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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枝君北尘首发小说,姜枝君北尘结局是什么

xiaoy 铁扇美文网 2023-08-06 17:39:36 49

可她如今气息虚浮,四字既出,只在空中划出两条算不得明亮的交叉线,却没有引出半声雷鸣。

第五十七章 秘密

手指眼看就要嵌进脚腕,却忽然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块砸中。“嘶拉”一声,手背上多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却没有鲜血流出。

“东方姑娘,快跑啊。”况尹一边喊一边捡起滩石,一块接着一块朝摇橹扔过来。

手被接二连三的石块丢中,瑟缩一下,仍没有落回水中,姜枝却趁着影人踟蹰,两手用力抓住乌篷,身子一悠跃上船头。

“傻瓜,你快走啊。”她一站稳就冲况尹挥手大喊,可声音刚出,便觉身下一震,低头,看到那十根纤长的手指插入船板,略一用力,将整个身子带了出来。

乌发覆面,她看不到影人的脸,却能感觉到两点藏在湿漉漉发丝后的眸光,像三九天的寒霜。

姜枝身子一颤,脑海中沉睡了多年的记忆忽然被唤醒:那个又潮又闷的晚上,她坐在爹娘之间看白帐后上演的一出热热闹闹的皮影戏。半场过,那不曾露脸的演绎者停下休息,咳声不断,像是压抑了许久。未几,有一女子端了盏茶走进帐幕,来到男人身边。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白帐上:一人送茶,一人轻啜,那女子还在轻轻拍打着男人的后背,似乎,还在说着一些旁人听不到的话儿,就像戏文中描绘的恩爱夫妻一般。

姜枝看这对人儿看得入了迷,连糖墩儿都忘了舔,只目不转睛盯住影窗。直到,那女子端着茶盘走了出来,朝她这边望了一眼......

就是这个眼神,她记得,冷如冰凌,瞬间便刺破潮热的暑气,将年幼的她吓得差点从长凳上跳起来......

它,和现在那藏在头发后面的两道目光一模一样。

“是你。”

姜枝大骇,双脚用力蹬踏船头,欲朝旁边的摇橹跳去,可脚下刚一发力,那摇橹的乌篷却忽的绽成两半,一个人影从中跃出,朝影人直扑过去。

“沈伯伯。”

姜枝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心中惊诧不已,脑中却闪过一道光:他,不会是故意让她来此处祭奠,用她做饵,诱出皮影的吧?

这突起的念头让她浑身发冷,然而还未来得及质问沈彬,就听得下方“扑通”一声,那影人竟重新钻进了河里,溅起水珠万点。

“你出来。”沈彬立在一旁的摇橹上,眼风在漆黑的河面上扫了数圈后,发出一声怒吼。他声音尖利,面容扭曲,像是坠入了癫狂。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未觅得你半点行踪,今天不能再让你跑了......”嘶吼过后,他垂头自语,将心中真言全数吐露,“清欢,只有亲手宰了你,才不负我这些年的含垢忍辱,我......我将一切都抛下,只为你,只为了你......”

“哗啦。”

又是一声水浪的轰鸣,这一次,声音来自岸边。姜枝本还在看着沈彬,听到这声巨响,不由地倒抽一口寒气,骤然回头,口中冲出两个字,“况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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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在冲出水面的那一刻,伸手抓住了况尹的后领,在不远处碧山上的那团淡紫色的雾气飘过来之前,携着他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况公子......”

姜枝又惊又怕,不顾一切扑进水里,浑身透湿地爬上岸,在河滩上没有目的乱跑,口中急呼况尹的名字,直到身子撞进一个人怀中,她才急喘着停下,看着面前那张如月色般清冷的脸孔,垂下两行泪来。

“君北尘,不好了,她......她把况尹抓走了......”

“我知道。”君北尘声色柔缓,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眼睛却看向那个还立在摇橹上的人影,眸光乍亮,若风刀霜剑。

***

碧山山头。

沈彬双手反剪被缚在一棵柳树上,翻起眼睛,望那个站在自己身前手持银鞭的男人,龇牙冷笑,“竟被这丫头骗了,她说这山上除了她,没住着别人了......”

话音没落,胸口已经落了一鞭,沈彬一口气滞在喉中,再不能多言,只看着君北尘,咧嘴微喘着。

“她没骗人,”君北尘背手逼近沈彬,长鞭在身后的扫起一蓬蓬轻尘,“本山君确实不是人。”

说罢,他用鞭柄用力顶起沈彬的下巴,让他整个后脑贴实在树干上,“说说吧,你和你那两个属下到底要利用她几次?是不是要把她寝皮食肉了才会罢手?”

沈彬看着君北尘,“都说佛祖慈悲,没想你一只老鬼竟也有悲悯之心,特意将她遣走,才逼我说出实情。山君,你是怕小白听了真话后悲痛欲绝,一辈子被仇恨桎梏吗?”

话落,忽觉抵住自己喉咙的鞭柄一松,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看来真是这样。”

“山君是猜到了,”沈彬见君北尘脸上露出凄哀之色,挑起眉峰哼笑,“没错,我那两个手下根本就不是她的爹娘,她的亲生父母早在十五年前就被他们杀了......”

“不过这件事,我也是从崔呈秀那里听来的,当时他和陈锦云先我几日从京都出发,两人在一个避雨的山洞中,遇到了一对夫妇。那夫妻两个是逃难来章台的,在此地无亲无故,男的是个秀才,姓东方,两人还有个孩子,一个不足两岁,没到记事的年龄的女孩儿。”

说到这里,他扬眉,额头浮出几道深纹,“拱卫司出来办事一向要避人耳目,更何况,是事关皇家机要的大事。一对年轻男女,进城未免会引起他人注意,但若多个孩子,一切就顺理成章多了。”

“故而,他们当下便决定杀掉那对夫妇,取而代之。”

“崔呈秀告诉我,他们杀死那对夫妻前还戏弄了二人一番,问他们,为何要叫这小姑娘姜枝,还说如果老实回答,便饶了这小女孩的性命。那秀才老实巴交,听了这话,便颤巍巍说出了一句诗文,什么‘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酸溜溜的,不知所谓。”

“几年后,陈锦云偶尔提及此事,还是会发笑……对了,她还说,那女人临死前,给女儿喂了糍团,还骗那小姑娘去洞外摘野花,怕她看到双亲的死相......”

说到这里,沈彬抬头看向君北尘,“真相就是如此,不知和山君的猜测比,哪个更残酷一些?不过对小白来说,最残酷的恐怕还不是这个……”他压低声音,“她竟然把杀父弑母的凶手当成了爹娘,在心中念了他们这么多年......对了,还有别的......”

他看向山径上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 “仇人已死,血海深仇只能独自背负,无法宣泄,无从解脱,这,可能会成为困住她一辈子的心魔吧。”

说到这里,沈彬笑了,笑声中却满是决绝,“山君,放了我,这秘密我便守一辈子,绝不对小白吐露一个字,不然,你干脆一鞭子了结了我,把我和这秘密一同埋在你碧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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