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深不见底的眼神转冷。
慢悠悠地回道:“这位小姐说的没错,我认错人了,把她认成了我一位很亲密的朋友。”
他是意有所指,语鹿不会听不懂。
语鹿整颗心都缩在一起了,只想拉着何子帆立刻逃走。
逃到再没有人会找到他们的地方去。
但他好像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们的意思。
薄司寒收回了那杯酒,一饮而尽,痞坏摊手,诡异的气氛看上去好像就结束了。
眼前这关算是过了。
然而,当语鹿回到他们的座位上,还是不放心。
这个人都已经到雪都了,不是语鹿自恋,他总不会真的是跟她偶遇吧?
过得片刻又偷偷看他一眼,却发现他无聊拿出一张小纸片用打火机点燃。
小纸片上火苗簇燃,他就着那火送到嘴边点烟。
语鹿一阵眩晕。
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纸,那是何子帆的照片,是何子帆高考毕业后送给她留作纪念的证件照。
她不知道他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苏语鹿着急的推搡着何子帆:“子帆哥,我们回家吧,太晚了,一会儿舅舅要给我妈打电话。”
她很聪明,没有直接点破。
只想带着何子帆立刻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何子帆今天跟朋友在一起,磨磨蹭蹭,又喝了不少酒,看到苏语鹿真的有点生气了,才提出今天到此为止。
一群人结完账走出酒吧时,语鹿下意识朝薄司寒刚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早已经空了。
她越发不安。
拉着何子帆加快了脚步。
刚走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波混混。
苏语鹿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两帮人马就起了冲突。
何子帆这边虽然也有四五个年龄接近二十岁的男生,但这些人在学校都是非常用功的学生,他们只是在面对女学生时会有点吹牛而已。如果要和那些从小就经常在街头混迹的问题少年打交道,情况可能就不太一样了。
很快就落了下风。
但那群人除了摁着那几个男生往死里揍,对站在一边的苏语鹿视同空气。
苏语鹿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趁乱跑回了刚才的酒吧,气喘吁吁的与酒吧前台交流。
“有没有一位姓薄的先生,留下什么字条,或者口信什么的?”
“有的,您姓苏吗?那位薄先生给您留了一个电话。”
前台小姐姐递来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串刚劲有力的数字,颇有点瘦金体的风骨。
语鹿拿出手机,立马拨通电话。
就在她以为那个电话不会有人接起时,薄司寒细不可闻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来。
“是我,苏语鹿。”
“我们认识吗?”
沉默半响后,对面轻飘飘的反问。
语鹿不想跟他扯那些有的没的,开门见山:“薄先生,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你放过我哥。”
“你哥还是你男朋友?”
语鹿微诧,她不太清楚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但她没办法不把他往坏处想。
何子帆当然是和自己越没有关系对他越好。
“那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哥。”
薄司寒打断她:“苏语鹿,你敢对我说谎,就别怪我动你的心头肉。”
语鹿面色极为难堪,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沉默着不说话。
听筒里,薄司寒只听到她极轻的呼吸声。
隔了一会儿,她出声:“他真的是我表哥,我没必要骗你。”
片刻后,却听到他无情的嘲弄声。
语鹿简直有些忍无可忍,何子帆还在因为她被挨打,她压根听不进去这笑声。
说来也奇怪,她一向是个柔软的姑娘,善良又怕事。
可是为了保护何子帆,她竟然也变的坚强敢跟他硬碰硬。
“你想怎么样?”
薄司寒等的就是她的一句自投罗网,可不知为何,她这口吻语气,却堵的他心里莫名的不爽。
“我给你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以后我在哪里……”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语鹿赶紧又跑回刚才斗殴的地方。
那群混混已经走了。
何子帆伤的不轻,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呼了两辆计程车,把人全都送到医院。
何子帆伤的最重。他今晚必须在医院住一晚了。
语鹿真想守着他,一步都不想离开他。
可手机上的时间跑的那么快。
她不敢不去。
不为了自己,就为了何子帆也得去。
何子帆觉得脑袋又胀又痛,眼睛根本睁不开,全身骨头像是被拆了一样,痛的要死。
他长这么大,可从没吃过身体上的苦头,这也算是这辈子第一次重大事故了。
隐约听到抽噎声,他用尽全身力气把眼皮睁开一丝缝,只看到语鹿在哭。
满脸都是泪水,哭得眼睛红的像小兔子,睫毛都黏在一起。
“语鹿,我没事,哎呀,有什么好哭的,男人身上哪有不挂点彩的时候?”
他一出声,语鹿的压抑的情绪决了堤,她钻起了牛角尖,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薄司寒不要放过她!
她常常会因为自己肮脏不堪,哭着从梦中惊醒。
躲在房间惊声尖叫!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龄人里只有她遭遇了这些,为什么许轻轻不出卖别人只出卖了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现在她不仅自己身陷囹圄,还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厄运。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人生如此糟糕过,我也从来不知道我像个扫把星,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苏语鹿泪如雨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何子帆听的她的哭诉,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痒、发干。
他这个人,这辈子最见不得她哭了。
记得上一次看到她哭,还是因为他不小心摔碎了她的小兔子陶瓷存钱罐。
语鹿那张粉嘟嘟的娃娃脸上,挂上了崩溃的表情,哇哇大哭的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他赶紧抱她在怀里安慰,一边想把陶瓷碎片从她手心里抠出来,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弄得两个孩子的手上全是伤。
那时候,他就想着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哭了,因为看着她哭的样子,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呕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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