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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乡症候群周游爆款小说别名失乡症候群周游全文阅读

qingyan 铁扇美文网 2023-06-18 11:28:47 112

那个新闻:“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就是因为这条新闻,我现在的工作也丢了。”

  “怎么,还觉得我要向你道歉吗?我告诉你,我就是亲手把你杀了,我去坐牢,我去死,我也不觉得我欠你什么。我问心无愧。”我冷静的自己都害怕。

  女人显然被我吓到了,她拽着周洪升的胳膊,说起话来有些颤抖:“看见了吗,你儿子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不仅仅是个变态!”

  周洪升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也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积压的火,他看向那个女人,手掌高高扬起,好像准备打那个女人,可是最后,那个巴掌却落在他自己的脸上。然后他拉着那个女人走了。

  下雪了。

  一片雪落在我的鼻梁上,然后在一瞬间融化了。

  我转身对周离说:“没事儿了,我们上去吧。”

  我先把行李送了上去,然后下来帮周离把江渡扶回她家,然后我顺便把狗蛋儿接了回去。

  狗蛋儿大概是太久没见我,生疏一阵之后确认是我,然后又十分高兴地和我闹。屋子里门窗紧闭,一周时间没落什么灰,清扫起来不算麻烦。我是在打开水龙头清洗抹布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房子又活了起来。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时常会有这样的体验,但是这次不一样。

  手机里躺着周洪升两条信息,一条是不会再来打扰我的保证,一条是转账,我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把消息清除掉了。

  洗完澡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倒了杯水进了书房。

  我打开书房的窗子,点燃三支线香插进香灰炉里,房间里的灯没有开,借着窗外晕染进来的微弱的路灯的光,我看清香炉后面 W 的脸,二十出头的年纪,高挺的鼻梁,左边下眼睑靠近眼角的位置上有一颗小小的痣,皮肤白,单眼皮,天蝎座,我爱的人。

  “好久不见。”我说。

  我不知不觉就这样注视着看了他好久,终于我还是破了防。

  我窝成一团,躲在书房的角落里,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窗外偶尔有一朵两朵三朵的雪花飘进来落在我的头发上。

  那一年,W 从雪中走来,他向瑟缩在墙角的我伸出手,他和我说:“周游,我带你回家。”

24.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敲门的声音,那时我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因为眼泪干涸的原因,我感到面部的皮肤发紧,我扶着墙站起身关了窗子,我的双腿已经麻的不成样子,我熄灭线香,然后颤颤巍巍地朝着门口走去。

  我打开门,看见吴斐和周离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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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自动忽略我哭过之后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进来,她们经过我:“下酒菜马上到,睡不着,喝点儿吧。”

  “斐姐可把她的好酒都拿过来了。”周离附和着。

  我无奈地笑笑,转身看见她俩像土匪似的霸占我的沙发。门铃稍后响起,是她们点的下酒菜。

  最后我们盘坐在茶几前,我用投影播了桥本爱的《小森林》当做背景音。

  窗外白雪,这座不算典型的南方城市,在落雪里,出奇的安静。

  我们没有聊什么很深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酒也一口一口地喝着,都没喝醉,微醺正好。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我忽然瞥见投影仪上电影的画面,那是漫天遍野的洁白,字幕上显示着独白:好了,得去铲雪了。

  要不明天早上我也下楼铲雪吧。心里这样想着,还打算牺牲一把趁手的锅铲。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牙没刷脸没洗,裹好衣服很兴奋地拿着锅铲下楼。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失望:捏马,雪全化了。

  一抬头,太阳耀眼。

  突如其来的“假期”,百无聊赖的我,对着太阳骂了句:*,你妈的。

  我开始对房子里的一切开始感兴趣,甚至是墙上的墙纸,我也要搞清楚上面的纹路是什么花;延伸到阳台之外的晾衣架让我开始想像工人们安装它的场景;偶然间看见天花板某处结了张蜘蛛网,拿着拖鞋扔了 n 次终于把它击破……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一周,我终于拿起相机开始拍点儿居家日常,拙劣地剪辑之后,我上传了在哔哩哔哩的第一支视频,视频一经发出,短短半天不到,我收获了五个粉丝,他们分别是:吴斐、周离、柳乌龙、秦大朗还有江渡。哈哈哈,他妈的。

  但我要承认的是,拍视频这件事,成为我抵抗无聊生活的一种方式。

  至少在我再次出去工作之前,我不会无聊死。我别无他求,拍着给朋友们乐呵乐呵,也挺好的。

  大概就在我上传了三支视频之后,就过年了。

  除夕那天,我在吴斐家里过的,我在厨房帮慧芳阿姨打下手,年夜饭太过丰盛,厨房也因此热闹地不成样子,慧芳阿姨时常感叹:“今年真好,多了个人,热闹。”

  “妈,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我今天高兴嘛。”慧芳阿姨突然像个小女生那样笑起来。

  吃过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没一会儿,慧芳阿姨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红包,吴斐一个,秦小朗一个,最后轮到了我。

  我应激似的从沙发上起身,满客厅跑,不停摆手拒绝:“阿姨,你这样我下次就不来了。”

  “不收下,你下次就真别来了,来吃个饭,还大包小包拎东西过来。”慧芳阿姨说我。

  “那是该有的礼节。”我说。

  “这是阿姨的心意,又不多,收下!”

  最后我和慧芳阿姨又在吴斐和秦小朗的笑声里博弈了几个回合,我还是收下了慧芳阿姨的红包。

  我趁势拿出早就给秦小朗准备好的红包,说:“小朗,这是舅舅给的压岁钱。”

  没想到秦小朗捂紧了他的口袋:“舅舅,我不要啦,谢谢舅舅。”

  然后就轮到我和吴斐博弈。

  “你干嘛,钱留着自己花。”吴斐伸手拦我。

  “又不多,一点儿心意。”

  “学会了是吧。”

  “我和你说,就没有我送不出去的东西。”说完,我一把把红包塞进了秦小朗的帽子里。然后我拍拍他:“小朗乖别给妈妈,自己藏起来,长大了花。”

  慧芳阿姨在厨房忙碌着收拾着,客厅里我和吴斐还在继续“争吵”,她时常回头看着我们,就像是看着她的一双儿女。电视机里继续传来喧闹的声音,我们谁都没注意,慧芳阿姨停下手里的动作很久了,她站在洗碗池前,背对着我们,默默地擦拭着眼泪。

  周洪升在这个晚上给我发来一张照片,奶奶躺在按摩椅上,旁边是周全给她端着洗干净的水果,看上去好不惬意。奶奶向来对周全不错,周全也喜欢奶奶,这一点我没得说。

  我向来知道奶奶的脾性,她从来只在城里待除夕一天,甚至不愿意过夜,怎么着也要让周洪升开车送回南山。

  除夕这天晚上,我们出了门,滨江公园比往常热闹,安保也比往常多。

  都说没了烟火爆竹的春节多少少点意思,所以每年限制令之下依旧有些人蠢蠢欲动。冬天是青弋江的枯水期,江水退下,裸露出一片满是沙石的江滩。总会有几个不老实的人,在那儿放几个孔明灯祈福许愿,更有甚者,燃放烟花。

  我们走在人群之中,身后的天际忽然映红,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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