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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3-06-21 09:40:02 47

诗珊亲手绘制的画像:“此人名为赵崇谦,前半月忽然出现在汴京城内,无人知其从何处来,也无人知晓其家境,似是凭空出现一般。”

“唯一能查到的线索,便是此人偶尔会出入东风楼,常常一座就是几个时辰。”

小厮顿了顿:“小姐,如今我们的人已经盯紧了他。”

东风楼?

江诗珊心生疑惑,东风楼为汴京第一酒楼,背后东家无比神秘,曾一度有传言,说东风楼背后的东家乃是皇室。

费用如此夸张的酒楼,这个叫赵崇谦的人却一去就是几个时辰。

江诗珊心悬在空中左右摇摆,总感觉自己落了关键一环,没有想明白。

上次虽见他容貌与谢牧洲判若两人,但那份熟悉感却叫人挥之不去,惹人生疑。

她攥紧手指,“此人现如今在何处?”

“东风楼内。”

江诗珊颔首,“备马。”

小厮躬身称“是”,立即下去将马签到门口。

江诗珊翻身上马,往东风楼疾驰而去。

东风楼内,谢牧洲凭栏远眺,默默盘算江诗珊究竟有几分胜算。

思虑间,系统忽然响起提示:“主角靠近。”

谢牧洲立即起身想要离开东风楼,不料却和过来的伙计撞了个满怀。

伙计连忙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客官。”

谢牧洲摆手,一脸肃容匆匆离开。

不想却迎面看见江诗珊走来,两人霎时四目相对!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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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间,那股熟悉的感觉越发浓烈。

样貌虽然不相似,但那眼神……简直与谢牧洲如出一辙。

江诗珊自然也瞧见了他,脚步愈发快速。

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急切,急切中又带着些许紧张。

甚至不愿去细想,倘若赵崇谦真的只是赵崇谦该怎么办?

谢牧洲立即转身回避,打算从另一方出口离开。

不想方才撞到谢牧洲的伙计却拉住他:“客官,您的平安符掉了。”

谢牧洲心口骤然紧缩,刚满伸手去接。

未料,一双手却先他一步接过了平安符。

谢牧洲瞳孔一缩,话还未来的及说出口,就对上江诗珊一双含着泪的眼。

他顿时哑然。

江诗珊捏着平安符,思绪被拉回到上一世。

谢牧洲为镇南王府唯一的血脉,自幼送入汴京为质。

江家不忍,将他接入府中开蒙。

有一年,边关辽人来犯,父亲奉旨出征,出发前,母亲从城郊处的白马寺求得一些平安符。

父亲一份,她与哥哥还有谢牧洲各一份。

犹可记,谢牧洲离开江府时的场景。

那时恰逢春暖花开,谢牧洲一拖再拖不愿离去。

还是江诗珊劝他:“来日方长,我们总会再见。”

不曾想,那一次的告别竟是诀别。

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见江诗珊眼尾发红,几欲垂泪,谢牧洲眼底闪过心疼。

“姑娘不必如此伤怀,人各有命。”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人各有命,谢牧洲牺牲了整整一个镇南王府换来的重生机会,竟只叹一声人各有命。

江诗珊捏紧手中平安符:“是我欠你的。”

闻言,谢牧洲便知她又钻入了牛角尖中。

他沉沉叹息一声:“你的心肠未免也太软了些,欲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不畏牺牲……”

“何为大事?”

江诗珊打断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心若无家又何以装的了天下?”

谢牧洲不再言语,事已至此,也无需再隐瞒。

他坐下,重新沏了两壶茶。

江诗珊见他悠然,心情有些复杂。

“你还不曾说,为何要救我?”

两人虽未曾言明身份,但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谢牧洲淡淡将茶推到江诗珊面前:“你说后悔,而我恰好能做到,于是就有了你重生的事情。”

江诗珊诧异不已,“就这样?”

谢牧洲颔首:“就这样。”

江诗珊不信,还想再问。

一道冷冽的男声传来:“诗珊。”

江诗珊握着茶杯的手骤然缩紧,闻声望向门外的顾奕苍。

顾奕苍脸色也沉的吓人,走到两人中间:“你还未出阁,怎么能独自与外男相见?”

江诗珊捏着茶杯的指骨泛白:“我的事,与你何干?”

谢牧洲虽不忍江诗珊为顾奕苍质问掣肘,但他此刻没有任何身份,又无官职,实在无法插得上话。

干脆起身抱拳:“两位聊着,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他起身便要离开。

江诗珊赶忙跟上,手腕再次被顾奕苍钳住:“你与他,是何关系?”

江诗珊淡睨了顾奕苍一眼,将他的占有尽收眼底。

她嗤笑:“他是我的意中人,不日,我们便会成婚。”

闻言,顾奕苍捏着她的力道陡然增大,江诗珊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碎开。

下一刻,就听顾奕苍森冷的声音传来:“那我只好在你们成婚之前。”

“杀了他。”

第34章

顾奕苍怒火不断在胸腔内翻滚。

听闻江诗珊要嫁与别人,霎时心如火煎,理智顿失。

他死死扼住江诗珊的手,将其拽入包厢。

江诗珊见他发狂,心中无比畅快,连带着手腕上的痛意也弱了几分。

“顾奕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使你贵为皇子,也无权随意夺取他人性命。”

贵为皇子这句话顿时让顾奕苍冷静下来。

他还不是皇帝,甚至失去了江家的辅佐,连个受宠的皇子都算不上,根本无法主宰一个人的生杀大权。

他的各位哥哥皆已封王,唯独剩下他,还未有任何封号。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江诗珊不愿让江家相助于他。

念及此,顾奕苍的怒意更甚。

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反而松开江诗珊,“我若想要一个人死,有万千方法,你能护他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世?”

江诗珊了解顾奕苍,甚至多过于了解自己。

他越是不动神色,越是言笑晏晏,心里越是恼怒。

反而那些流于表面的愤怒,未必是真的愤怒。

她冷笑,揉捏刚刚被钳过的手腕:“我心悦他。”

“若是江家择他为婿,你难道也能随意处置他?”

江诗珊脸上嘲意更甚:“顾奕苍,如今的你,可不是上一世的你。”

顾奕苍眸底一片冰冷,心尖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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