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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铁扇美文网 2023-10-30 15:56:40 53

不愿顶着这乱糟糟的头发出门去,拓跋星弋心中焦灼,不由得有些火大地将那木梳丢在地上。

  易云辞套上外衫,下了榻,走到她的身后,自地上拾起那险些断成两截的木梳,取下那支簪子,小心翼翼替她梳着发。

  透过铜镜上的人像,拓跋星弋偷偷地抬眼打量着他。

  他神情认真,还带着一丝严肃,替她挽发的动作虽有些笨拙,却是小心翼翼的。

  拓跋星弋本还担心他毛手毛脚,扯断她的头发,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不消片刻,他便替她梳好了发髻。虽然与宫人们梳的发髻相差甚远,却至少不似她方才那般松松垮垮的不成型。

  想到自己方才所说那一番伤人的话,拓跋星弋心中有些愧疚。

  她本不打算开口解释,可见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沉吟着开口道:“我爱过你。”

  易云辞看着铜镜里的她,有些愕然,似乎不曾料到她如今会说出这般话。

  他拿着木梳的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放,显得有些无措。

  拓跋星弋转过身,抬眸看着他的双眼,缓缓道:“我爱过你,却也只是爱过,我怨过你,也只是怨过。如今,我对你,无爱,亦无怨。”

  易云辞眼中布满沉痛,泛着盈盈水光,声音也带着一丝痛楚,幽幽地说道:「阿弋,我倒宁愿,你还怨我」。

  爱而不得而生怨,若她怨他,便意味着她还爱他,心中不曾放下他。

  如今她说,不爱不怨,想必她,当真是彻底放下了。

  拓跋星弋笑了笑,应道:“这世上,从未有回头路,所以,我们只能向前看——你又何必困在过去?”

  易云辞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苦涩地笑笑,低声道:“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

  拓跋星弋的心有些堵得慌,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但她却依旧面不改色,轻笑着说道:“我知你不喜朝堂,再过一两年,等毓王能在朝堂上独当一面后,我会放你离开。”

  闻言,易云辞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着实难看得很:“你就这么盼着我离开?”

  见他这副模样,拓跋星弋索性绝情到底,淡淡地说道:“如今你对我还有用,我自会留你,待他日,我不再需要你,愿意放你离开,你也省得再见到我这张脸,这样不好么?”

  “好!好得很!”易云辞大声地笑了笑,而后低声自言自语道:“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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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他丢下那把梳子,转身走过那道屏风,朝外走去。

  拓跋星弋站在原地,看着屏风后那道模糊渐远的身影,心中怅然若失。

  眼睛有些酸涩,她伸手揉了揉,揩下一抹湿意。

  “这人世万般好,为我而死,不值得。”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565章

  易云辞出了门去,走廊上空无一人,环顾左右,也不见御风的身影,不知他躲到何处偷懒去了。

  因为天将破晓,鸣乐馆里的恩客小倌都还未起身……是以,这馆里清净得很,易云辞也不便出声唤御风,以免惊扰他人。

  既未寻到御风,易云辞便打算自己先行回府。

  他走过二楼的长廊,缓缓下楼,却在那里遇到一人。

  男子只穿着中衣,一副未睡醒的模样,头发也有些凌乱,那未拉紧的衣领,遮不住他脖子上的殷红吻痕。

  瞧他这模样,方才应是去小解了。

  易云辞只觉得这男人似是有些眼熟,却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两人在楼梯处狭路相逢,谁也没有先行退让。

  身着白色中衣的男子抬起头来,方才那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登时变得清明许多。

  他有些惊愕地看着易云辞,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确信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他呆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模样,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左,左,左相...大人,好...好...好巧!”

  易云辞见来人认出了自己,这才忆起昨夜御风与他提及,礼部侍郎带着两个官员也来这鸣乐馆喝花酒了,看来,这便是其中一个了。

  想来,此人应是才入朝不久的官员,官衔不高,鲜有进宫的机会,是以,他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易云辞哪里能料到,自己竟会在这地方偶遇同僚。

  他在心里直道自己方才大意了,面上却还佯装镇定,淡淡地应了声:“嗯...”

  男人眼尖地瞧见易云辞脖子上的牙印,心想这如谪仙般清冷而高贵的人物,私下竟比他还放纵三分,不由得耳根一红,看向易云辞的眼中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初见易云辞的那一眼,他便惊为天人。

  只可惜,他官衔太低,鲜少有进宫的机会……饶是在宫外,也没有与他攀谈的机会,便只能躲在左相府附近,远远地瞧上几眼,以慰相思之苦。

  多个夜里,他时常忆起初见易云辞的那一日,在更漏声中辗转难眠。

  他一边想入非非,一边暗骂自己竟对那白月光般的人物心生歹念,却又在这份不可告人的相思中沉沦。于是,他开始厌倦了女子,渐渐地成为这鸣乐馆的常客。

  男人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看着易云辞,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依旧有些吞吞吐吐,道:“大,大人,下官,下官宋颂,仰,仰,仰慕...”

  “若无要事,便让开些,你挡在此处,本相如何能离开?”易云辞道。

  闻言,男人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只得乖乖地侧过身去,朝旁边的栏杆贴紧,让出了路。

  易云辞头也不回地疾步下了楼,匆匆地离开了鸣乐馆。

  宋颂望着他的背影,心驰神往,一脸迷醉。他虽遗憾自己不曾表明心迹,可今日能与易云辞说上两句话,也足以令他高兴多日。

  直至易云辞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匆忙朝楼上奔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能与左相大人共赴巫山云雨。

  御风出了茅厕,便匆匆赶来。

  方才,他委实是腹痛难忍,见天色尚早,心料自家大人应该不会此时起身,于是便去鸣乐馆后院的茅厕方便。

  御风才从后院回到大堂,便看见易云辞铁青着一张脸,正欲离开,他有些诧异。

  毕竟,易云辞与拓跋星弋一夜春宵,同榻而眠,他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该是缓和了不少,即便易云辞不是春风满面、容光焕发,也断然不会是这副愠怒的模样。

  难道,大人昨夜不曾让陛下满意?

  御风在心中这般想着,而后猛然摇摇头,将那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

第566章

  他小跑着上前,来到易云辞身侧,唤道:“大人,咱这是回府去?”

  “你方才去何处了?”易云辞的脚步未曾停歇,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大人,属下昨夜一直在走廊,可方才腹痛,便去了趟茅厕。”御风如实道。

  若御风惫懒,方才是寻地儿躲懒去了,回府之后,易云辞定会好好责罚他一番。可人有三急,如何能忍?擅离职守,倒也情有可原。

  可一想到自己方才被人瞧见在留宿于这鸣乐馆,易云辞心里便有气。

  他睨了御风一眼,而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拂袖朝外走去。

  也不知日后这晏京里,是否会传出他有龙阳之好的消息,易云辞便只是想想,便已觉得心烦意乱。

  御风被「哼」了一声,却也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了何处,本想问问易云辞,可见他一脸阴翳,便也只得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宋颂上了楼去,一路鬼鬼祟祟,来到一间间房门口,仔细地嗅着。

  方才在楼梯上,他与易云辞离得很近,闻到了易云辞身上的松烟墨味道,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这鸣乐馆中的小倌都喜用香料,可各人喜好不同,用的熏香自然也不一样。

  他常来鸣乐馆,有过不少相好的小倌,可却不曾记得谁好用这沉水香。

  如今,他只能一间房一间房地闻闻,只需找到谁屋中用这沉水香,便能知晓他喜欢的左相大人留宿在谁那里——即便不能与左相大人翻云覆雨,能与他睡同一人,那自己与他的距离,似乎也更近了些?

  宋颂心中这么想着,心里便充满了干劲。

  他一间房、一间房地嗅着,终于,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厢房闻到了沉水香的气息。

  他看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框,又想到易云辞脖子上的齿印,不由得想入非非,登时便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屋子里传来几声叹息,而后便传来走动声,看样子,便是这屋中的人了!

  宋颂有些激动,小心翼翼地推开那门,摇摇欲坠的门框传来「吱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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