视。

  他指了指那台小收音机:“太吵了,关了吧。”

  罗敷用水冲了手,走过去按了暂停键——

  她动作的瞬间,季庭柯微抬着手、佯装回消息,拍到一张不大清晰的侧脸照。

  女人半低着头,露出流畅的下颚线、垂敛的眼。

  罗敷是在这之后,才慢吞吞地抬头:“满意了吗?”

  季庭柯已经将照片已经发送过去了。他半拢着屏幕,不咸不淡地:“还行。”

  抽空再看一眼手机,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他知道汪工去了韫城。

  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找了什么人打听。

  正如,他不知道远在另一座城市,拿着照片端详的小茹眉头紧锁,静了十几秒,终于舍得抬头。

  “我认识这张脸。”

  “不止是我,这家店里所有的人,除了新来的、几乎都认识。”

13.试身手

  汪工坐在沙发靠右侧、比邻一扇半掩着的窗。窗户后,似乎直通着某家酒楼的下水管道,没有方向感的飞虫一股脑地撞进来,作困兽之斗。

  一只、两只、三只。

  每撞上百叶窗一次,汪工脑子就“嗡”一下作响。

  他想象不到,还能假设什么别的前提。

  难不成,真像那满嘴跑火车、喜欢围猎黄谣的赵老板说的一样。

  罗敷,以前下过海?

  他弹了自己一脑崩儿。

  不可能。

  连季庭柯都提防的女人,她即便是个最普通的按摩师,他都忧心对方会把人掰折了。

  汪工抬头看了一眼小茹,直到对方从抽屉里拿了包女士细烟,“抽么?”

  他摇摇头:

  太淡了。女士烟大多都淡出鸟儿来,他抽不惯。

  看他拒绝,小茹也没强求,只自顾自地点了、爆开第一口烟雾:

  “我想起来了——我抽的第一口烟,就是她教的。 ”

  小茹说,自己其实并不叫小茹。

  出来混,玩花头的、都会给自己取个花名。

  在罗敷前头、那个走了的姑娘叫“cindy”。她盯着那面优秀员工墙,一合计,在老板近乎威胁的目光下、微一勾唇地:

  “那我,就叫辛巴。”

  勇敢、冒险的狮子王。

  以至于往后,每每小茹想起她,总是想到对方张牙舞爪的一头黑发,像极了厮杀猎物的雌狮,破天荒地长了一丛鬃毛。

  男人表现得都很怕她。

  背地里,编排——

  只有这样的女人,骑起来才有征服感。

  小茹说:

  她来的时候,这里还叫水园。

  老板看她长得漂亮、叫她上钟,但没客人敢动她。

  她很瘦,手劲却很大,能把客户捏得牙酸。

  她只待了半个月。

  汪工呼了一口气,忍不住追问:“半个月后,发生了什tຊ么?”

  小茹鼻息一顿,低声说:

  “半个月后,水园查封、停业整顿,登上报道。”

  女孩子笑了笑:“水园查封的那晚,你也在这里。那一晚,谁也没有见过她。”

  “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连那半个月的工资都没要。”

  小茹只记得前一夜、更早的时候,她被客户欺负了跑出来,碰到门口抽烟的罗敷——

  人人都说,新来的是个刺头。

  客户也不敢点她。

  连前台的都在背后打赌,老板能忍几天、以及“早晚让新来的滚”。

  但那一晚,对方和小茹分享了一根烟。

  那时候,小茹特别特别小声地感慨了一句:要是能读书,该多好啊。

  读书,就不用出卖自己。

  读书,就不用受人欺辱。

  夹在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中,是对方的一声笑。

  她说:小茹,老天爷不会永远都这么不公平。

  小茹以为这仅是一句宽慰。

  就像所有在她面前拿腔拿调的客人,叼着烟、轻描淡写地: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一样。

  有些人只要站在那儿,对于她而言,就是一种伤害。

  小茹没有想到的是:

  对方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水园就变了天。

  小茹心中隐隐有大概猜测,但她忍着、谁也没有说。

  直到今日,店里改头换面、不再做增值服务那一项,她乍一见这张脸:

  小茹依旧不知道汪工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他只是个跑车的,坚持叫他“老板”。

  “虽然不知道你找她干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个好人。”

  好人。

  罗敷也是这么评价季庭柯的。

  分明还是酷暑,汪工背后却爬满了冷汗。

  似乎有尖利的指甲,反复在他耳边挠,他心跟着抽了一下。

  小茹后面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只记得那一句:

  罗敷来店里半个月,水园被人检举、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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