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景玉之婓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三爷笑得比黄连还苦,“幺儿难做啊,晏姑娘。” 晏姑娘脑子出现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说:关我屁事; 另一个声音说:要不看在他可怜的份上? 不对! 坐到谢府的桌上,我才可怜。 傅春景想到前两次吃饭的情形,什么同情心也没了,“三爷,幺儿也得宠啊!” 玉之婓:“……” 卖惨这一招这么快就不管用了? 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大嫂也想你了。她父亲病重,府里又是一堆的事儿,两边都脱不开身。今儿早上见到我,叹气说晏姑娘一个人,怪孤单的。” “嗯!”傅春景眼皮都没抬。 “你信不信?” “信什么?” “我就问你信不信?” “三爷要我信什么?” “八月十五那天你不来,老祖宗连月饼都不会尝一口。” “……”是吗? “你还信不信,那天谢府上上下下,谁都甭想太平!” “……”那敢情好。 ![]() “你再信不信,整个谢府,我和大嫂的日子最难过。” 傅春景觉得这人拿了把刀子,一刀一刀专门往她心口捅。 但她还是那副神情—— 关我屁事! 玉之婓见她不接话,十分知趣的闭上嘴巴。 好吧,过犹不及,再徐徐图之,三爷就不信请不动她。 恰好这时小尼姑来请玉之婓去庵堂。 “我先去。” 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你稍等我片刻,我办好事情一起回去,路上请你吃糖炒栗子。” “死心吧,请我吃天上的龙肉,我也不会去的。” “不去,也想请你吃糖炒栗子。” 玉之婓哼哼:“傅春景,麻烦你把我想得善良点。” 傅春景:“……” …… “大人,请看。” 慧如把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过去,玉之婓接过来,先随意翻了翻。 “名单都在这里?” “历年的都在。” “这上头写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就是捡到她们的年月日。” “你先出去一会,我要仔仔细细看。” “是!” 庵堂静下来。 玉之婓先找到永和八年,又找到明月的名字,然后顺着名字往后看——七月十六。 玉之婓的脸崩裂开来。 七月十六,水月庵捡到唐明月,那么也就是说七月十四才是她的生辰。 郑淮左、郑淮右都是永和八年七月十四的生辰,所以他们三人是同月同日生??? 这简直太荒唐了。 玉之婓抽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 随即,脑海里又有一个疑问浮出来:唐明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生辰的? “慧如太师?” 慧如就等在外头,见玉之婓叫她,忙走进去。 “大人?” “小尼姑们的生辰,是按捡到她们的日子,还是……” “回大人,如果襁褓里有写着年月日,就按上头的年月日来。如果没有,就按捡到她们的日子。” “生辰八字写纸上吗?” “有写纸上的;有用血写帕子上的;最讲究的,是绣在锦帕上。” “生辰八字外,襁褓里一般还会有些什么?” “体面一点的人家,会有个长命锁、玉佩之类的;穷人家的,能有个生辰八字就已经不错了。” 慧如眼神暗了暗:“像兰川连生辰八字都没有,就一个襁褓。” 问到这里,玉之婓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份册子我先拿回衙门,等一一核实后,再派人给你送来。” “庵里就这一份,劳烦大人好好保管。” “这个你放心。” 玉之婓收起册子,走出庵堂,也许是走得快了,刺目的秋阳照过来,他只觉得眼前阵阵眩晕。 他伸手撑住墙壁,在门槛上坐下。 “大人?” “没事,缓一缓就好,你去忙。” 玉之婓伸手抚上心口,心跳得又快又猛,还有一点细微的刺麻感。 心悸又犯了。 上一次犯,是因为找不到傅春景,这一次却是因为一个唐明月。 唐明月,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长得和郑淮左那样像? 为什么你也是七月十四的生辰? 谁把你扔在了水月庵的门口? 远处,傅春景不由皱起眉头。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玉之婓这副神态。 怎么了? 傅春景走过去,“不舒服?” 玉之婓缓缓抬起头,虚弱地笑了一声,“没事,就是急的。” “急什么?” “请不到晏姑娘,回去铁定要挨板子,能不急了吗?” 见傅春景脸色变了变,他又笑道:“你可千万别心软,我这是在跟你卖惨。” 脸白成那样,你当我瞎吗? 傅春景蹲下去,“自个能不能站起来?” 玉之婓一脸贱兮兮地问:“晏姑娘是打算来扶我一把吗?” “对啊!” 傅春景弯腰扶住他的胳膊:“要照顾老弱病残。” “……” 玉之婓气得深呼吸。 昨儿和她斗嘴,自己还占上风呢,这身子一弱,气势也跟着弱起来。 他借着她的手劲,慢慢站起来,“行了,你松手吧,我能自己走。” “不用我送佛送到西了。” “……” 玉之婓再次深呼吸。 心道再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我这条命离死只差一口气了。 傅春景扫了眼他放在胸口的手,“和大嫂说,十五那天我来陪她说说话。” 玉之婓扭头看着傅春景,眼睛都直了。 “没别的意思,让三爷多活几年。” 玉之婓:“……” 得! 这条命又活回来了。 说话间,李不言走过来,“哟,三爷也来了,咱们这是有缘千里尼姑庵相会啊!” 谁他娘的要和你相会啊! “来办差。” 玉之婓一个字,都不愿意和这人多说。 李不言丝毫不在意三爷的冷淡,撇撇嘴,“问过兰川了,她说她要想一想。” 第四百一十四章襁褓 人各有命。 傅春景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 “那就回吧,三爷还用不用我扶?” “哟,三爷这是怎么了,办个差把自己办柔弱了?” 姓李的,你在放什么屁呢? “要不要我背啊?” 背你妹的背! 玉之婓想到一件事,“傅春景,唐明月执意要见你,拦不住。” 傅春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人连教坊司的夏妈妈都能哄得定定的,怎么一个唐明月就没辙了? “没办法,她怀着身孕。” 静了片刻,傅春景无奈道:“那你安排吧!” 玉之婓觉得这回的心悸犯得还挺值,至少在傅春景这里,很管用。 “还有一件事。” “三爷的事,还挺多啊!”傅春景忍不住刺他一下。 “四太太再过一个月,准备回季家。” 傅春景没想到是这一桩事,很淡的笑了笑:“随她。” 玉之婓有些诧异她的态度,“你是不是早料到了?” 傅春景冷笑:“她又不只生了一个女儿。” “那为什么还帮她?” “顺带的。” 傅春景拉着李不言往外走,背影小小的,在秋阳下很是单薄。 玉之婓的眼神有瞬间的恍惚,又忽然想到一桩事。 郑家因为武将出身,所以儿孙的个子普遍偏高,这丫头似乎比唐明月矮了半个脑袋啊! …… 回到京城,买糖炒栗子的地方,已经排了长队。 一身官服的玉之婓走过去,冲摊主咳嗽两声。 摊主立刻命小伙计包了一包栗子,颠颠的走过来。 “官爷,您随便尝尝。” 玉之婓掏出二文钱,塞摊主手里,转身把毛栗子塞到傅春景手上。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傅春景抿抿嘴,算是默认了。 等人走远,李不言来不及地问道:“谢三爷的小甜嘴,怎的不见了。” “刚刚他犯病了。” “什么病,嘴贱吗?” 傅春景用手指戳戳李不言的心口:“他应该这里有毛病。” 卧草! 怪不得是短命鬼。 李不言挠挠头,“那我以后对他,还是嘴上积点德吧,瞧那小脸白的,都成小白脸了。” 傅春景“噗嗤”一声笑了,把毛栗子塞到李不言手里:“你吃。” “你干嘛不吃?” “我不吃小白脸买的东西。” 这回,换李不言“噗嗤”一声笑。 …… 午后。 玉之婓回到谢家,朱青等在二门口,见人走过来,迎上前:“爷,陆家……” “晚点再说。” 玉之婓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奔客院。 客院里安安静静,唐明月带来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