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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免费小说-喻藻喻荇全文阅读目录

junjun 铁扇美文网 2023-04-08 15:52:04 52

喻藻含着泪点头,将她的手抵在额头,嘴里不停地回应,“我知道,我明白。”炽热免费小说-喻藻喻荇全文阅读目录

一旁的心电仪屏幕上,上下波动的线猛烈起伏几个来回,突然归零回一条直线,声音刺耳。

一大波医护人员跑来,涌入病房中,手忙脚乱地忙进忙出,隔壁床的老奶奶拉着喻藻退到一旁。

看着眼前慌乱的场面,喻藻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只觉像有一把锤子敲在后脑,血浆在颅内翻涌,冲出耳朵。

前几天喻荷结婚挂上的红灯笼,被立刻换下。家里上上下下,红色的饰物像被褪色剂染过一般,通通变成白色。

短短半年时间,这是喻藻第二次穿孝服。楼梯口的长椅上,她静静地端坐。乌黑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落下几缕,随风飘动。

喻荇回来看见这一幕,好似如梦初醒,眼中湿润,一股热流呼之欲出,又生生被咽回。

“喻藻。”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像是回到两个月之前,两人也是这样并排而坐。只是,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学费,”她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密码是你生日。”

“我不要。”他望着那只悬在空中的手,想要触碰又忍住,问她,“你叫我来,只是说这个吗?”

“拿着,以后别再回来,我不想看到你。”

话音刚落,她将卡塞进他手里,起身要走,却被他拉着手腕拦下,继而狠狠地威胁他,“放开,最后一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半个小时之前,喻藻为拿到这笔钱,和喻荷大吵一架。

这几天事情繁杂,喻爸还没忙完,人就病倒了,便将钱都交给喻荷保管,包括为两个孩子准备的学费。

万万没想到,赖多宁给喻荷支招,只让他交出喻藻一个人的学费。喻藻与他争执许久,也没多要出一分钱。

二十二

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

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反正那个传说是这么讲的。

—考琳·麦卡洛《荆棘鸟》

“我们非常荣幸能请来现在最火的乐队,有网友提问,你们为什么会取荆棘鸟这样一个名字呢?”

“传说中有只鸟,一生只唱一次歌。从学会飞翔开始,便一直在寻找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会停下来。然后将身体刺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中,一展歌喉。在这奄奄一息的时刻,那种超脱痛苦的歌声使云雀和夜莺的都黯然失色。”

女主唱的声音悠扬清冷,像山涧的泉水叮叮咚咚的,从山顶一倾而落。

“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凄美的故事。”主持人看看手卡,露出标准笑容,继续问:“可以介绍一下这次的新专辑吗?”

“这次的新专辑《食梦》,封面选用的是捕梦网,希望能够带走所有噩梦,只留下好梦。”

“那最后一个问题,到目前为止,三位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鼓手羽迷和贝斯陈深依次说完,将话筒递给他们的女主唱,她拿起话筒,犹豫过后,轻轻开口,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的小事。

“高考完,和我喜欢的人私奔。”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连马上下班的主持人都忍不住追问。

“后来呢?”

本该放下的话筒又提到嘴边,喻藻瞳孔一滞,又迅速坦然地莞尔笑起。

“无疾而终了。”

“感谢各位收看的观众朋友,也非常感谢荆棘鸟乐队……”

主持人照常进行节目收尾,喻藻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目光放空,逐渐飘远。

当初,妈妈去世,爸爸病倒,喻荷和赖多宁扣下喻荇的学费,怎么也不肯给。她把自己的学费塞给喻荇后,四处打工。幸好助学贷款申请成功,而师范大学又打来电话,表示可以减免她的学费。

只是,几个专业都已招满,只能把她安排进音乐系。对她来说,这可能是那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

自那天到现在,整整七年,她和喻荇再也没有见过面。

“喻藻,喻藻。”陈深拍拍她的胳膊,示意离开。

回过神,她点点头,跟着两人一起退出节目的录制现场。

大二时,她在学校里小有名气,陈深邀请她加入乐队成为主唱。去年恰逢遇上一档乐队选秀,乐队一炮而红,他们迅速签约音乐公司,如今成为音乐演出最炙手可热的新星。

生命因为失去了爱情,而更为富足。

每个人自我逐渐成熟的过程,就是忍受分离、孤独、失败、背叛、愤慨的逐一击破。

车里,经纪人秦姐同他们商量音乐节的事。车窗玻璃上的防窥膜将光线挡得一丝不漏,顶灯晃得她两眼发晕,索性看向窗外。

正值国庆节,几座起起伏伏的大楼,临街的电子大屏上放着庆祝建国 70 周年的宣传片。

果然,只有在首都才能见到这番繁华。来这里也有两年多了,她却总觉得看不够。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黄沙漫天飞舞,一辆绿皮车行驶在公路上,穿过几个村落,几道暗哨关口,最后进入守备森严的研究所。

一行人下车后,不约而同地转脖子甩胳膊。

开了整整一上午会,好不容易回到宿舍,趁这难得的闲暇时间,喻荇刚想躺下,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打开一看,原来是他的同门师兄,严礼。他让过门口的空间,严礼进来立刻开口,神色慌张。

“老师刚才打来电话,说文真源教授刚刚去世。我已经请好假了,你收拾收拾,咱们一会儿回北京。”

“怎么这么突然。”听完,喻荇脸上浮满凝重,从床底抽出行李箱打开,匆匆拉过几件衣服,又在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全部塞进箱子里。

“我也不清楚,”严礼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来来回回地忙碌,指着那本册子,好奇地问:“那是什么,这么厚。”

闻声一顿,他急忙将册子塞到箱底,又用衣服盖上,才抬起头,浅笑着回答,“没什么,走吧。”

列车在铁轨上发出钝钝的声响,他一抬头,这一片的天空还是纯净的蓝色,与地面的绿草如茵相对比,视觉带来的颜色冲击一同闯入眼中,看起来像旗里装饰用的绿松石。

火车经过草原和荒漠,城市的影子映入眼帘,一丛丛烟筒高耸而立,像云朵制造机似的,筒口源源不断地喷出一团一团的灰白浓雾,慢慢融入棉密的云团之中。

这场景越发熟悉,他霎时想起,每年都回去的那个地方,也如这般,化工厂林立。

喻妈去世的第二年清明,他回去了。

公墓里,喻妈的墓碑前一柱香都没有,他插上一根,立在原地静等一天,也没人再过来。

更奇怪的是,他回到那片生活过三年的地方,才发现这里模样大变,化工厂一座接一座,哪还有居民楼的影子。

询问完下班的工人,才知,因为化工厂长期排放有害气体,周围好多居民接连患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疾病,政府接到投诉,出资迁走了附近所有的居民。

幸好,学校还在,城楼还在,那条和她走过三年的路还在。

那天,他沿着那条路走了整整一下午,可还是没能找到与她相关的任何消息。

一阵风吹来,她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没留下一点踪影。

他没有放弃,不敢放弃,也不能放弃。

一次偶然间,在严礼那,他听到魂牵梦绕已久的声音。脑中的雷达大动,绝对不会错,一定是她。

“噢,这是一个小众乐队的歌,叫荆棘鸟,女主唱长得特漂亮……”

那一刻,喻荇心中如同有副惦念多日的拼图,丢掉的那块失而复得,终于得以拼凑完整。

他疯狂地找来她的每一首歌,不知听过多少遍。乐队发布的每一条视频,他都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寻找喻藻的身影,渴望从细枝末节中了解她的一点一滴。

以前那个连水都不会烧的人,现在成为乐队里的大厨,以前那个看见毛毛虫都怕的人,现在徒手拍死蟑螂,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像一棵生长在悬崖边的树,迎接风雨,汲取阳光,暴风成长。

一个人执着又疯狂地坚持一件事,大多人称之为疯子,当疯子将这件事做到极致,那就叫作艺术。

喻藻能够登上荧幕,绝非偶然。在背后付出过多少努力,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他的一腔爱意,只有西北的风知道。

二十三

光年是一种长度单位,我们现在所处的银河系,直径大约有十万光年。 假设,有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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