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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长渊冷漠道：“看来你不需要再多休息点时间。”

　　苏云霜也冷漠：“六哥背着管乐在外面偷吃，都不需要多点时间休息，我为什么需要再多休息点时间？”

　　赢长渊唇边泛起一丝讥诮：“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把自己放在第三者位置上的。这么想复刻你妈？”

　　苏云霜反唇相讥：“我上赶不上赶，不都在第三者的位置上？”

　　赢长渊提醒：“是你教管乐逼婚的。”

　　“将过错归咎给女人，六哥很懂得当男人的精髓。”苏云霜面无表情。

　　她非常清楚，她的行为最多是加快了管乐跟赢长渊结婚的时间。

　　赢长渊注定甩不掉管乐。

　　而且赢长渊明显也没想甩。

　　至少目前没想甩。

　　他还没榨干管乐的利用价值。

　　赢长渊并未就这个问题与她继续争执不清，他回归正题：“你不需要休息，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苏云霜：“……”

　　下一句赢长渊的话倒总算引起她的兴趣：“复盘一下昨晚。”

　　苏云霜清楚，他所说的“复盘”，指的大概率是复盘昨晚能成功的原因。

　　也许她真的在赢长渊的治疗之下慢慢地有了好转的迹象。

　　但首先冲入苏云霜脑子里，全是某些细节的回忆。

　　她的自我意识竟然几乎完全存在。她难以置信。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正常人了。

　　而之所以严谨地带了“几乎”的措辞，是因为苏云霜仍旧有些做梦的虚幻感。

　　梦里一面是滚烫的大汗淋漓，一面是凉凉的唇带来的不寒而栗。

　　虽然发挥的作用完全不一样，但昨晚她和赢长渊的成功，燃香确实功不可没。

　　也算殊途同归了。

　　苏云霜收回此前对它的功效的质疑。

　　压下回忆，苏云霜答复赢长渊：“六哥不如直接告诉我，燃香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有哪些成分制成的，这样对我就是最大的复盘。”

　　赢长渊似乎很认真地问：“你认为，完全是因为它？”

　　自然没到“完全”的地步。苏云霜反问：“六哥什么想法？”

　　话出口后，她意识到，现在他们俩的对话就已经是进入复盘了。

　　“你是那个病人，你的想法更重要。”赢长渊注视她，提出，“我需要你把你夜里全部的心理活动都告诉我。”

　　苏云霜：“……”

　　她产生幻听了？

　　“六哥大白天的，就在做梦了。”又是话出口后，苏云霜意识到，自己把当时当下她心里对他的要求的反应，直接讲出来了。

　　讲就讲了，总归她对他大逆不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次数多了，他明显也习惯了，这种程度的不太好听的话，他如今都没什么反应了。

　　既然如此，苏云霜倘若不踩着他的底线、不断地拓宽他的容忍度，都对不起他的逐渐习惯。

　　赢长渊重复：“告诉我。”

　　“我必须知道。”他强调，口吻满是不容置否。

　　苏云霜没理他，埋头继续干活。

　　赢长渊绕过工作台，走到她的身边，将她从椅子里拽起，然后开始他擅自发起的复盘。

　　……另一种复盘。

　　但失败了。苏云霜……又没办法。

　　尖锐的耳鸣响彻，几乎要刺穿苏云霜嗡嗡嗡的脑子。

　　她恶心地干呕，差点又要陷入失去意识的状态。

　　即便……赢长渊同样喊了她，喊她的名字。

　　苏云霜隐隐约约知道他在喊她，可她睁不开眼睛。

　　好一会儿，苏云霜才停止无法抑制的颤抖，也看得清楚东西了。

　　看得清楚东西了，她看到的就是赢长渊审视她的目光。

　　苏云霜在他开口之前抢先道：“现在失败很正常。既没有燃香，你也违背我的意愿了。”

　　赢长渊拎出之前的话：“回半山别墅。”

　　言外之意，如果她想试，就跟他回半山别墅，制造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条件，再试。

　　苏云霜表示：“我现在不想，回半山别墅也没用。”

　　赢长渊问：“如果需要一直燃香，你认为和你之前的做法，区别在哪里？”

　　本质上确实没区别，都得借助外力，她还是不算治好病、变成正常人。苏云霜很明白他是在说服她配合。

　　但赢长渊的要求确实过分了，要她把她全部的心理活动都告诉他，不如他剖开她的胸膛比较快。

　　要她在他面前完全变成透明人、完全没有秘密，绝对不可能。

　　苏云霜顾左右言其他：“六哥的意思是，燃香闻多了，对身体同样不好？”

　　赢长渊不答，他追问她：“只是问你昨晚你的心理活动，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苏云霜决定打发他：“六哥觉得那种情况下我能想什么？我想的和六哥想的，难道不是一样的？都是强烈地想做？”

　　赢长渊投向她的目光充满研判：“还有其他的。”

　　“确实还有其他的。”苏云霜现在已经坐回了椅子里的，而赢长渊是站在她面前的，她的目光从原本的仰脸看他，慢慢地下移，隔着他的衣服，有重点地打量他。

　　打量他一个来回之后，苏云霜说：“我还有在想看六哥的身体。”

　　虽然是难得较为清醒的一次，但苏云霜如今记起来，她仍旧留了个最大的遗憾。

　　就是，她仍旧没能把他瞧个精光。

　　除了她夜里没怎么顾上，也和赢长渊有关系。

　　最开始，赢长渊有打算关灯。

　　苏云霜制止了他。

　　制止他的原因纯粹是，他一边跟她说，看着他，一边又要关灯，她还怎么看着他？

　　不看着他，中途她的思绪又跑偏了，怎么办？

　　后来赢长渊没关灯，可赢长渊又将她摊煎饼翻面。

　　苏云霜倒是能看着他，代价是她的脖子快扭断了。

　　再后来她不乐意了，她得以维持和他面对面。

　　赢长渊却一会儿用手掌的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抬高她的脸，限制她视野的范围。

　　一会儿他不断地和她接口勿，她哪里有闲暇能去看说什么？

　　以及，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

第206章 实

　　他不仅限制她的视线，他还限制他自己的视线。

　　她没记错的话，他总在时不时地闭上他自己的眼睛。

　　当时她没能分出心思多想。

　　如今回忆起来，苏云霜觉得，无论如何，其中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想看见她。

　　尤其结合每一次他的反应。

　　除了这个答案，苏云霜也得不出其他结论了。

　　她以前认为自己是完全无所谓的。

　　他不想看见她就不想看见她。总归他让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快乐，他这个工具人就完成他的作用了。

　　现在苏云霜则非常明确，她心里会膈应。

　　她理应不需要膈应，她也不该膈应。

　　可她就是膈应了。

　　她在意的比过去多了，她的要求也比过去高了。

　　不想看见她，他就不要和她做。既然要做，他就应该正视她。

　　苏云霜从椅子里起身往外走：“我午休的时间快结束了。我要上班了。六哥自便。”

　　赢长渊没有强行拦住她。目送她的背影，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

　　强行上班的结果，就是苏云霜的注意力不如平常集中。

　　修复文物，注意力不集中可不行。

　　虽然苏云霜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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