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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3-04-23 09:39:42 53

来。”

沈青辞把她摁在怀中,带着她走到树林灯下,一点点拆她头上的珠钗,不动声色:“别抓着我的手,抓我的衣裳,弯腰矮一点,我替你解开这钗子。”小说裴时月沈青辞无弹窗免费阅读-裴时月沈青辞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裴时月闻言,揪着他的衣襟,皱着眉往下沉了沉腰。

他两手将她笼在怀里,袖子便垂落在她脸颊旁,细细晃荡惹得她生痒,忍不住挠一挠躲一躲,偏又不敢动。

这景致细究起来,便分外的旖旎。她的胸脯轻轻蹭着他的身体,绵软的触感引人遐思。

头顶的呼吸窒了窒,好似停顿了数下,突然凌乱炽热起来。

裴时月察觉有什么东西挨着自己,恍然回过神来,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好在没有煎熬很久,两人都嘘了一口气,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裴时月的眼睛滴溜溜看着树上的彩灯,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手,胸膛跳得厉害,这声音落在耳里,一清二楚。

沈青辞手藏在自己袖内,捏捏指尖,淡声道:“那群人也不知走到哪儿去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不说话,一前一后往家走去,进了家门,家里下人也没几个,都溜去四处闲游,只有厨房几个婆子收拾完宴席,在丁香藤下摆了小桌小凳,喝酒吃月饼闲聊。

“公子、姑娘就回来?这月亮才升到头顶,正是清亮的时候,”婆子殷勤起身让位子,笑道,“我们收拾这席面,后厨还有好些蒸好的螃蟹,烫热的好酒,我们嘴馋就在这摆桌吃起来了。”

婆子手脚麻利将桌子收拾出来:“公子姑娘若要赏月,我再送点酒水点心过来。”

“就摆在我屋子的耳房里,将那几扇花窗都推开,正好迎着这轮月。”沈青辞吩咐人,又转头向她,“妹妹去我屋里坐坐?”

裴时月嗫嚅着唇,想要拒绝,这拒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心里颤得厉害,那颤抖里含着害怕和惶恐,却另有一点酥酥麻麻的悸动弯弯绕绕升腾而出,这悸动让她身子发软,让她脑子空荡荡的,自发自觉跟着他走。

别去再往前走那兴许就是无法自拔的深渊。

可是可是可是

婆子将酒菜都端上桌,沈青辞执杯替两人斟酒,两人倚在窗上,懒懒散散看着天上一轮明月,照万里江山。

他自然是清风明月的落拓,她也是月中仙子的仙姿,月亮照着两人,清清凌凌,清清白白,好像是一场花间月下的君子清谈。

聊的是家长里短,衣食住行,这些话从他嘴里出来,反倒一点也不觉得琐碎,反而是有趣的、欢快的、修禅似的,裴时月格外喜欢这时候的他,她跟着他的话走,可以乱糟糟说很多,没头没尾,插科打诨,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两人分食了一只月饼,又将一壶桃花酒喝完,裴时月似乎听见外头有人说笑声,扶着桌子从榻上颤颤站起来,明眸微醺:“大哥哥,天色不早,早些歇息吧。”

他沉沉嗯了一声,起身送她。

她正要跨出耳房的门,听见身后人道:“小酒,今夜不如留下来吧”

“大哥哥喝多啦。”裴时月笑道,“我让厨房送碗醒酒汤过来。”

他走近来,站在她身后,轻轻勾住她腰间的一条腰带,将下颌轻轻搁在她肩头,哑声道:“我喝多了妹妹也喝多了”

“别走。”他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搂住,脸庞埋在她颈畔:“妹妹醉了,我也醉了别走”

“我不想你离开,不想你嫁人,不想你走出我的视线。”他的声音脆弱又空濛,“这么好的月色,留下来,陪着我”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亲哥哥对待我永远守着你,看着你”他的五指缓缓掐住她的腰,逐渐收紧,“你偶尔回头看看我,对我笑一笑那就足够了”

“少连哥哥”她语气哽咽,“我”

“留下来,陪陪我我想和你说说话。”他贴着她的耳朵,“今晚的月亮,一年也只不过一日而已,我这一生,也不过只爱过一个人而已”

她面上动容,微微阖上自己的眼,只觉自己深陷泥沼,拔不动半分,他察觉到她的颤栗,一点点去吻她的唇,吸吮她唇中的甜蜜,声音充满蛊惑:“我们都喝醉了不过一场梦而已”

这梦像月色一般,辗转铺进了内室。

这梦也徒然在他的掌下清醒过,裴时月回神,猛然羞耻起来,推搡着要起身,却被他屈膝顶住膝头,十指在身上一按,顷刻便绵软如水。

“哥哥大哥哥”她两颊酡红,楚楚可怜看着他,“大哥哥”

除了软绵绵喊他,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嘘别怕我什么也不做抱抱而已”他轻柔吻着她的眼,催眠似的哄着她,安抚着她,指尖却侵略十足,“妹妹别怕”

最紧要的关头,谁也没有刹住,她不是处子,他也没有半分怜惜,格外的凶悍,跟她有仇似的,把她拆骨入腹,吃得一点不留。

第130章番外

这一夜可谓是惊涛骇浪和灭顶汹涌,  裴时月屡屡想要从其间挣扎出来,可又一遍遍被拖下水,直至最后累到昏厥。

这种感觉是极度陌生的、心悸的、她全然控制不住自己,  像一只提线偶人,  只能哭着紧紧跟随他的、攀着他,  最后记得的,是黑暗中突然迸出一道耀目的光亮,所有的一切都訇然碎裂,  只有那道银白的光贯穿一切。

这一夜极累,睡梦里她也格外的不安稳。

他看着她眼神迷离涣散,  最后慢慢阖上眼,目光沉沉注视着怀中人,将手掌平摊在她的小腹,细细摩挲。

他没有留情,  是存了往死里折腾她的心思,  破了碎了也不管不顾,  他为这一日等了整整四年,如今终得心满意足。

第一年,  成全她的心愿,  让她如愿以偿,自以为圆满。

第二年,  慢慢煎熬,让她的婚事熬成一壶苦涩的药。

第三年,让她知世事的苦,  怕俗世的恶。

第四年,让她知他的好,再也不能离他的手。

裴时月睡得不好,  身上又痛,天亮时分就辗转醒来,乍醒的瞬间脑子还是一片抽痛空濛,感受到身后男人温热的肌肤和身体,她才想起昨夜之事。

若前一夜多少有些纵酒行凶,半推半就的放纵,现在清醒过来,听着窗外啁啾的鸟声,她只能身体僵硬,脑子空白,将自己紧紧的裹起来。

他也察觉她醒来,啄啄她的肩膀,揽着她:“浴房里有水,一起去洗洗”

天色还暗,帐内只透着一点朦胧的光。

裴时月不敢动,也不敢转头,唯有耳垂红如滴血,透露出她的羞意来。

这简直疯了他们疯了

他见她僵住不动,也顿了顿,薄唇挨着她发烫的耳,酥酥痒痒,惹得她全身发抖,无声在她耳边说话:“又不是亲兄妹男未婚女未嫁,阴阳交融,天经地义的事情。”

“别怕,没有人知道。”他指尖划过她冰凉的手臂,“外头没人,

你就在这再睡会一场春梦而已,梦醒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他神清气爽翻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慢条斯理穿戴上,而后拢拢罗帐,信步走出去,将门阖上。

沈青辞一直走出大门外,看见阮阮守在外头,皱着眉叮嘱她:“我出门几日,你看紧她,别让她多想。”

阮阮点头:“知道了。”

屋里静悄悄的,园子也静悄悄的,裴时月忍着痛披衣而起,她大概被他清洁过,只是行步之间,仍觉得涩痛难忍,有什么东西沿着腿心汩汩而下。

无须她主动回避,沈青辞不在家中,这几天留她一人在家,给她清净和脸面。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两人如何能在一起如今两人还是名义上的亲兄妹,若是被人知道,可那是被人耻笑的骂名,祖母定然要被气死。

他们以前闹过不快,生分数年,如今重新走在一起,经历过这么些人事,她若说对他没有依赖和感动,那是假的。

可那一夜的癫狂和放纵,她想否认,却又时时跳出脑海,让她面红耳赤,羞愧欲死。

裴时月从来没有这样犯难过,只能装鸵鸟,把脑袋深深埋进沙土里。

隔几日沈青辞重回家来,又成了那个温良无害清风朗月的大哥哥,在她面前正儿八经,仿佛那夜的事情,真是一场梦,从未发生过。

两人就这么彬彬有礼过了小半月,裴时月也过了小半个月的晕头转向的日子——总是在一个屋檐下,避不开,躲不过,面上云淡风轻,暗地里险要纠结至死。

那日傍晚,他从外回来,带着些时兴的绫罗绸缎来送她,兄妹两人面上打着官腔,挑过布料后,他口渴,让底下人沏了壶新茶,一人坐在椅上慢慢品起来,半点也不着急起身。

裴时月的心猛然颤了下,面色也全然变了。

半壶茶喝罢,屋里的婢女都不知什么时候退去了何处,只留他们两人在室内独处。

他漫无边际和她闲聊,裴时月心不在焉,在一旁战战

兢兢,语无伦次。

他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倒是从容笑了,那一笑极为耀眼,带着几分自得、欣慰、开怀和期待。

“今夜我留下来如何?”

裴时月面色刷的白了,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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