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白玫瑰)小说最新章节-(傅则系遇辞)倾城白玫瑰美文欣赏
的。 因为她生于盛春,那时正是花期。 据说当时正值傅家跟遇家迁祖籍去海州,欢欢喜喜的氛围下,就她窝在母亲的怀中大哭不止。 当时两家人都在场,就有长辈说笑,让傅则奕抱抱她。 可没想到傅则奕一抱她还真就不哭了,老太太瞧见了就觉得俩人有缘,便做主将她认作了傅家的姑娘。 当时她的名字定好了,但小字一直没敲定。 苏陵的习俗,不管男孩儿女孩儿十六岁之前都要叫乳名。 于是那时住在南园的傅则奕,便给她取了这么小字。 松月,既应了她生辰月的景,也寓意“松前有月,照绯樱开”,是个意蕴深长并寄予了很多美好的名字。 晚风微凉,临关窗前,她又看了眼对面依旧亮着灯火的楼,才收回了视线。 转身看了眼还在放着配乐的音响,深吸了口气。 调试了一下设备,再次从头开始。 茶礼 次日清晨,遇辞起了个大早。 许久没住园子里,忽然被鸟语花香围绕,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但好在昨晚录完舞后她睡得挺香,起得早也不会觉得疲乏。 洗漱完,推开窗户,不远处的角脊上刚好有只小鸟站在那“啾啾”叫不停,她负气似的皱着鼻子,跟它对“啾”了阵。 鸟儿闻声歪了歪头,乌溜溜的眼睛看了她片刻,“扑棱棱”飞走了。 第一缕晨光已透过窗格照进了屋子里,在墙上落下一方又一方光影。 她站在窗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珅伯就忽然出现在了阁楼下。 站在水榭里,笑呵呵地看着她,“小辞丫头,老太太让你醒了就去陪她吃早饭!” 遇辞吓了一跳,赶紧收敛了那极其夸张的懒腰,回了声:“好!” 而后便急忙关上窗,换了衣服下楼去了。 走过小石桥时,她看了眼那头的小楼,隐在晨光里,静悄悄的,楼旁的院墙上爬满了黄蔷薇,沾了晨露的花枝在风中轻轻摆动,高饱和度的花色,衬得那古朴的楼寂寥又柔和。 昨晚她睡时,那边的灯都还亮着,这会儿不知是没起,还是已经出门了。 他行踪不定,就算前几年她住在裕园,跟他在家里能碰上面的次数都很少。 抿了抿唇,走过小石桥,出了院子去。 * 到了正厅,早点已经上桌了,款式精巧的糕点,配上糖粥,遇辞是有好久没吃正统的苏陵早餐了。 落了坐,看了眼一旁空着的位置,桌面上却规整放着碗筷。 傅则奕没走。 老太太抬头问了声:“则奕呢?” 珅伯上了壶桂花茶,答:“昨日听小沈助理说今日公司里出了点问题,忙得不行,则奕昨夜大抵也是几乎没睡,我便没叫他,让他再睡会儿。” 老太太闻声顿了几秒,而后发出一声叹息,才拿起了筷子。 吃完早膳,老太太见今日天气好,便打算把前些日子抄完的经文拿出来晒一晒,过几日送去庙里。 遇辞主动包揽了这个活计。 老太太礼佛数载,书道也很是精赞,写了一手绝好的簪花小楷,遇辞之前还摹了好久,但始终不得笔韵。 春日的日头不毒,珅伯帮着将书箱搬出来,又帮着选了块空地摆好晒书台才走。 剩下的就是遇辞自个儿的活儿了。 掀开一个个紫檀木的大箱子,将里面的经书一本本拿出来,翻至中页,摊在书台上。 浅黄色玉扣纸,墨迹刚柔并济,排列规整地抄了一页又一页的佛偈。 近期连日阴雨,纸张受潮,微微发软,遇辞动作轻柔,半点不敢马虎,生怕不小心扯破了。 她之前也是听家里长辈说起才知道,老太太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信佛的。 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让傅家遭受重创,傅则奕幼年丧考妣,二老暮年丧子媳。 然而实际上,那次车祸傅则奕也在车里,是在傅父傅母的拼力保护下才险得生还,但却也是重伤住院,迟迟没醒来,医生一连报了好几次病危。 老太太向来不信神佛,第一次诚心祷告,便是从那时起的。 兰若寺山高路远,香火鼎盛,老人家徒步攀了一百零八节梯,于佛前长叩。 焚香鼎后的钟楼,传来一百零八声祈福钟响,经幡飘扬,众僧诵经,只为求一份平安。 后来,第二日傅则奕真醒了。 老太太也开始了二十载的礼佛之路,并一直延续至今。 * 傅则奕从廊后出来,行至曲水上的廊桥时无意瞥见了那抹立于一片书台间的身影。 那里本是“鹤台”,祖上养鹤的地方,位于水中央,四周皆是各式观景廊,错综的花架上爬满了白种木香。 她背对他而立,着一件鹅黄色提纱质小衫,底下配了条白色丝质的长裤。 上下衣皆宽松,虚虚罩着纤薄的身子,迎风鼓动。 一头乌发柔软顺直,披散在身后,发梢及腰,随着她的动作与风向微微浮动。 他驻了足。 身后,珅伯本打算去南园叫傅则奕来用早点的,走至半途便瞧见他已出来了。 从石径绕来,站在身后,也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眼在鹤台上忙碌的身影。 浅笑了声,低声道了句:“小辞丫头一来,这园子才像是有了生趣一般。” 傅则奕闻声怔了怔。 珅伯这才意识到自己开腔有点突兀,歉意道:“哎哟,看我,吓着你了!” 傅则奕弯唇摇了摇头,正欲走,鹤台上的人忽然转了身。 遇辞刚晾完最后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额头出了层细汗,想回身迎风吹一吹,就倏然看见了那两抹站在廊桥上的身影。 神情茫怔了片刻,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姑娘笑盈盈的脸迎着朝阳,两颊漾开一对小梨涡,眸子像是两湾月牙泉,长发别在耳后,额头光洁,发线规整,小小的鹅蛋脸,似是润玉。 适有风吹过,她的衣摆随同身后大片木香花一起浮动。 暗香浮涌,光影温柔。 傅则奕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驻了片刻,微微颔了颔首,随后便收回了目光,欲走。 鹤台上的人却忽然叫了他一声:“小叔!” 语气微急切,似是怕他就这样走了。 他顿步看去。 姑娘已提着略宽大的裤摆从鹤台边的小石桥走过来了。 小石桥是用假山石装饰来的,崎岖不平,她低着头走得小心翼翼,踏上游廊时才小跑了起来,长发在身后跃动。 他看着她跑近,而后在他面前站定步子,气息微喘,眼睛亮亮地看向他:“你今天忙吗?” 他顿了顿,看向她似小鹿般明润的眸子,回:“不忙。” 清明国假时期,本就无杂事 声落,面前的人忽地咧开嘴角笑了,歪了歪头对着身后的珅伯唤了声:“珅伯!” 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像是在做什么秘密交易。 珅伯茫然了片刻,才忽地想起,连忙应:“好好好,知道了,这就去。” 说完,就转身走了。 傅则奕稍顿,有些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廊桥上的风比鹤台上大些,吹得头发微乱,挠着脸颊与脖颈,遇辞蹙了蹙眉,将发丝拢进手里,一边解绕在腕间的发带一边答:“我给你带了东西,祖奶奶一份,你一份。” 说着,抬起胳膊,用发带将长发编了个麻花,又道:“祖奶奶那一份我不敢和她共享,只能来占你便宜啦!” 说完,头发也编完了,正欲收手,却忽然感觉右手被扯了一下。 有头发勾进了手上的银镯子里。 傅则奕见状偏眸看了眼那缕被勾起的发丝,抬手轻轻帮她取了出来。 那镯子应是遇家祖上传世之物,搭口可调节,似是自第一次见她时,她就一直戴着了。 遇辞愣了愣,低低道了声:“谢谢小叔。” 他应了声,随后又开口提醒:“头发乱了。” 遇辞闻言抬手摸了摸。 还真是。 被勾起的哪一块凌乱外翻。 顺手打算拆掉发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