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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热门好书落落你心-落落你心(叶宛宛沈承州)全文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junjun 铁扇美文网 2023-04-29 23:51:50 30

嫁进来之前,好歹是个郡主,还是圣旨赐婚,陛下待我也不薄,

成婚那日,特意给了百抬的嫁妆。精选热门好书落落你心-落落你心(叶宛宛沈承州)全文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哪怕只是看在已故太后的面子上。

可许烟什么也不是。

傍晚的时候,沈承州来了我的院子。

他裹挟着一身的寒气,步子一迈进来,我就知道,他此行不善。

他就站那,连坐都没坐,居高临下地审视我:「你去主院了?」

我想起婆母的话,知道她大抵是同沈承州说了什么。

我点点头:「是。」

「是婆母让……」

话还未尽,他就拊了拊掌,门外霎时间涌进来不少人,手上都抬着箱子。

他看着我,沉了口气,然后走过去,随意从里头拿了个发簪出来,低眸簪到我的发上。

他说:

「现在如意了吗?」

我哑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轻笑:「不是你让母亲告诉我,不要厚此薄彼吗?」

他用下巴点了点那些东西。

「这些,够了吗?」

我明白过来,一瞬间气极,直起身子同他对视:「我不要,你拿走。」

他没理我,转了身就往外走。

步伐迈得不轻不重,可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了我的心上。

所过之处,一片荒芜。

我的院子里头摆满了他让人抬来的东西,惜屏过来请示我:「夫人,这些东西……」

我仰头轻笑:「收起来吧。」

毕竟,他还从没给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一样东西。

这些,就当是给孩子的。

我的孩子总不能像我一样,什么都没有。

只是,我到底没等来这个孩子。

8

六个多月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很笨重,

吃起饭来总是没胃口,肚子越来越大,人却越来越清减。

惜屏愁得直掉眼泪,劝我多吃点东西。

可我知道,许烟也很挑食,

经常当着府上下人的面对沈承州撒娇,说自己想吃什么要什么。

沈承州从来没有不耐烦,不管她要什么都为她找。

千依百顺也不过如此。

我在一个午后肚子突然疼起来,整个人面色发白,额上全是冷汗。

惜屏把我扶起来,整个人惊在原地。

我身下全都是血水。

她急冲冲去请府上的医官。

我晕极了,也疼极了,居然叫起沈承州。

「沈承州。」

「沈承州……」

身边的丫鬟低着声音提醒我:「世子妃,世子这会应当在许夫人那。」

我痛哭出声,视线也变模糊。

可我还是在晕过去之前听到了一句话。

「许夫人吃不进东西,医官在她院里呢,世子陪着,不让进去。」

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死了也好。

这些事统统离我远远的。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再醒来的时候,嗓子已经一片沙哑,发不出声音了。

惜屏替我掖了掖被角。

「世子妃。」

我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手触到小腹上。

一片平坦。

我眼角慢慢落下一行轻泪。

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没了啊。

惜屏为我端来一杯水:「您醒得正好,陛下还没走。」

我哑然:「陛下?」

下一瞬,有身影走过来,

墨色的衣角,清傲的眉骨,他站在我的床边,声音沉凉如水:「你先出去吧。」

惜屏扶身:「是。」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分不清是梦是真:「陛下怎么来了?」

他嗤笑一声:「如果不是朕来,你已经死了,知道吗?」

他一贯是个凉薄的人,

此刻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得上悲悯。

我声若蚊呐。

「嗯。」

知道。

我当然知道。

沈承州的背弃,年少的情谊,许烟得到的爱,样样都是杀我的刀。

屋子里静默良久,没一个人说话。

半晌,他才开口:「悔吗?」

我咬牙:「不。」

从前折梅扫径,为我讨公道的往事是真,嫁给沈承州这件事,我死不悔改。

那毕竟是我那时候少有的温暖。

再来多少遍都改不了。

沈承州变了,我还没变。

陛下拧着眉,扯了扯唇,轻嘲:「叶宛宛,你可真是……犟。」

我闭了闭眸,声音嘶哑:「是啊。」

「你能帮我吗?」

「皇兄。」

9

我这次确实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起因在沈承州送的那个簪子。

陛下带来的太医告诉我,那簪子里头藏了香,是麝香。

日日放在我房中。

我肚子里头的孩子没了也不算稀奇。

那日医官去了许烟那,如果不是惜屏出府找太医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微服出宫的陛下,我早就一尸两命。

沈承州来看我,他面色极差,眸子里头全都是悔色。

外面跪了满院子的下人。

他声声怒斥,整个人像疯了一样,说为何不早些去禀他。

可分明是他着急许烟的身子,不让外人打扰。

「宛宛,是我的错。」

我没想到,再听到他这样唤我,竟是在这般处境下。

我问他:「是许烟吧?」

除了许烟,也没人会这样想害我肚子里头的孩子,还能借着沈承州的手。

沈承州的脸色一僵,下意识辩驳:「她并非有意。」

刚才那样的场景一瞬间变得可笑。

他不问罪魁祸首的错,却来指责这些不相干的人。

哪里还是从前那个义正言辞,怒发冲冠的少年郎。

我噗嗤一笑:「好,是我活该。」

说完这句话,他却没再像刚才那样急声驳斥。

可能,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摸着自己已经平坦的肚子,仰着头看他,声音清冷:「沈承州,我们和离吧。」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抓住我的手腕。

「你说什么?」

我转过身子,不想再看他:「我不爱你了。」

我们夫妻缘分已尽。

我放我自己自由。

他默然良久,不愿回我。

我又开了口:「就当我求你。」

他眼眶泛红,转身就走,背影凛冽生风。

「让我再想想。」

我答应下来:「嗯。」

世人都说,痴情女子薄情郎。

之前是我太天真,以为沈承州待我是世上独一份的情意。

10

他给我和离书的那天,面上已经生了胡渣,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我错了,宛宛,不走好不好?」

这个时候他知道后悔了。

可从来没人会在原地等谁。

我目光决绝:「算了吧,沈承州。」

我当着他的面打开那封和离书。

看得出来,他下笔很用力,笔锋凝滞之处极多,这封和离书并非一气呵成写就。

「冤冤相报早已无故,一别经年,各自珍重。」

可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只带上了惜屏。

出府门的时候,沈承州没来,我看到许烟。

她还挺着肚子,却没先前那么趾高气昂,眼底有乌青。

她看着我,有羡有妒:「你竟能走得这样洒脱。」

这个时候,和离的夫妻少之又少,女子若要离开,能得到的大多数只是一纸休书。

我轻嘲:「你哪里来的脸站到我跟前。」

她深吸一口气,同我说:「不管怎么样,我赢了,不是吗?」

我盯着她:「他今日能因为你背弃我,怎知来日不会因旁人而舍弃你?」

她面色一僵,神色变幻,说不出话来。

我出了府门,外头有轿子在等我。

我披着厚厚的大氅,一步步走过去。

轿外的人掀帘,里头的人拨弄手上的玉扳指,

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温度:「天凉,上来吧。」

那日,我在病榻之上求他帮我。

帮我和离。

帮我离开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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