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寻思了片刻,耐心道:“这事也正应该你去呢。
行,你听着,主要去了以后,待海公公宣完了圣旨,你需要给刘绣和玉珠落发,旁边有侍卫和奴婢守着,通常出不了什么篓子,但是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要教她们冲开了束缚闹将起来,到时候上面说咱们办事不利。
待落发完毕,你就吩咐侍卫把她们押起来,你亲自跟着,确保刘绣和玉珠被交接给庵堂那边的人了,咱们这边的手续就算走完。
以后那俩人是死是活都是庵堂的责任,与咱们再不相关了。
你听明白没有,复述一遍。”
洛长安颔首:“听明白了。
我去绣球宫为刘绣和玉珠落发,然后监督着将她们押送到庵堂去,交给庵堂的人划清责任就算完成任务。
梅姑姑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
梅姑姑满意的点了点头,“到时候人多,免不了各宫主子奴才都来围观,你行事务必有理有据,不要教人落下你理亏的口舌。”
洛长安颔首,“长安明白了。”
“行,那么你和海公公去吧。”
梅姑姑说着就转身回去接着赶绣护额去了。
海胤随即指了指那边拱门,说道:“长安,咱们这边走。”
“好的,海公公。”
洛长安随着海胤朝着绣球宫走了过去。
后面跟着两排侍卫和一排婢女,侍卫手里拿着绳索和棍棒,而婢女手中端着剃刀剪刀等工具。
来到绣球宫,海胤便宣读起来圣旨,“兹调查,刘绣、玉珠,因争宠相妒,做出伤人及打架斗殴之举,有违纲常,实在教朕失望透顶。
今免去二人美人之名分,赐二人落发剃度,在庵堂做学徒,烧香祷告、清理恭桶,反省自身。
因刘绣之父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此次不牵涉其中。
钦此。”
刘绣和玉珠两人听完圣旨,当即就软在地上,心如死灰。
刘绣大声叫道:“本美人是冤枉的,我没有陷害玉珠,求海公公代为通传,教我当面和帝君解释啊。”
玉珠脸上的伤口未愈,此时溃脓腐烂,看起来非常的难看,她也声嘶力竭的叫道:“海公公,刘绣固然是有罪的,我何罪之有呢?
我明明是受害者呀,难不成我受到了伤害,便不能还手打刘绣吗。
求您让我见见帝君吧,帝君那日明明说了要我侍寝的啊。”
海胤将圣旨收了起来,低眼看着玉珠,笑道:“玉珠,海胤建议你还是在庵堂先养好了脸上的伤吧,你这尊容,冲撞了帝君,你担当得起吗?
要恨就恨你自己福薄,消受不起龙恩啊。”
玉珠猛地一震,捂住自己的脸再不敢求见帝君,自己这副样子,有什么脸可以去见帝君呢。
绣球宫内外挤满了人,各宫的主子奴才都来观看,周围都是议论之声。
“这个刘绣以前仗着自己被封了美人,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这才几天,就把自己作死了。”
“哼,还有她的奴婢玉珠,也不是什么好人,帝君也不知看上她什么,竟然也封她做了美人。
还好刘绣将她脸毁了,不然我看见她的脸就想撕了她。”
刘绣拉住海胤的衣袍,“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帝君,海公公,我一定要见到帝君啊!”
海胤将衣袍猛地抽了出来,“帝君岂是任何人想见就可以见的。
你父亲想见帝君还要提前上折子请示帝君的意思呢,你一罪人,就不要妄想了吧。
至于你说的冤枉,你和你曾经的粗使去说吧,那粗使已经教抓回来了,眼下就关在牢里呢。
给你安排一场当面对峙?”
刘绣听后花容失色,扑通一声便坐在地上去了,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周围鄙夷和嘲笑的眼神,令她愤恨交加,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的一声:“啊啊啊! ! !”
海胤转身对洛长安略略点头,“洛长安,我这边已经宣读完了圣旨,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洛长安颔首示意,“好的。”
随即,洛长安摆摆手,对身后的侍卫和奴婢说道:“跟我来。”
她带头往刘绣和玉珠跟前走了过去。
洛长安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并不熟悉流程,但是她立志要把事情做好的,每次做事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机会,她必须抓住机会表现,得到梅姑姑的认可。
刘绣和玉珠抬头看向洛长安,二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刘绣震惊道:“是你这个贱奴,洛长安!”
那日在宫道上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洛长安,竟然是今天为我剃度押我去庵堂的女官!
洛长安平静的望着刘绣道:“没错,是我,时隔三月,咱们又见面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喝杯热茶暖暖身么。”
“你不必假装好人,我不领这个情。”
刘绣尖酸道:“教梅姑姑来,否则,你休想动我一下。”
“眼下你是罪人,不是美人,你说的话不具任何执行力。”
洛长安淡淡道:“今天为你落发的是我。
你没得选。”
刘绣血红的眸子瞪着洛长安,恨恨道:“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看。
我父亲乃是尚书大人,帝君对我不过一时气恼,不久便会迎我回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是洛长安,是梅姑姑手下的从三品女官,是梅姑姑的副手。
你父亲是谁与我无关。
我是奉命来为你落发的,请你配合,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区区的从三品女官,你不配与我落发。”
洛长安冷冷道:“你原是美人时,身边配置的奴婢玉珠是七品奴婢。
而我如今是从三品,是龙寝中的御前奴婢,论宫规,行落发之刑的,五品及以上女官皆可。
结论:我有这个权力。”
“你有什么好嚣张,你不过也是刚从九品升上来的罢了,再是从三品,也不过是个奴才!”
“而你,如今连奴才也不是。”
洛长安陈述着事实,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只是弃妇。”
“洛长安!
你说什么!
你有种再说一遍! !”
刘绣被彻底的激怒,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洛长安没有理她,也没有被她激起任何的愤怒,这刘绣是不能把洛长安激怒的,因为刘绣不过是洛长安复仇路上的小小的绊脚石,也可以说是丰富历练洛长安的能耐的炼金石,洛长安是本着学习和锻炼的心态在做事的。
若是轻易便被这等货色激怒,洛长安的隐忍未免显得太失败了,她轻轻摆手,交代侍卫道:“把刘绣和玉珠手脚捆住,绑在椅上,不要教她们挣脱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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