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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u 铁扇美文网 2024-01-03 16:45:39 41

除了生意上的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也只剩下沈安雪了。

宋家老爷子想要把沈安雪的骨灰带走,认回这个亲生女儿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不行,他跟沈安雪相处了二十几年,沈安雪除了她母亲以外,最亲最熟的人就是他了,对于这个陌生的父亲,只怕她心里是不想认的。

虽然,她也未必还想死了以后面对他。

可是司马桓朝就是这样的,他深知,自己到最后都是自私的,自己想要的,不会让给任何人。

宋管家有些为难道:“顾总,您也知道,心心小姐是我们宋老先生唯一的亲生女儿,现在宋老先生病了,心里一直念叨着,一定要让小姐认祖归宗,给小姐一个像模像样的葬礼。”

提起葬礼这两个字,司马桓朝脑海里某一跟筋没有预兆的跳动了一下。

自从沈安雪去世,他一直不太想面对,所以这几天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按照国内的习俗,人死后七天,再怎么都要下葬了,不然,死者的灵魂得不到安生,也不会有来世了。

其实司马桓朝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对于沈安雪,他不敢不迷信了。

他也忐忑,要是沈安雪真的因为他没有了来世,那他便欠的更多了。

良久,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语气低沉道:“你跟宋老先生说,后天,我会举办她的葬礼,会把她葬在她最喜欢的地顾。”

见司马桓朝这样说,宋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

回到家。

司马桓朝打开房间的灯,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被他仅仅放在桌上的骨灰盒。

他缓缓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盒面:“还有一天,我要好好跟你告别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很平静,似乎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在默默往外渗血。

晚上,他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

一碗清水面,没有鸡蛋,没有肉,只放过一点油盐还有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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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当年他亲手煮给沈安雪的那碗长寿面一样。

司马桓朝坐在桌子前,默默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其实味道寡淡的,并不好吃。

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

可是,就因为这么一碗并不怎么好吃的长寿面,让沈安雪坚定不移地陪了他这么多年。

司马桓朝吃着,忽然觉得喉咙哽得发痛,眼眶里好像掉出来什么东西,咸得让人心痛。

一碗清水面,他吃得一点不剩,却也吃红了眼。

吃完,他就面对着那只骨灰盒坐着:“沈安雪,你看错了我,我也看错了我自己,如果你还愿意的话,就下辈子,让我重新认识你一回。”

夜色寂静,房间里半开着的窗户吹进一阵寒风。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他就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第十七章 陈年的巷

翌日,天气稍微好了一点点,天上的云层里透出一点熹微的光线。

司马桓朝带着骨灰盒去了白云巷——他们最初开始的地顾。

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认识了沈安雪,从此便与他的生命分割不开。

沈安雪母女刚来到这条巷子的时候,街坊领居还议论了很久。

说这对母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尤其是沈安雪的母亲,那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话很少,但很有涵养,跟着巷子里整日围着圈打麻将的女人都不一样。

而司马桓朝的爸妈在他小的时候就出意外过世了,他和顾永柔是由爷爷一手带大的。

后来爷爷去世后,兄妹两人的日子过得很难,街坊领居里,最帮衬着他家的就是沈安雪的母亲。

甚至,顾永柔上学的钱都是沈安雪的母亲供的。

贺阿姨做这么多,没有要求过任何回报,只有一次说过:“伯沉,阿姨没别的要求,从小到大,心心跟你的关系最好,以后阿姨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帮我多照顾着她。”

说过那句话以后没多久,贺阿姨就意外去世了,沈安雪也跟他一样,没有了任何亲人。

或者说,那时候的沈安雪更加孤苦伶仃,毕竟司马桓朝还有顾永柔这个妹妹相依为命。

后来,他的生活就从照顾顾永柔一个人,还加了一个沈安雪,变成他们三个人相依相靠。

可是实际上,更多的时候都是沈安雪在照顾他们兄妹两的生活。

而在司马桓朝和顾永柔的心里,他们没有拿沈安雪当做亲人,更像是一份对贺阿姨的责任。

所以,后来时间久了,司马桓朝和沈安雪都过上了很好的生活,他开始觉得一切都步入正轨,他该补偿给贺阿姨的已经还完了。

可是,不知不觉,他又开始欠了沈安雪很多。

一直到现在,欠的太过沉重,他就算是死,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走过那条熟悉的小巷,巷子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又陌生,再看到这些,他只觉得恍如隔世。

“年哥哥,你等等我!”一个小女孩从巷子里跑出来,不留神撞上了司马桓朝。

司马桓朝下意识地护住手里的骨灰盒,看了一眼那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一个精神的小马尾,跟那时候的沈安雪很像。

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好像吓到了那小女孩,她嘴一瘪就开始哇哇大哭。

闻声,从巷子后面跑出来一个小男孩,一把将那小女孩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大人欺负小孩子是不对的!”

小女孩就揪着小男孩的衣角:“年哥哥,我没有被欺负。”

小男孩就拉着小女孩的手走远,边走还边安慰:“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司马桓朝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走远,手里的骨灰盒忽然变得无比沉重。

小时候,他和沈安雪也是这样的,只是小时候的沈安雪没有这么爱哭。

只是在这条巷子里的所有小孩,只有他和沈安雪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被别的小孩子嘲笑过。

那时候,他也曾这样站在沈安雪面前,保护她。

可是后来,一切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呢?

“诶,司马桓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前面走来一个穿着一身牛仔衣的男人走上前,皮肤黝黑黝黑的,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司马桓朝愣了一下,还是认了出来。

刘长宇——也是跟他一个巷子里长大的孩子,只是从他跟沈安雪从这里搬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刘长宇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真是你啊,你穿成这样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司马桓朝笑不出来,只淡淡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刘长宇四下看了一眼:“沈安雪呢?你们两要回来看看没有一起回来吗?那她当初可是你到哪就跟到哪的,那会儿你们谈恋爱,现在应该孩子都有了吧?”

司马桓朝眼神一暗,轻轻拍了拍怀里的骨灰盒:“她在这里。”

刘长宇脸上的表情一僵,知道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司马桓朝的肩膀:“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喝两杯吧。”

司马桓朝低头看了一眼,淡淡应了一句:“好。”

第十八章 旧忆

刘长宇的家跟那时候印象里老旧的设施不一样了。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是温馨,到处都透露着家的感觉。

刘长宇从柜子里翻出两瓶老白干,弄了两个小菜下酒。

“对不住啊伯沉,家里老婆管得严,只有这个,你别嫌弃。”

司马桓朝将手里的骨灰盒放在旁边的位置,淡淡道:“挺好的,你已经结婚了。”

刘长宇倒了两杯酒到跟前:“像咱们这个年纪的人,结婚不是正常的吗?你呢?这些年你怎么样?我看你现在好像是大老板了。”

提到结婚两个字,司马桓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沈安雪。

如果当年他们结婚了,那么现在他们应该连孩子都有了。

也许就像现在的刘长宇一样,过着非常平淡的日子,有一个温馨的家,一切都美好的那么不真实。

刘长宇咂了一口酒,看了一眼身边的骨灰盒:“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没了,是生病了吗?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司马桓朝的眼神便黯淡了下来:“我害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可怕,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沉重。

刘长宇沉默了很久,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又笑着故作轻松道:“司马桓朝,你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她,可是我知道她从来只喜欢你,后来你们俩谈恋爱了,我以为你们会永远在一起。”

司马桓朝的喉咙哽得慌,他闷了一口酒,语气分毫未变:“我们没能有个孩子,我们也没有结婚。”

他说,我们。

刘长宇就苦笑了一声:“你有真的喜欢过她吗?”

司马桓朝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抵是喜欢的吧,可是,人都没了,现在说喜不喜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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