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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霖突然发怒，他掐住我的手腕质问：“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我把你当爱……”
“鸡。” 我轻声打断了他。 “一个拿身体换资源的鸡，你救出来我妈，我陪你睡，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贺霖盯着我的眼睛，有些沉默。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的。” 我仰头看向天花板，觉得贺霖这样有点可笑：“那你为什么要让简涛把我妈扔在疗养院呢？把她扔在疗养院，把她的病拖到不能再拖的境地，不就是为了钓我出来给你睡。” “还是说，你不只想要我的身体，还要我的心？” 我低头，细细看着眼前这个年少时爱过的男人。 被我说的话惊到，他想说些什么，又哑口无言。 “十八岁时，我陪你玩陪你睡，是因为我真的爱你。但那时候你辜负了我，我早就没心了。贺霖，追着一个没心的人要感情，是很可笑的。” 贺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昏暗得灯光下，他的脸一如当年。 “十八岁时，我见过你把女人带回来睡，就在我挑的沙发上。你们做得太投入，没看见我打开了门……” 贺霖闭上了眼，声音有些发颤：“妍妍，别说了。” 我轻笑：“所以，别总对我说爱不爱的。不管是十八岁还是现在，你的爱一直都很廉价，听着怪让人恶心的。” 贺霖颤抖得看着我，满脸痛苦的样子。 良久，探身过来给了我一个吻，纯洁的吻，带着疼惜的意味。 “我没把你当那种东西，这些事是我做错了，我会改的，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他哆嗦着嘴唇，眼神逐渐坚定，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带着你撤出去，虽然……” 我看他：“还干不干？不干我睡了。” 一句话，贺霖止住了话头，他盯着我看了半响，而后颤抖的，珍惜之至得将我抱在怀里。 没有动手动脚，没有说话，只是拥抱。 黑夜里，我睁开了眼睛，一脸漠然。 贺霖不做就算了，这事就算扯平，过时不候。 我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抢不过贺九，又没法护住我，那就是颗废棋。 对待废子，我没那么多耐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