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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铁扇美文网 2023-11-25 09:08:27 38

南初刚推开苏经年,一道熟悉的男性身影便闯进视线里。

“陆之律……”

男人站在那儿,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阴郁冷沉到掉冰渣!

他冷冷盯着那对男女:“我是不是来早了,打扰到你们……叙旧了?”

叙、旧。

这两个字眼,咬的很重。

南初明艳的脸上,微微失了血色。

刚才,她也没想到苏经年会吻她。

苏经年一向张弛有度,分寸感很强,何况他们早就分手,她没想到初次见面,苏经年会失控。

虽然刚才那个吻,不是她主动,而她和陆之律的婚姻,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商业联姻,但不知为何,被陆之律撞见,她还是不免心虚。

她抬步朝陆之律走过去,手腕被突然身旁的男人紧紧攥住。

她挣了下,没挣开。

苏经年开口问:“娇娇,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娇娇。

呵,陆之律倒是头一次知道,她还有这个小名?

南初喉咙发干。

她刚要开口,只听陆之律一字一句道:“我,陆之律,南初配偶栏的另一半。”

“……”

说罢,男人大步走过去。

他拉住南初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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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经年还不放手,陆之律勾唇笑了声,嘲弄道:“苏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抓着别人老婆的手不松,影响不太好吧?”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看向南初,似是不信。

南初挣开陆之律的手,那一秒,陆之律连她的坟都挖好了。

各取所需,各玩各的,商业联姻。

这段看似荒谬的无爱婚姻,都无法抹去一个事实——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在外人面前,丢开他的手,她是真活腻歪了。

陆之律脸色,黑了个彻底。

脾气正要发作,下一秒,南初伸手拨开了苏经年的手。

一根又一根的,拨了个彻底。

她看着苏经年,一字一句往对方心里扎:“我结婚了,他的确是我老公,苏总刚才的行为,我就当做是不知者无罪,既往不咎。”

“娇娇……”

南初抬手,主动挽上了陆之律的手臂。

她站在陆之律身旁,打断了他的话:“苏总,我已婚,再叫我的乳名,对彼此影响都不好,还是叫我南初吧。”

陆之律冷瞥了一眼苏经年,“如果苏总不想被冠上‘男小三’这种难听的称号,还请自重。我陆家丢不起这个人,我想苏总也丢不起这个脸。”

他不爱南初。

但这并不代表,陆之律可以容忍别的男人肖想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旧情复燃。

他扣住南初的手,拉着她大步离开了露台。

苏经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黑眸底下,一片寂寥。

指骨,渐渐攥紧。

他的娇娇……竟然结婚了。

他甚至从未想过,她会抛下她,嫁给其他男人。

年少不得之人,终将仿佛牢笼,将他囚困一生。

他拨出一个电话——

“查一下,南初是什么时候结的婚,还有……结婚原因。”

……

陆之律拉着她走出宴会。

男人步伐很大,南初穿着高跟鞋连走带跑,几乎跟不上。

她一把甩开陆之律的手,“陆之律,你是在不爽吗?”

男人把她拖到洗手池边,“洗干净。”

南初微怔,“什么?”

“怎么,舍不得了?苏经年回来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你爸也不敢再叫他滚蛋,他现在也有能力为南氏注资了,你要跟我离婚吗?”

这是第二次,陆之律跟她提了“离婚”两个字眼。

第一次提的时候,是因为以为小相思是她跟苏经年的女儿。

事不过三。

就算南氏再怎么需要他这个金主,南初也忍不下这口气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结婚前,陆总不是说,婚后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现在我只是跟其他男人亲了一下而已,陆总到底是醋了,还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跟谁玩儿都行,酒吧里的阿猫阿狗没有姓名,但苏经年不行。别忘了你陆家儿媳的身份。”

他眉眼压着冰冷的寒霜,与平时吊儿郎当的浪荡模样,判若两人。

不过南初不意外,这才是陆之律卸去那层伪装之后的真正模样。

他们结婚两年。

陆之律身上的绯闻一大堆,光是经她亲手处理的,就不计其数。

她干娱乐新闻的,陆之律向来是热搜常客。

如果说,岑衍深是洁身自好到近乎变态,那他陆之律,就是典型的浪荡子,是游走情场的高手。

桑泞总说岑衍深冷。

可实际上,岑衍深那样的男人,只为一人跌下神坛,一旦许诺,便是一生。

外冷内热,只对一人情深相许。

可陆之律呢,他没有心,他是浪子。

而浪子收心这种回头是岸的扯淡故事,她才不信。

既然没有心,何来收心一说?

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刻起,南初便守好自己的心,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动心。

她没想过和陆之律天长地久,各取所需,就是这段婚姻的最终归宿。

她讨厌她妈妈那样委曲求全,可她自己呢,最终也活成了她妈妈那样的人,为了南氏,依附陆家,讨好公婆。

她明明不爱陆之律,有过无数次想要离婚的念头,却要继续苟且在这段婚姻里。

陆之律坐上车。

“砰”一声甩上车门。

他摁响了喇叭,示意她上车。

算给她一个台阶下。

可这次,南初始终不上车。

这是跟他杠上了。

陆之律何其骄傲。

在南初转身的那一秒,他直接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那辆騒包的库里南,从南初身边一划而过。

嚣张至极。

她看着那辆车影,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终是在此刻崩溃。

五年前,苏经年跟她分手。

如今,陆之律也一样。

他们是一样的人,骨子里,骄傲,冷漠,霸道,自我……永远无法被谁牵制住脚步。

车内。

陆之律终是朝后瞥了一眼,那女人已经转身背对着他走了。

他烦躁的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

南初表面乖张,可在陆家,她向来听话。

今晚苏经年一回来,她连离婚都不怕了,这是找好了下家,所以有恃无恐?

南氏。

呵,他这两年给南氏注的资,都他妈喂狗了是吧!

养条狗,扔给它一根骨头,还知道感激的朝他摇摇尾巴。

南初呢,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思及此,陆之律眉心皱的更深了,脚下油门踩得更猛。

那辆库里南飞驰在黑夜里,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

南初站在大马路上,给桑泞打电话。

可桑泞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中。

一辆黑色宾利开到她面前。

车窗降下,苏经年的脸出现在眼前:“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南初只犹豫了几秒。

便提着礼服裙摆上了车。

陆之律说她找好了下家,是啊,她就是找好了下家。

要离婚是吗?

离就离吧,再等着他提第三次离婚,真的挺没意思的。

每次吵架,都是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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