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生怕自己走后,那孙放又折返回来,一路将小丫鬟带回偏院去。
梁惹见了人听过了原委,但是也没说什么,差了几个人将她送回去。自己躺在藤椅上寻思了起来。
昏暗的油灯落在她脸上,似乎驱走了些许病气。无念和奶娘侯在一侧瞧她半晌,也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
无念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是不是我莽撞了?”
梁惹摇摇头:“倒不是你莽撞,只是蹊跷。”
“怎么了?”
梁惹思索一阵,轻声回到:“家主的书房在主院里,就算孙放喝得再醉,也不会去主院拉人,又跑出去这么远啊。就怕这丫头怕也不是安生的,你这一棒子,打断的可不仅仅是孙放一个人的好事。”
奶娘这才回过神:“是了,孙家公子就算再放浪,我不敢在陆家家主的眼皮子底下强人所难。一个威逼利诱,一个半推半就。好不巧的,让无念撞见了,那可不是打坏了旁人的算盘?”
“孙放这人看起来油嘴滑舌,没什么正经主意。这会定怕咱们去表哥那告发他,寻陆孙氏出主意呢。”
“那……”听说自己可能惹上麻烦,无念开始慌了神:“那他们会怎么样?”
梁惹勾起嘴角:“回去歇下吧。”
“啊?”
“歇下吧,我也乏了。”
这一夜辰星之下的陆府静谧至极,连野猫走瓦的声音都听不到。
等到陆家家主过寿的那日,梁惹衣着郑重又朴素内敛的出现在了前院花厅赴所谓的家宴。
还未走到花厅,人就被家奴领去了桥园里,无念跟在身后心里只觉不好。轻轻拉了下梁惹的衣袖,梁惹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果不其然,刚一到桥园就看见陆孙氏和孙放并坐在案桌前,见到梁惹陆孙氏赶忙起身过来迎:“真是请小妹来一趟前边不容易。”
梁惹瞧着陆孙氏身子笨重,下意识的躲开陆孙氏的搀扶,陆孙氏悬在半空中的手扶了个空,脸上也显得几分尴尬。
梁惹先行了礼:“大嫂操劳,阿惹一切安好。”
看着主子的手悬在半空,陆孙氏的陪嫁丫头赶紧抬手扶住她:“主母,茶备好了。”
陆孙氏点点头:“那坐吧。”
看起来陆孙氏是要说几句话,梁惹便裂开貂裘上的扣子,无念借到手里站在一旁。
“不是说今日家主过寿,摆了家宴?”
“是了,但……”陆孙氏似有难言之隐,摆手叫前面的下人散去才说:“小妹是个体面人,有的事还是咱们先说了,莫要闹到家主面前。”
听完梁惹鼻子抽了口不知道什么香,轻咳了两声:“大嫂但讲无妨。”
“小妹性子好,却御下不严。”说完陆孙氏眼睛似剑光一般扎在无念的身上,孙放亦是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是吗?”梁惹不慌不忙的说:“陆府家大,大嫂可是上下照拂有度。我就不好了,从梁家带来这么几个人,都管不住。”
言闭便转完瞥了下无念和几个随从:“瞧瞧你们,在外面又丢了我的脸是不是?”
陆孙氏自然听出来梁惹好声好气下的含沙射影,陆府一大家子自己都没忙过来,还来挑起她身边的人的不是。
不过她也料想到梁惹护短的模样,继续说到:“小妹院子里的事,我不该过问。可是,再不提醒小妹一句,怕要闹了笑话。”
听到这,一直闷声坐在陆孙氏身边的孙放从袖口里掏出一女人近身穿的肚兜放在案桌上,竟又红了脸低下头。
旁边无念见了着实一惊,因为这是她的。
陆孙氏随即一脸怒气:“这是谁的东西,小妹要不去问问?趁着自己主子不注意,竟将这东西塞进男人的怀里。”
无念心里仿佛打了十万支鼓,倒不是怕自己被冤枉,而是因为这样私密的东西,自己竟不知道何时弄丢的,还就这样被扔在了一男人的眼前。
心里气愤,眼里涨红。她看向梁惹,恰巧梁惹顺着陆孙氏的目光回头也看向她:“无念,是你的吗?”
“……”无念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行的端,做的正。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务必予以实话。”
听到这话,无念一下跪倒地上:“回小姐,东西是奴婢的,但不是奴婢给孙家大公子的!至于怎么落到公子手里便不得而知了!”
“狡辩!”陆孙氏怒气冲天抬手拍案:“若是旁人便罢了,陆家一直视梁府作贵客,遂没实打实的证据,也不敢把小妹请来说话。把人带过来!”
杏黄色的绒帐外,婆子带进来个丫鬟。无念定睛瞧了瞧,正是那晚衣衫不整被孙放强于草丛的丫鬟。
“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那……那日奴婢见偏院的姐姐来偏院送话,出来的时候在孙家公子的住处站了好一晌,奴婢正要去库房取家主的一方三青砚,觉着好奇便多留了一会,然后就看到无念姐姐将……将这东西塞给了孙家公子。”
无念刚想要反驳,梁惹却示意她不要做声。
“人证物证俱在,我本想就此作罢相安无事。但我孙放倾心小妹,怕日后误会心生嫌隙,就不好了!何况有心人在身边,小妹的日子也总不好过。”
原来在陆孙氏的心里,梁惹不过是个自己院子账目都看不明白的糊涂人,少些碳火也不敢计较的软弱主。
如此拙劣的手段,也不知道用来算计陆家家主多少妾室,让人吃过多少哑巴亏。
可归根结底,还是怕梁惹捅破孙放在陆府做下的许多荒唐事,遂才想要先发制人,反污无念。这样一来,无念再去告发孙放,自己便能找到由头使劲搅浑水。
想法是好的,可在梁惹的眼里,她也太急了些。
梁惹转头问无念:“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做好坚定的回答,陆孙氏还想继续说什么,不想梁惹一改往日和气,也坚定的回问:“大嫂听见了吗?”
自己可是做足了证据,她居然只听了自己丫鬟一句‘不是’便想打发了自己?
“可……”
“既然我的人说不是,那定不是。是哪个想将污水泼在我身上,大嫂是不是也该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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