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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cao 铁扇美文网 2024-02-16 18:36:20 79
贺闻清虞夏(贺闻清虞夏)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贺闻清虞夏)贺闻清虞夏全文最新章节列表(贺闻清虞夏)一瞬间,虞夏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从头顶一直凝固到脚底,冷得厉害。
她不受控制地回想到那天在烧烤店发生冲突时,程杰情急之下未来得及说完的话。
从那些七零八落的字眼中,她很难去拼凑出一个她愿意接受的事实。
她宁可此时脑中空白一片。
虞夏从喉咙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在说什么——”
也许是她的话让贺闻清瞬间回过神来,嘴唇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像是被扼制住了喉咙,完全解释不了对方眸中的质问。
他只得闭了闭眼,避开她的目光,低下头。
贺闻清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走廊回响着,以掩饰彼此过分紧张的心跳声。
虞夏注视着他被额前碎发遮挡住的眉眼,纵使弓着背,也比她高上许多。
颀长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她像是溺在一个无形的囚笼中,却没有挣破的勇气。
空气更是如同闷绝窒息了一般,连光影的流动都变得无比晦涩。
许久过后,贺闻清缓缓撩起眼皮,目光所及之处,女孩细瘦伶仃的手腕被攥出了一圈深深的红痕,而他自己的骨节由于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淡漠的眼底掠过一丝惊慌失措。
“走了走了,转场烧烤店,一个都不准跑,别扫兴啊!”
离他们只有一门之隔的包厢里,几个男生大声嚷嚷着,而且声音愈来愈近。只要轻轻一推门,便能看到他们这个相当暧昧不光彩的姿势。
男孩将女孩逼进墙角,左手钳制住她的手腕,顺着冰凉的墙面无力垂下。原本捏住人下巴的右手松动了些许,堪堪抚上女孩的脖颈。
虞夏沉默执拗地注视着他,像是在赌,他会不会松开自己。
门把手被人从里向下压,转动,仅仅再需要一秒钟的时间,他们这对亲密的姐弟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咔哒,推门的一瞬间,一直以来桎梏住虞夏右手的力道彻底松开,那片阴影随之挪开,明亮的走廊重新进入了她的视野。
贺闻清仿佛泄掉了全身的力气,他侧过身没去看虞夏,单手握拳抵住墙壁,几乎要将自己的骨节硌出鲜血。
为首的男生一边扭头跟后边的人说着话一边往外走,看到二人之后,还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
男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流动的不对劲的氛围,热情地邀约道:“你们在这儿啊,我以为你们还在里边呢!去吃烧烤,一起啊?”
虞夏想笑一下,但只能很牵强地抬了下嘴角,而后目光流转在身侧的男人身上。
全程,贺闻清都没有抬头。
“不去了,我不太舒服。”她压着情绪,尽量展现出从容淡定,
说话间,其他成员陆陆续续从包厢里出来。他们大多各自聊着笑着,没有人太过在意这边的情况。
倒是程杰看到他们之后,投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过来。
“这样啊,行吧,那你好好休息,”男生也不便勉强,只是看向贺闻清,“那这位小兄弟呢?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也有点不太舒服。”
他的肤色本就白,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更甚,而此刻连唇瓣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虞夏打量着他这副脆弱的模样,仿佛刚刚狠戾的人不是他。
贺闻清本就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经此一遭,更是完全没了兴致。
他直起身,说了沉默已久以来的第一句话:“我也回去了。”
……
虞夏站在刚刚出来的餐厅门口,在坐车和走路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夜晚,华灯初上,以夜生活著称的芜城现在才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不知名的跑车呼啸着从跨江大桥疾驰而过,然后停在这里最大的Club门口。
聚餐的地方离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走路近半个小时。
时不时有结伴出来玩的年轻人嬉笑着与他们擦肩而过,甚至有一两句打趣隔着夜风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你们注意到了吗,刚刚过去的那个男生好帅!”
“这股冷冷的劲真的是我的菜。”
“前面那个应该是人家女朋友,只是看上去好像吵架了吧。”
“快走啦,今晚的局上据说有男高哦……”而后讨论声渐行渐远。
虞夏稍一垂下视线,便能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
他们其实并没有商定好要一起回去。
但这道影子就像是一个坚定的守护者,始终保持着刚好一步之遥的距离,既不会太过压迫,又不显得疏离。
以极度克制的分寸感,维持着此刻有些脆弱的关系。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从北门进了芜大。
尽管全程都没有语言交流,但贺闻清还是很自觉地将她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离闭寝只有一步之遥,宿管阿姨看着刚刚回来的学生,忍不住嚷嚷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你们这些小年轻。”
虞夏没理会,只是站定,转身。
一路的冷风早已将她的心绪平定的七七八八,她开始冷静地审视着眼前人的一言一行。
路灯光影不明,落在贺闻清的肩头。他被这道目光看得颇为不安,手滑到裤子的口袋里,方形的烟盒硌着他的掌心,但他硬生生压下去了这股欲望。
她不喜欢烟味。
“今天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虞夏仰头,眼眸如月光洒落了一地的冷清。“阿清。”
温凉的声音落地,贺闻清的大脑如同一台生了锈的老旧机器,滞涩地缓慢转动了一下,随后投以不可置信的目光。
她刚刚叫他阿清。
阿清,阿清——这个称呼,只有贺德松和虞丽梅这么喊过。
而他们,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他的继母。是他的家人,也只是他的家人。
虞夏从不会这么称呼他。
她是在用长姐的身份不动声色地压他。
在消化了她言语中的意思之后,贺闻清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他似乎变成了一尊僵直的雕塑,连做出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困难。只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漫长钝痛。
而虞夏的审判也让他每分每秒都觉得煎熬。
良久以后,他紧绷着声音,暗哑道——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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