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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跟妈妈睡的吗？怪不得妈妈昨天没跟自己睡。小蝴蝶昨天可是跟妈妈示好过的，但妈妈没答应。

许翎起床时，小蝴蝶跟辛婳雪已经吃过饭了，许翎吃饭时问辛婳雪：“今天你有什么打算？”

辛婳雪道：“今天我还没走。”

许翎刚想说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但对上她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想问的似乎就是这个，于是他没有再说话。

辛婳雪白天带小蝴蝶玩，下班时间又去接他回家。有的事情一旦开了闸，就如洪水猛兽，有过一次，便不再隐忍，他们每一天晚上，都在缠绵。

不分你我的时候，许翎觉得内心平静。

只有最后一天晚上，双方都默契的没那个念头。辛婳雪打算跟许翎聊会儿天，她想点支烟，但许翎固执的把整包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辛婳雪问：“要在一起试试吗？”

许翎下意识拒绝：“算了。”

可说完，又觉得自己过分，毕竟该做的都做了。他努力的想找几个理由，但最后发现，他其实就是不想，他没有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说：“抱歉。”

辛婳雪没有开口。

许翎就有点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他怕辛婳雪生气，再也不见他。又觉得她不见他也应该。

几番斟酌想不出说什么，他直接冷着脸从她床上起来离开了。

态度真的特别冷漠，以至于辛婳雪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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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翎躺回自己房间时，就开始烦躁了。

他想，在辛婳雪看来，他应该十分莫名其妙，甚至觉得他只是贪图她的身体。

许翎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也知道，方才从辛婳雪那出来，他很冷漠，不近人情，像极了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渣。

他应该去跟辛婳雪道个歉的，可辛婳雪这会儿大概不愿意见他。他又把他们的关系，越弄越僵了。

辛婳雪如今对他，已经足够温柔跟耐心了，没有人爱用热脸贴冷屁股，他或许已经把她的耐心给耗尽了。她并没有义务，陪着他，在他身上消耗时间精力。

只要辛婳雪想，她身边可以有千千万万的男人，他其实也能看懂她，她不是非他不可，对辛婳雪而言，他不算重要。

是他恳求她，给他时间弄清楚怎么想的，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并不像一个恳求她帮忙的人。即便辛婳雪不帮他，也是他自找的。

许翎越想，就越烦，也就越不想开口。他点了支烟，在漆黑的房间里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开门声。

许翎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情不自禁心跳快了一拍，抬头时，就看见辛婳雪从门口走了进来，许翎屏住呼吸。

他没有想过，她还会主动过来找他。

辛婳雪开了灯，蹙着眉，许翎似乎很喜欢坐在黑暗当中，她撞见过不止一次了。

她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来，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直到她抽走了他手上的烟，他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他没反抗，任由她把烟丢进了烟灰缸。

辛婳雪说：“不让我抽，你自己反而抽。”

许翎在她的注视之下，僵硬的开口说：“我不是因为你提的建议不高兴，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气。”

辛婳雪默默的听着。

“我挺渣的是不是？什么都跟你做了，你提的要求其实也挺正常。”

辛婳雪道：“是我主动的，而你也没有想好，你不愿意试着在一起也正常。”

“哪怕是你主动，我也做了不是吗？”许翎心情复杂的反问。

辛婳雪对上他的眼睛，他在检讨自己错误的同时，眼底又是茫然。

“没事。”辛婳雪说，“我提的也急，慢慢来吧。”

许翎似乎还有话要说要说，辛婳雪道：“真没事。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自己做好决定告诉我。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站在我这个位置，我有足够的试错成本，对我而言，其实算不上损失。就当……对当年利用你的补偿。”

许翎一怔，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之前的事。

辛婳雪在他走神的时候，喊了他一声，许翎闻声低头，她微微压住他的脖子，跟他嘴唇贴嘴唇，却只是贴着，再没有其他动作。

她的手在他脖子上摩挲着，说：“睡觉吧。”

“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好，我不敢随便做决定。”许翎心尖都在颤。

辛婳雪莞尔，片刻后，许翎上了床，但他看到辛婳雪也掀开他床边另一侧被子的时候，他还是顿了一下，又是意料之外。

她也很自然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辛婳雪困了，闭上眼睛，睁开眼时却发现许翎一直在看着她。

“怎么了？”她语气如常问。

许翎语气更加复杂了，他喃喃说：“你太温柔了。”

辛婳雪以前的温柔，更多是对谁都一样的流于表面的人设，可是今天的温柔，是她主动选择对他好，她总是谦让他，有没有目的，他暂且不知道。

辛婳雪便朝他靠过去，枕着他的手臂睡觉：“我想对你好。”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对我好的。”或者说，之前在一起她都不在意他，现在对他好，更加没理由。

辛婳雪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一点点抚摸着他的眉眼。她温柔看了他片刻，而后翻身背对着她，道：“许翎，我要睡了。”

许翎抿起嘴角，而后主动从她身后把她圈进怀里，脸贴在她肩窝处，他鼻子很高，这个动作导致他的鼻尖一直蹭在她的侧脸上，浅浅的呼吸微热。

这是辛婳雪这段时间唯一感觉到，许翎有些许撒娇意味的动作。

她有点恍惚，保持着被他从身后抱着的动作不动，只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天快亮的时候，辛婳雪就得起来赶飞机了，她一起来，没想到许翎也起了，他说：“我送你。”

辛婳雪也就没阻止，两人一前一后穿好衣服。许翎送她到了机场。

她一路都在叮嘱小蝴蝶的事情，许翎应着，辛婳雪在快要登机的时候看向他：“要抱一抱吗？”

许翎有些迟疑，不过片刻后还是张开了双臂，辛婳雪踮脚抱了他一下，说：“隔段时间，我应该还会过来，你照顾好小蝴蝶，别把她想得太脆弱了，有些东西她要是特别想吃，你先问问医生，医生同意后你适当给她喂点。不要一刀切，不然小蝴蝶太不快乐了。”

其实照顾小蝴蝶，许翎更加有经验，但他没反驳，说：“知道了。”

“那我走了。”

许翎道：“好。”

“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联系我。”她又补充这一句。

许翎想了想，这次主动抱了她一下，道：“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他想说她万一公司打理得不好，他也还有一点钱，他也不至于不管小蝴蝶的生母。可转念一想，又怕辛婳雪误会，他就没有补充上这一句。再者，辛婳雪再怎么样，也不需要他花钱。

等时间差不多了，辛婳雪这才匆匆忙忙去登机。

小蝴蝶起床后，已经看不见妈妈了，许翎把辛婳雪的叮嘱一点点告诉了小蝴蝶。

小蝴蝶冷不丁的说：“爸爸，都怪你，你要跟妈妈睡，所以妈妈这一次几乎都没有跟我睡。”

许翎道：“那是因为小蝴蝶长大了，得独立了。”

“这都是借口，就是你想跟妈妈睡。你在妈妈房间里，干嘛要不穿衣服。”

小蝴蝶质问道，“我都不好意思光溜溜出现在妈妈面前，爸爸是怎么好意思的，都不会害羞的吗。爸爸，你变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你在小蝴蝶跟琳琅老师面前都那么注意，在妈妈面前也要一视同仁呀，你不能随便欺负妈妈。她喜欢你，你也要喜欢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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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的话，让许翎眉头锁上了，他不认为辛婳雪如小蝴蝶说的那样，喜欢他，她对他应该是愧疚居多。不过许翎还是多问了一句：“妈妈跟你说，她喜欢爸爸？”

“妈妈没有说过这个，但是每次我跟妈妈打电话，都会问爸爸的事情，所以妈妈是喜欢你的。”

许翎松一口气，小蝴蝶口中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关心体贴。

如果辛婳雪真的说喜欢他，他反而会觉得不太合理。

“爸爸，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妈妈面前这样了。可以吗？”

许翎没法答应小蝴蝶，只认真的说：“爸爸真的没有欺负妈妈。”

小蝴蝶撇撇嘴，不相信，她可是看见爸爸的衣服，全部脱在地上的。

她只要一想，爸爸这么欺负妈妈，她就不高兴了，说：“爸爸你真坏。”

许翎有些许尴尬，当着辛婳雪的面，他不会害羞，但小蝴蝶的一番质问，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只能敷衍说：“所有人爸爸妈妈都这样。”

“我不相信别人的爸爸会这样欺负妈妈，但是你们关系不好，所以你干的出这样的事。”小蝴蝶好心酸，“既然你讨厌妈妈，就不要让妈妈住我们家里好了。”

许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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