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璇珺薄衍洲在线阅读的小说完整版-小说洛璇珺薄衍洲免费阅读
找个合适的,想必那时已经老到牙齿都掉没了,做了老闺女,盖头一掀,把新郎官都吓跑了。;窈儿气闷,;那时候才顺了母亲心愿。; 赵安人又气又笑:;还不是你这丫头,在金陵挑了偌些青年子弟给你看,不是嫌这个丑、就是嫌那个胖,这个纳妾、那个没学问,这个老家太远,那个口音不好听,你到底要如何。; 窈儿心头也烦躁,她素来乖巧听话,家中也只有她一个孩子,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频频在自己婚事上栽了跟头,旁的姐妹只道她家中眼高,素不知她合心的,母亲俱看不上眼,母亲瞧中的,她又看不上。 赵安人心中亦是暗暗着急,从窈儿十三四岁开始相看,到如今三四年过去,总是遇不上中意的儿郎,自家丈夫又带着名美妾去山西赴任,自己和窈儿两人留在江都,若不去山西,怕丈夫拿捏在那妾室手里,若去了山西,窈儿的婚事还不知要拖到何时,等窈儿年岁再大些,若亲事再不定,也要惹人笑话。 母亲两人各有烦心处,到了家中各自回房坐卧,镇日无话可说。 施家马车也进了家门,洛璇珺心神不宁,神情恹恹、和众人说过几句话,也和薄衍洲招呼一声,带着宝月往绣阁走去。 他见她眉头微蹙,眼神不知飘在何处,说话语气敷衍,自己的话语也颇有些冷意,唤住她:;二妹妹。; 洛璇珺径直往前走了两步,后知后觉才顿住脚步,回头看他,眨着眼,嫣然笑道:;大哥哥还有事情吩咐洛璇珺?; 他微微一笑,上前淡声道:;无事,只是妹妹的东西落在地上,我替妹妹拾起来。; 洛璇珺去接他手中的小盒,是张圆临走时塞在她怀中的一盒胭脂,大约是下车时心不在焉的落在了车上,洛璇珺将东西收在怀中,脸上微有羞意:;谢谢哥哥。; 薄衍洲微微颔首:;妹妹客气。; 洛璇珺拜了拜他,略说了几句顽皮话,往自己屋子走去,进了绣阁,看见卧榻,再走不动,懒散倒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思量。 云绮也带着宝娟回了绣阁,见洛璇珺难得懒倚在榻上,取笑她:;姐姐今日不是开心么?又见了圆哥哥,又得了官太太赏的金钏儿,怎么这会有些怏怏不乐的。; ;有些累了。;洛璇珺皱皱眉,从卧榻上起来,;可能是午间贪吃粽子,肚子里克化不动,我回屋里躺一躺,妹妹若去祖母那问安,替我告个罪,我晚些再去陪祖母。; 云绮道:;和那么多人说了一匣子话,口都干了,我也去歇歇。; 姐妹两人齐齐上了闺房,洛璇珺实在想不透什么,只觉是自己多疑,索性卧倒在床间,这一觉睡的不安稳,再睁眼时,眼前一片漆黑,模模糊糊毫无光亮,她眨眨眼,揉揉脸,撩开床帐,见外间已经掌烛,唤宝月:;什么时辰了?; ;已然入夜了,小姐这一觉睡了好久。;宝月笑,;晚上小姐可不用再歇了。; 她的卧房外是一块逼仄小天井,栽着株葳蕤桂树,洛璇珺推窗,见天暗紫色,月色像新嫩的柳叶,弯如细眉,微微叹气:;许久未听见吴江口音,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薄衍洲夜里换了衣裳,从见曦园出去,紫苏见他要走,跟在身后,多嘴问一句:;大哥儿今夜还回来么; 他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你不用守夜,回不回倒也说不定。; 紫苏被他冷落了许久,心里头也不自在,闷头嗯了一声,不知说些什么,也无话可说,扭头回了见曦园。 丹桂街的老妈妈见薄衍洲来,笑道:;正巧,蓝大官人前脚刚去了盼盼屋里,后脚大哥儿就来了。大哥儿可是设宴饮酒,老身自去安排。; 他含笑看着老妈妈:;妈妈近来营生倒好,做来做去,都是一家子生意。; ;都是哥儿抬举。;老妈妈捻着笑意,;月奴好几日未得出门,收到了大哥儿送的枇杷,欢喜的不知怎么好,藏在屋里,连一个都不舍得分给我们尝尝哩。; ;这丫头倒是小气。;薄衍洲笑道,;妈妈若喜欢,我再让人送来。; 月奴前阵子已破瓜,梳起了桃心髻,黑鸦鸦的鬓角贴着三四个花钿,身上白绫裙子红绡衫,添了几分媚态。 她把薄衍洲请入屋内,含羞带笑福了福,柔声道:;蓝表叔也来了。; 薄衍洲招她来膝上坐,搂住单薄的腰,在她颈间深嗅一口甜香:;不管他。; 屋里新添了一副崭新的镜架,正见一双年轻男女,男子清俊斯文,女子羞怯清秀,颤颤巍巍坐在他膝上,满面羞云,任他指尖游走。 ;我给大哥儿倒酒、剥枇杷吃。;月奴呐呐道,耳珠发红,身体轻颤,禁不住他的抚弄。 ;不必。;他次次来,不爱吃酒听曲取乐,只和她纯粹说说话,或只是寻欢,手段时而温柔,时而暴戾,她全然招架不住。 ;大过节的,怎么闷在屋里,不出去玩耍。;他盯着她的娇靥,气息不稳,;别闭眼,和我说说话。; ;去了去买了胭脂水粉;她声音颤抖,只觉身上一凉,修长的手指撩过她光滑的脊背。 他在畅快中不经意间抬头,见到镜架里一副狰狞景象,身体相缠,他衣冠楚楚神色不改,身上女子却宛如新生,那一张陌生的脸痴醉迷离,瞬间只觉索然无趣。 两三下匆匆了事,又回了见曦园,唤紫苏倒水沐浴,正在闭目歇息的空当,他突然开口,要找顺儿。 顺儿匆匆前来,见自家小主子闭目半晌,突然道:;那个赵安人,家里都是些什么人?; 顺儿丈二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了一声,又听见薄衍洲道:;去找个相熟的人来,我来问问。; 第10章 顺儿寻了个常往赵家去的梳头婆子,许了她几钱银子,带去见了薄衍洲。 那梳头婆子最会钻营富贵人家的后院,一双眼尖似针,暗地里也做些穿针引钱的勾当,在茶楼里坐定,见竹帘后人影绰绰,却半晌不说话,喝完一壶浓茶后,方听见有个年轻清越的声音:;那赵安人家,都是什么人?; 梳头婆子道:;那赵大人,是江都本府人,祖上原是卖纸烛的商户,后他念书科举,中了三甲,在金陵为官数载,娶亲姑苏唐氏,老爷夫人只育一女,年初新皇登基,擢升饱学之士,这赵老爷升迁山西大同府通判一职,唐氏受赐安人,因路途遥远,赵老爷将家人先送回江都府安顿,待日后安稳后再接去大同府同聚,如今这老宅里只得安人、女儿同住,并一堆人仆人服侍。; ;这样的贵老爷家,如何只得一女,想必是夫妻鹣鲽情深,不忍纳妾吧。; 那婆子嘻嘻一笑,呷茶:;赵安人礼佛,待人最是心善,家里下人都念安人的好哩,又常自责多年无出,替赵大人连着纳了数名美妾,只是不知怎的,一直没得消息罢了。; 薄衍洲又问:;赵安人爱女,可许了人家不曾?; 婆子听说话人声音斯文有礼,揣摩是打探赵窈儿的年轻郎君,笑道:;还未曾寻人,只是这样的容貌家世,他家势要个好的,最好是清贵高门,方配的上自家女儿,赵安人也暗暗心急,每日里吃喝不下,常要我们留意些年轻俊才。; 端午那日薄衍洲观赵安人和张夫人神色,只管看洛璇珺,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